宋安樂沒有被喧鬧和歡騰而感染。但是她還是偏向於安靜。所以她順着河邊。漫步在一些較爲安靜的地帶。
穿過一個園門。她來到另個一個湖邊。這裡不比剛纔那邊喧鬧。但氣氛也不失喜慶。這時河畔中的一座畫舫吸引了她。
畫舫被明亮的閃爍燈光所籠罩。從燈火中。幾乎可以將整座畫舫分辨的清清楚楚。氣派的外觀。精緻的樣式。雖然只是遠遠的觀望。但依舊可以想象畫舫奢華的修建。
宋安樂有聽聞。關於高晉攜衆人在畫舫上迎接新年的消息。所以。以河中畫舫的氣派。應該就是高晉的畫舫。想到那個久違的陌生人。她又聯想自己的父母。甚至回憶在童年那段模糊的記憶中。儘管記憶再怎麼模糊。卻始終停留在她腦海中。不深不淺。不濃不淡。
因爲一下涌起太多沉重的記憶。以致她一時無法醞釀緩解。所以宋安樂微閉着美眸。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直到將冷氣蘊熱。才悠悠的將氣息吐出來。
不知不覺中宋安樂已經不知道自己漫步在了那裡。看着河畔中那大小不一的畫舫。時而靠近岸邊。時而停靠在河畔中。儘管是徘徊在水中。它們也宛如在陸地般遊刃有餘。
恍惚中。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股熟悉卻又陌生的味道。瀰漫在她的鼻息中。宋安樂下意識的嗅了一下。彷彿在辯分那種莫名的味道。到底是熟悉還是陌生。
因爲久久不能分辨。所以她感覺身邊有一種壓抑在靠攏她。但並不是不詳的感覺。於是她轉身去尋覓那嗅覺是從何而來。壓抑又是從何而降。
轉眼的瞬間。沒有讓她多費眼力。而是高元毅就站在她身旁。因爲她是打算轉身。所以視線沒有去關注身旁。以致她看到高元毅時。還恍惚的定了定神。像似一種意外或不可思議。
因爲過於驚訝。宋安樂反應顯得有些遲緩。她定神後。才退一步頷首說道:“參見二皇子。”
高元毅也不介意她的禮數。而是一貫隨和的說道:“想在人海茫茫中找到你。還真不是件易事。”
“找我。”宋安樂一臉驚奇不明的看着他。
高元毅笑意盈盈的說道:“新年了。特地來說聲新年快樂。”
宋安樂有些難爲情的說道:“多謝二皇子。二皇子也該同樂纔是。”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還要這般嚴謹的把我們約束嗎。第一時間更新?”
宋安樂因爲一時找不出合適的話語迴應。所以她故作似懂非懂的說道:“二皇子說笑了。這裡人員來往密集。怎可說只有我們倆。”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把她們都叫過來一起慶賀咯。”高元毅沒給宋安樂回話的機會。而是轉向一旁。似乎是打算去招呼來往的人員。
“哎~”宋安樂趕緊忙的拉着他。本來就因爲和高元尚的關係。惹得衆人對她排斥輕蔑。她可不想再加上一個高元毅來摻和。所以她又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宋安樂故意不帶尊稱回話。也就是一種溫婉的順從。高元毅笑了笑。他又反拉着她說道:“走。帶你去個地方。”
“哎~去哪。”宋安樂甚至根本來不及婉拒。已經被高元毅拉着離開。而他只給一句“去了就知道了。”
宋安樂也沒有再拒絕。因爲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況且以高元毅的沉穩。應該不會做出讓她難以接受的行爲。
高元毅牽着宋安樂一路掩着河畔邊走。待至一座小小的船邊事聽了下來。小船漂浮在河面上。大小大概只能容納兩三個人。
高元毅一邊攙扶着她。一邊說道:“來。我帶你去河中游玩一番。看看咱們皇宮的夜景。”
“不、不、不;”宋安樂連忙擺手說道:“今晚乃是除夕夜。二皇子應該陪同皇上、皇后娘娘一起守歲纔是。我怎敢佔用您金貴的時間。”
“陪父皇和母后是必然的。只不過多帶個你而已。”
“二皇子萬萬不可;”宋安樂緊張急切的說道:“婢女身份低微。且又是待選佳麗。如此冒失衝撞皇上和皇后娘娘尊顏。乃是大不敬之過。二皇子好意。安樂倍生感激。但安樂請求二皇子。您還是別爲難安樂了。”
