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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不是告別,只是換一種方式在另外的地點再度相遇。
——經典語錄
“紅頂山大飯店”門口,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到了門口,一位俊眼修眉、高大帥氣的男人從車裡走了下來,他穿着一件淺藍色的貼身襯衫,懷裡他抱着一個粉嫩的小男孩,男孩同樣穿着一件潮流的淺藍色童裝襯衫,他走到車的另一邊,這時候車上下來了一位年輕漂亮的小婦人,她青絲挽起,身上穿着淺藍色的女士襯衫,男人一隻胳膊抱着孩子,一隻胳膊摟着女人的腰肢,他們走進了大飯店的旋轉大門。悌
女人的手機響了,她停下來按下接聽鍵:“這麼快……好的……我們也到門口了……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到……我們上去說……”隨後女人掛了電話。
“哥和嫂子已經到了。”白以晴看了着四周,擡頭和身邊的許澤說道,“你看,這衣服,太招搖了……”諛
“挺好!”許澤摟着她腰的手用了用勁兒,白以晴靠向他的胸膛,“爸媽什麼時候來?”
“不知道,進了包間給他們打電話”白以晴彙報着自己這邊的情況,又問問許澤:“你那邊呢?”
“馬上就到了。”許澤衝着白以晴微微一笑。
“好的,還有誰?”白以晴思怔了一會兒,“許潤呢?”諛
“他跟爸媽一起來。”
“爸爸,我要自己下來走。”許子楓是到了新奇地方了,想下來跑跑看看。
許澤把他放到地上,和白以晴換了位置,把抱了許子楓的胳膊輕輕搭在白以晴的身上,“困……”
“讓你晚上不好好睡覺,早上還……”白以晴嬌嗔地瞪了許澤一眼,他以爲許澤是瞌睡了。
他的手在她的發上揉了揉,對她挑眉壞笑,“你邪惡了……”攬上她的肩膀,“我是剛剛抱着許子楓,胳膊困!”
“明明是你表達有誤……”她揚起下巴和他理論。
“好好好,我表達有誤,總可以了吧?”許澤真是服了她了,嘴巴軟一點會死人嗎?
“許子楓,你別亂跑。”白以晴看到許子楓撞到人了。
她脫離許澤的胳膊,過去找許子楓,只見他晃了兩下抱住了別人的腿。
“對不起啊……”白以晴擡起頭慌忙給別人道歉,卻看到一張熟悉的臉,男人溫暖和煦的臉龐,沒錯,是王文哲。
“白以晴?”王文哲也看清楚了這個美婦人居然是白以晴,她摟過許子楓,讓他靠在自己的腿上,“這孩子……”
“哦,是我兒子。”許澤走過來蹲下身子抱起了許子楓,“真巧啊,在這兒遇到你。”
“是啊,好巧啊,你們也來這吃飯嗎?”王文哲手指畫了一圈。
“嗯。”白以晴點點頭,摸了摸許子楓的頭,讓他和王文哲打招呼:“子楓,叫叔叔。”
“叔叔好,我叫許子楓。”許子楓擡起小手擺了擺,聰明的樣子真是讓人喜歡。
“沒想到啊,你兒子都這麼大了。”王文哲總算是明白了,再想想當初自己和白以晴求愛的場景,真的是諷刺啊,還以爲她沒結婚,結果孩子都會跑了。
“呵呵……”白以晴笑着捏了捏許子楓的臉蛋。
王文哲拉過右邊的女孩子,向白以晴介紹:“這位是我女朋暖暖,”他有指着白以晴說,“這個是我同事,白以晴,旁邊這位是白以晴的老公,許澤。”
“你們好。”暖暖和善地微微一笑,和白以晴和許澤對了對眼神。
“你好。”白以晴也是極其客氣地迴應,卻看到王文哲身邊的另一位婦人,年紀看起來五十歲左右,“這位是……”白以晴嚴重懷疑,此人若不是王文哲的媽媽,就是暖暖的媽媽。
婦人嬌小的身姿上穿着的衣服顯得有點大了,她應該是長頭髮,不過在後面盤了起來,看來她還是挺會打扮的,再看她的皮膚,雖然在歲月的洗禮下變得鬆弛,充滿了很多皺紋,但是依舊白皙,她深陷的眼窩越顯得她很瘦。這個是王文哲的媽媽王若如。
“哦!”王文哲摟上王若如的肩頭,“這個是我媽,上次你在照片裡見過她。”
白以晴聽見“轟”地一聲,然後就什麼也聽不進去了,全部是“嗡嗡嗡”的聲音在耳邊迴盪。
“你們怎麼還不進去?站這裡幹什麼呢?”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許澤扭頭看過去,許潤走在前面,身後的許連權和孫愛竹兩個人並肩慢步走過來。
王若如也看了過去,在看到許連權的身影之後嚇得面若死灰,顫巍巍地後退了一步,藏到王文哲的身後,緊緊地拽着他的衣襬。
“媽,你怎麼了?不舒服啊?”王文哲緊張地回頭看王若如,只見她雪白的臉上一絲血氣都沒有,額頭的汗直往外滲。
“阿哲啊,我們上去吧,你爸爸還在等我們呢。”王若如拽了拽王文哲的衣服讓他趕緊離開。
“媽,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就說啊。”王文哲知道母親常年體弱多病,她忽然這個樣子讓他很擔心。
“媽沒事,我們走吧,好不好?”王若琳的話剛說完,許連權和孫愛竹已經走過來了。
“哦,我們在這遇到個熟人,打個招呼就上去。”許澤把許子楓交到許潤的手上,輕鬆地說道。
“叔叔阿姨好。”王文哲禮貌地打招呼,身邊的暖暖也跟着問候。
“你們好,許澤,你朋友啊?”孫愛竹隨口一問。
“以晴的同事。”許澤回答覺得招呼也打了,是該走了,他拍了拍白以晴的胳膊,“那我們上樓吧。”
“嗯?”白以晴此刻纔回過神來,她的目光從王若如身上轉移到了許澤的臉上,“什麼?”
