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讓人和他們接觸一下吧,說不定會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
有時候,改變就是這麼簡單。
——僅僅只是一層皮而已。
對於一個人而言,或許這層皮的改變,就能徹徹底底的讓他們變得和以前完完全全不一樣。
這和凱瑟琳說給赤軍聽的完全不一樣……
嗯,完完全全的不一樣。
換句話說,凱瑟琳也是完完全全的在坑人。
嗯,真的在坑人。
“赤軍人數不足,我們說不定到時候可以把他們變成我們屬下呢~”
這樣或許會很不錯哦~
不一定要控制他們,能夠稍微操縱一下,就或許不錯了。
“你真的這麼想?”
艾爾莎有些疑惑。
凱瑟琳這莫名其妙的狂熱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有一種和狂熱的珍妮在一起的感覺?
凱瑟琳並沒有注意到艾爾莎的表情變化,這個時候,凱瑟琳就在思考菅.直人這個人。
1946年10月,日本戰敗之後的第二年,直人出生在山口縣的一個公司職員的家庭。祖父菅實是一名醫生,父親是日本一家玻璃公司的幹部,後來因爲當了東京工廠的廠長,直人便隨同父親來到東京都三鷹市落戶。
他的大學生涯是在東京工業大學渡過的。東工大在日本也算是名校,但主要是工科厲害,社會科學只有一個系。叫做社會工學科,所有社會科學都歸這個繫了,直人就是這個社會工學科畢業的。
如果歷史不發生變化的話。他也將是這個學校畢業的唯一一個政客,這個學校是從不以政客爲榮的,而是以畢業過無數了不起的工程師爲榮。
但現在的話。直人似乎並沒有在那裡畢業,就跑到了中東,而且現在也成爲了一方首領。
這樣的人,凱瑟琳覺得,他絕對不可能和歷史上那樣,繼續的從政,然後登上日本首相的寶座了——然後再狼狽的被趕下來。
直人就是當時東京工業大學赤色衛兵的頭子,非常激進。非常出名。
直人是日本紅衛兵中罕見的混得好的,沒改變的歷史上,一直都是國.會議員。
爲啥?
這主要是因爲他長得很帥。
因爲他長得帥,所以有一大羣日本女性粉絲。這些女性粉絲,非常非常執著,在直人這樣的人處於極度邊緣化的年代裡,年復一年的投票選他當國會議員。他當時是無黨派議員。這些女性粉絲硬是堅持到了自民黨犯大錯誤。直人能夠利用這個機會組建自己的政黨,從而永遠擺脫了被邊緣化的危險境地。
沒錯,這貨就是這樣,然後成爲首相的。
但是現在,凱瑟琳覺得不一樣了。
他雖然也是“很帥”。但是臉上更多了一種滄桑的感覺,整張臉似乎也非常的堅毅。
凱瑟琳明白,這是那種有了自己的信仰的、堅定的戰士纔有的表情。
也就只有這些人,才能創造偉大的未來。
嗯,凱瑟琳想了想,覺得自己和直人那麼說,可能也是因爲自己想要有了這樣的愛才之心了吧……
凱瑟琳感慨一下,這個時候的菅直人,已經和歷史不太一樣了。
在歷史上,直人是這樣說的:“我本人既不主張不擁有武力的絕對中立,也不主張廢棄(日美)安保條約……我一直基於一種市民派的激進想法,不會受(理念)約束。”
但是這個時候,凱瑟琳知道的事情卻不是這樣。
——根據自己得到的情報,直人對於美國一直有一種強烈的敵意和謹慎的態度。
這可完完全全和歷史不一樣了。
環境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而且能夠如此深刻的改變。
“或許這傢伙真能夠成長爲一個戰士……”
凱瑟琳注意到,直人有一雙充滿繭子的雙手。
這不是一般嬌生慣養的人能夠有的手。
這是一雙戰士的手。
“唔……我們改變行程吧,去了湘港之後,我們轉道……去趟日本,我們就在日本和這傢伙再談談。”
就看對方最後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
第二天,直人終於見到了伍先生。
他很激動,在面對這個世界級偉人的時候,他甚至差點說不出話來,但是長久以來的戰士的心,讓他保持了鎮定。
但是很顯然,到了最後,直人卻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覆。
“你是一個真正的戰士,你們做的也很好,但是你們的方法不太對頭,你們想要救日本、想要改造世界,這是可以的。但是你們要認清現在的國際形勢,現在的世界已經不一樣了,這個世界都在發生着變化,我們要用變化的目光看待這個世界……”
直人的方式被否定了。
“果然,是不行麼……”
直人已經準備離開這個國家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直人卻想到了之前和自己交談過的凱瑟琳.埃德森。
昨天晚上的時候,直人就想到了她。
1個億美元!