宋安樂是一心避開皇上和皇后還來不及。又豈能這樣出現在他們眼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撇去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不說。就算單單是她自己。也找不出合適的身份和高元毅一同出現。
“既然你如此爲難。那我也就不爲難你了。反正來日方長。覲見有的是機會。”
“謝...謝。”宋安樂話語中。明顯有停頓了一下。她本來是出於本能的稱呼他二皇子。但是又怕惹他不高興。但是以從前的高公子稱呼。貌似也不太合在這皇宮裡。所以她只能委婉的將代稱簡爲一句謝謝。
高元毅靈敏的聽出她話中的意味。而他也早就想改善他們之間的稱呼。於是他藉此正好達成所願。他溫和淡淡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第一時間更新?可直接喚我元毅。”
“直呼二皇子名諱。可是大不敬之罪。我可不敢因此白搭一條小命;”宋安樂稍做思索了一下。又說道:“不如這樣吧。二皇子具有邕王爵位。要不我就代稱您爲邕王可好。”
高元毅意味深長的露出一臉陽光燦爛般的笑臉。因爲邕王的代稱。都是在封妃或納妾後。纔會被以一種成家立業。可獨當一面來代用。但高元毅尚未娶親。根本不能以邕王爲稱。不過宋安樂的無心之意。倒是勾起他對娶親的欲動。
所以高元毅的一副小小玩味般的說道:“邕王可是要在娶親後纔可代用。第一時間更新?除非你願意幫我破了這層隔膜。”
宋安樂哪裡會知道皇子和爵位之間。還有這樣的區分。難怪有人稱高元康爲五皇子。也有人代稱他爲臨王。想必就是因爲他已經娶親的緣故。
宋安樂想歸想。她還是頷首說道:“婢女無才無德。斷不敢高攀虛渺之位。”
好在這時是晚間。夜色掩去了她紅暈的臉頰。也掩飾了她尷尬中而緊張的神色。不過高元毅赤-裸-裸的暗示。讓她實在是忐忑不定。亦可以說是蠢蠢欲動。
高元毅早在得知。高元尚和宋安樂糾纏不清的關係時。就一直爲他們的關係擔心。也許是對自己還不夠自信。所以他總是會擔心會把宋安樂輸給高元尚。再加上這次的選秀。主要也是爲高元尚選舉。宋安樂畢竟是其中一名。且具有一張傾國傾城的容貌。一副人間仙子般的氣質。萬一真被高元尚選中。那麼他將永遠失去擁有她的機會。
所以高元毅很想借此吐露出對宋安樂的愛意。不管她是否能接受。起碼他先要讓她有個準備。於是他又說道:“如果我說。只要是關乎你的一切。我都不介意呢。”
宋安樂一臉惆悵的看了眼高元毅。她又陷入了爲難。高元毅的一片真情。是她所能感受到的熾熱。也是任何所不能抗拒的柔情。可她一次次陷入。卻又一次次掙扎出來。包括這次也如從前一樣。她想沉淪。可又被自己殘忍將自己置身事外。
宋安樂冷冷淡淡的說道:“二皇子和安樂相識不到數月。且見面的機會也是屈指可數。安樂何以值得二皇子這般意中。”
高元毅一副認真。卻也莫名冷淡的說道:“喜歡一個人。不是因爲見過幾次面。因爲一眼就夠了。愛一個人。也不是因爲相識長短。而是有個瞬間的感覺就夠了。”
宋安樂在心底深處掙扎着。徘徊在艱難的邊緣。她不知道自己的沉淪和殘忍。到底哪一方會勝出。但不管哪一方勝出。她相信都不會是最終的勝者。所以她總是在關鍵時刻。被一些煩亂的情緒困擾。
高元毅見她遲遲不語。也不想因爲過分爲難她。反倒把她推得遠去。所以他又輕鬆隨和說道:“你不必急着回答我。我可以給你時間。至於邕王的代稱。我也可以暫時借在你這裡停靠。希望它正真時。那個起錨的人依舊是你。”
高元毅把自己的邕王的代稱。比喻成了一艘帆船。在宋安樂的無意提及下。他很樂意把自己先暫停在她那裡。希望他再度。也就是他可以正真的成爲邕王時。那個他迎娶的人。依舊是先破列邕王代稱的宋安樂。
宋安樂給不了答覆。不是因爲她心中沒有答案。而是爲他們彼此。都留下了充足的空間。以及長遠的仕途。也許機會允許。她會豪不猶豫的追隨高元毅。但如果命運弄人。她也只能聽天由命。
“這個答案。我會保留在你還我自由的那天給你。”宋安樂鄭重其事的語氣。讓高元毅有種意氣風發的衝動。他不僅是看到希望。且還努力去兌現曾答應。會努力還宋安樂自由的許諾。因爲他期待她心底的答案。
“一言爲定。”高元毅舉起有力的大掌。也附帶一副胸有成竹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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