“你發什麼呆啊?走了!”許澤牽起她的手,這就要離開。
王文哲身邊的王若如鬆了一口氣,握着王文哲衣襬的手指也漸漸地放鬆了下來,她輕輕地擦了擦汗水,真的是虛驚一場啊。
孫愛竹和許連權掃了一眼王文哲的身邊的王若如提步離開了,剛走了三步半,孫愛竹忽然停下了腳步,她怎麼覺得這個人這麼眼熟呢?好像是哪裡見過。
一邊的許連權看到孫愛竹停下來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怎麼了?”
白以晴此刻緊張地握緊拳頭,後脊都冒出汗來了,孫愛竹是不是發現了?她是不是認出來王若如就是那個死了三十年的閨蜜好友呢?
“好像,認識她的樣子……”孫愛竹退回來,認真仔細地上下打量着王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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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若如好像是見了鬼一樣,除了往王文哲身後躲藏,再不知道還能怎麼樣才能不讓孫愛竹看到。
許連權也退了回來,別說孫愛竹覺得這人熟悉,就連他也覺得,太熟悉了!真是似曾相識!不……他搖搖頭,絕對是認識……他走近再看,忽然驚呼一聲,倒退兩步。
“爸爸,你怎麼了?”許澤趕緊上去扶住許連權。
白以晴知道,許連權一定是認出來了,他只是不敢相信這個人是自己三十年前的女朋友,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你是若如嗎?”許連權不敢確信,比較已經是三十年不見了,而且王若如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會好端端地出現在他面前呢?
孫愛竹也是一拍手,難怪覺得這麼熟悉,這個人長得太像自己三十年前的好朋友王若如了!“連權啊!她長得真像若如啊!”
“不是,你認錯人了!”王若如拉着王文哲的胳膊,就走,“阿哲,我們走。”
王文哲盯着許連權看,腳下怎麼都不願意和王若如走,這許連權是怎麼知道他媽媽叫王若如的,難道他們是認識的?可爲什麼媽媽也假裝不認識,還這麼害怕被他們認出來?
“阿哲?”許連權跟着王若如喚着王文哲的名字,“阿哲?”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呢?如果她只是長得像王若如的話,那麼她的孩子怎麼可能叫“哲”?這不是太巧合了嗎?
“若如,真的是你嗎?”許連權忽然紅圈都紅了,他激動地手都抖起來了,這簡直匪夷所思,他做夢都沒敢想過會再見到王若如。
“不是,先生你認錯人了……”王若如拽了拽王文哲的胳膊,“阿哲,走啊!”
“若如,你是若如!”許連權拉住孫愛竹的胳膊,“老婆,她是若如啊!”
孫愛竹拍了拍許連權的後背,“老公,你肯定是認錯了,若如死了,她是長得和若如像而已。”
白以晴和許澤還是頭一纔看到許連權這麼激動的樣子,他平時總是沉穩內斂,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感覺莊嚴而令人敬畏,但是現在的許連權和大街上的某市民沒有什麼兩樣。
“不是啊,她是若如!”許連權皺緊眉頭,“這個孩子叫阿哲!他叫阿哲啊!”
當年許連權和王若如一起談戀愛,他們兩個是班裡的“模範夫妻”,他們兩個決定畢業以後就結婚,曾經偷偷地想過給自己的孩子起什麼名字,因爲他們是在一次“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課上相識的,所以決定男孩叫許哲,女孩叫許願!他記得清清楚楚,怎麼會搞錯?她就是王若如。
“爸,你是不是搞錯了?”許澤拉着許連權,看到他嘴脣發白,“王文哲是白以晴他們局長的兒子。”
許連權聽到許澤的話,轉頭看向白以晴,白以晴忽然一陣心驚肉跳,她該怎麼回答?她明明知道王文哲是許連權的兒子,她明明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王若琳。
“怎麼回事兒啊?”說話的人是白其綱,他和張文怡一進門就看到這裡熱鬧非凡,本來不打算管閒事的,結果發現是自己人。
“白叔叔?”王文哲認出了白其綱。
“你不是老周的兒子嗎?叫……什麼哲?”白其綱不是不記得王文哲姓什麼了,總歸是不姓周。
“王文哲。”他自己報上姓名。
“哦,王文哲……”白其綱看向許連權,發現他神情不對勁而,“老許,你這是怎麼了?”
“唉……”許連權嘆了口氣,不知道怎麼說。
白其綱注意到了王文哲身邊的王若琳,“咦……弟妹啊……你也在啊?怎麼沒見老周?”
只見王若琳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別開頭,真不想和白其綱是認識的。
“他在樓上包間。”王文哲代替王若琳回答。
“老白……”許連權喚着白其綱,白其綱扭頭看向他,“老白,你認識她?”
“認識,以晴他們單位的局長夫人,就是國稅局局長,周金仁,你不記得了?”以前在一個飯局上,白其綱向許連權介紹過。
“記起來了!”許連權目光忽然變得犀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