這是直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但是那個埃德森小姐,竟然開口就是一個億!
直人相信對方財大氣粗,但是他絕對想不到,對方竟然剛開這麼大的口子。
一個億!那些僱傭兵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
還有輪船!潛艇!
這是……真的嗎?
直人有些懷疑。
但是如果不是的話,對方又有什麼企圖麼?
赤軍可沒有什麼值得貪圖的地方。他們幾乎已經是一無所有了。
他們還能夠做什麼呢?
“做不了什麼了。”
直人嘆息着。
“我們也沒有什麼值得利用的了。”
是啊,只是改一個名字,一切都將完全不同。
只是改個名字而已。裡面的內涵……似乎完全沒有變化……
改個名字,似乎赤軍就能夠再度崛起了麼?
或許吧……
“再聯繫一下那位小姐吧……”
直人嘆息着,最後只能這麼決定。
……
莎琳婭有些感覺無助。
自己有一個很健康的兒子。
正如莎琳婭決定的那樣。這個孩子的名字是尤里.馬林。
原本莎琳婭是想要給他冠名“普京”的,但是她並不打算將這個名字寫在這個孩子的出生記錄上面。
大四的學生有了孩子,莎琳婭並沒有放棄;面對來自家人的不解和憤怒,她也沒有任何的動搖;愛人回到了蘇聯,她也堅持了下來。
只要有孩子在身邊,她就無所畏懼。
但是……
雖然有着妹妹的陪伴,但是莎琳婭卻依然有些無助與害怕。
因爲自己的兒子,每天都會“哼哼哼”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但是,醫院的檢查卻是一切正常。
可這並不能夠打消她的顧慮。
因爲自己的兒子還是會在特定的時間哼哼哼的。
今天,莎琳婭再次從醫院回來,坐在地鐵上,她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方舟大學並不禁止學生們在大學的時候談戀愛——但前提是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學業。
也是因爲如此,倒也有和莎琳婭這樣帶着孩子的母親,雖然是極少數的。
抱着孩子。因爲是上學時段,所以這個時候,地鐵上的人並不多。
她愣愣的看着窗外。
但是這個時候,她的孩子卻突然又是哼哼哼了起來。
她有些害怕。
她看着自己的兒子。
他皮膚潔白,有着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他是那樣的漂亮、那樣的迷人。
但是爲什麼……他就總是有這樣的毛病呢?
這個母親是如此的無助,她是如此的害怕。
“哼哼哼~”
這聲音似乎影響到了周圍的其他人,一箇中年男子,也跟着哼哼哼了起來。
莎琳婭愣了一下。
她望着那個中年人。
“很好聽的曲調,不是麼,這位女士。”
那人對着莎琳婭微笑着。
而這個時候,莎琳婭卻豁然開朗。
因爲這個中年人哼的聲音,她已經挺清楚了。
——這是一首歌。
起來,飢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們!
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要爲真理做鬥爭!
——國際歌。
是的,莎琳婭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孩子竟然在哼國際歌!
瞬間,莎琳婭的眼睛就被淚水朦朧了。
她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怎樣形容自己的感受。
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欣慰?放鬆?感動?
不知道。
她也不想知道。
只要這刻的喜悅能夠維持下去。
“尤里,你是他的孩子……你真的是他的孩子……”
莎琳婭拍打着孩子的襁褓。
“或許這個小子是個天才也說不定。”那人笑着。
“是……是嗎?”
對方歡喜的看着這個孩子,似乎挺喜歡這小傢伙的。
這人似乎是一個科學家,他頗爲邋遢,但雙眼有神。而且他似乎很喜歡自己的孩子似的。
“那個,請問……您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
莎琳婭立刻就問了一句。
那個中年人笑了笑。
“瑟爾。約翰.瑟爾。”
“約翰.瑟爾……?”
一個很普通的名字,但是也是一個轟動世界的名字,或許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名字,但是這的確是一個可以轟動全世界的名字。
“對,這是我的名字,約翰.瑟爾。”
他拿出了一張名片。
“巨力……實驗室?”
……
三更完成,怒吼一聲!
考試期間,咱也維持更新的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