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安迪也是覺得這種對手除了看個新鮮簡直索然無味——它們雖然剛剛進食過,實力和精英士兵差不多,但是面對安迪這種暗殺者差遠了,何況還有一個機械戰士。
它們連武器都沒有。
凱文檢查屍體的時候,注意到這些變異種連指甲都和人完全一樣,食屍鬼的爪子可是它們最重要的武器。
粗率的檢查了一下,凱文就把這些東西一把火燒了,還是當着鼠人將領的面。
作爲感謝,熟人將領給他們提供了一些線索,是關於那個食腦者的,這孫子最近一直很安靜,但是鼠人們發達的嗅覺,告訴凱文食腦者走進了洛杉磯,不過他們提供了照片。
至於那些和食腦者一起逃亡的實驗品,鼠人們就無能爲力了。
所以還得回洛杉磯市區。
在路上阿迪麗釋放了自己的疑問,爲什麼凱文要消滅變異種呢?
“原因很簡單,即使是鼠人,他們當中也是有派別的,我們如果認定那些東西是變異食屍鬼,很快軍方或者FBI就會知道,然後所有人就都知道了——或早或晚而已。
人類倒還差着,就是吸血鬼如果知道了這件事,它們絕對會大肆實驗,一種力量孱弱,智力良好的食屍鬼,對吸血鬼社會資源整合是很有用的。
作爲苦力,食屍鬼的智商有限,只能完成粗糙工作,這一直是吸血鬼頭疼的事。
如果吸血鬼們大肆實驗,你們覺得它們的實驗品從哪來?還不是到處隨便擄掠人類。
變異過程是很難複製的,並不可能把腦漿挖了,屍體變成的食屍鬼就長腦子了吧?有一種東西叫做無腦殭屍,是行屍的一種,那玩應兒可不罕見——從古至今的食腦者又不是隻有這一隻。
我就記得有一種鳥就愛吃腦子,還有一種蝙蝠也愛喝腦漿……”
阿迪麗和安迪相顧無言,他們都不是愛學習的人,公會超腦庫裡的各種資料億億萬,他們只有按詞條查的份兒,有的時候詞條還用不對……
阿迪麗自己的資料庫大部分都是常用的神秘學知識,但是並不神秘卻比較偏門的知識,她是沒有的——佔那個存儲幹嘛?反正她通過暗網隨時都能聯繫上公會超腦。
不過不到一秒鐘她的臉色就不是很好了:“見鬼!”
安迪莫名其妙:“怎麼了?”
阿迪麗的臉色跟生嚼了變質咖啡豆似的:“那種鳥……我家後面樹上就有一對!挺活潑的,一天到晚嘰嘰喳忙來忙去,我還挺喜歡的……”
凱文看着還是不明所以的安迪(這糙孩子平時哪會注意什麼鳥)一聳肩:“大山雀,非常常見的鳥類,不到你拳頭大,顏色鮮豔個性活潑,而且是益鳥——無論是對森林還是人類。”
……
對於城區的監控,凱文第一依賴於他暗地裡建設的電子監視網絡,這東西已經和LAPD的工程融合了,比他們強的是,凱文的工程在貧民窟也有,而且非常隱蔽,很難被破壞。
他拿到了食腦者的照片,但是很不幸的,對方精通潛蹤匿跡之術,化妝潛伏也是行家裡手,這套系統只能發現他進入了中心區,之後就再無痕跡了。
這就麻煩了,因爲第二套辦法,凱文依仗的還是幾乎無所不在的鼠族,可是中心區對人類太過重要,所以鼠族是禁止踏足的,那地方每天都有LAPD的巡邏,還有FBI固定的特戰小隊清理,整個中心區的地下,乾乾淨淨恨不得連蟑螂都沒有。
通過分析之前食腦者在路上的影像,凱文注意到這哥們兒的眼神有的時候會渙散,好像在傾聽什麼,可惜他還沒有對整個洛杉磯佈下電子通訊實時監控,所以不很清楚他是不是戴着通訊系統。
不過以他的經驗,可能性不大,訓練有素的戰士,除非信號不好,否則聽通訊的時候是不耽誤手上的事的,何況只是走路而已。
所以……這就意味着食腦者的精神出了點問題。
凱文的心情及其不好:他的印象中能讓精神病傾聽的東西,沒一個是好玩應兒,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而且,說不定還是聽了才得精神病的玩應兒——那就更糟糕。
先進的手段沒用,就得用笨辦法。
中心區是繁盛的商業區,那地方人員密集,稅收交的也高,所以警察就多得很,也非常之負責任,尤其最近加西亞珠寶展還開着,防衛力量是很好的。
如果食腦者是個正常人的表現,那真查不出來的,偏偏他看着就精神不太好,所以凱文在翻了幾個小時的巡邏記錄之後(別問這東西哪來的,瑪麗和阿迪麗想搞這玩應兒比吃飯簡單多了,畢竟她們倆都不會做飯),發現了一點點線索。
有個不算胖的巡警,曾經報告過在比佛利山莊,有過一個可疑人員,精神恍惚,不過經過詢問他只是工作壓力比較大,休息不好,詢問過後直接就離開了。
LAPD是沒有執法記錄儀的,那個胖警察也沒有拍下可疑人員的照片,只是驅逐了事,所以凱文仍然不知道對方僞裝過後的相貌。
不過比佛利山莊……那可是公會裡排名前二十的案件多發地。
大部分都是那些富豪住戶被一些執念體騷擾的案子,這是那些精通人際交往和推理作業的驅魔人的自留地兒。
以爲是他的妹妹,以爲是他妹妹的閨蜜,按照額邁瑞肯的國風,妹妹的閨蜜和哥哥的關係可以呼之欲出,然後就特別有畫面感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