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連太醫都是他們自己人,這回......
她倒要看看永康候如何再對玉璇璣下手。
“平身吧。”齊國皇帝擡了擡手,廢話也不多說,直接進入正題:“你看看這碗水裡可有摻雜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是。”玉璇璣身份被質疑的事情鬧得極大,沈玉軒早就聽說了,正因如此,他纔會在齊國皇帝派人去太醫院請人的時候自告奮勇,爲的就是可以助蘇緋色和玉璇璣一臂之力。
沈玉軒起身,便從藥箱裡拿出銀針往碗裡試了一試。
銀針沒有變黑,表示這碗裡的水並沒有毒,既然如此......
沈玉軒想了想,便用手沾了一點碗裡的水放在鼻尖輕嗅了兩下,這才終於瞭然般開口:“皇上,這碗裡的水的確被人加了東西。”
“哦?是什麼東西?”聽見這話,齊國皇帝趕緊追問。
水裡被下東西是他早就料到了,但他料到了,在場的百姓們卻未必能料到,而他這一追問,就是爲在場的百姓追問的。
“白礬。”沈玉軒答道,頓了頓,又接下去:“一旦在水裡加了這種東西,血液便無法融合,正因如此,剛剛的滴血驗親......”
沈玉軒雖然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完,衆人卻都已經明白了他後面的意思。
這水裡被加了白礬,所以剛剛的滴血驗親根本就不能作數。
最重要的是,是誰在這水裡動手腳的呢?
這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本王早就說了,有人想陷害本王,看來......本王的身份似乎已經危害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啊。”玉璇璣涼涼說道,目光卻若有若無的輕掃過永康候,大有一種暗示永康候就是陷害他的人的意思。
玉璇璣和貊秉泓的關係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再加上這碗水有問題和玉璇璣剛剛的眼神......
百姓們的目光頓時就被永康候給吸引過去了,有探究,有懷疑,有......
永康候見形勢突轉,也不再揪着玉璇璣不放,反而幫玉璇璣說起了話來。
畢竟......能不能扳倒玉璇璣是一回事,保護好自己纔是最重要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有保全了自己,才能和玉璇璣繼續鬥下去!
“皇上,這水既然有問題,那肯定是有人想攪和今天的滴血驗親,是有人想對付九王啊,還請皇上明察此事,別讓小人得志!”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永康候已經不動聲色的把玉璇璣的稱呼又改回了九王,擺明了是想放棄今天的計劃。
可他想放棄,玉璇璣卻未必就願意,鳳眸輕挑:“老侯爺說得不錯,皇上,還請搜查在場的所有人,看看誰的身上藏有白礬,滴血驗親是我們臨時決定的,那人並不能提前就做好準備,所以......這白礬現在應該還在他的身上。”
似乎是覺得玉璇璣說的有道理,他的話音落,齊國皇帝立刻就點了點頭:“好,來人啊,搜,務必要搜清楚了,在場的一個都不許放過。”
齊國皇帝的這話出口,現場立刻緊張了起來。
人人自危的左看看,右看看,生怕在這水裡放白礬的人就在自己身邊。
永康候倒是悠得自在,
以他的手段,又怎麼可能自己動手呢?
就算自己動手,也不可能把白礬放在身上,等着玉璇璣來搜啊!
最重要的是,這白礬根本不是放在碗裡的,而是放在水的源頭裡的,所以......
就算玉璇璣把這裡搜一個底朝天也搜不出什麼來。
永康候自信的同時,搜查也開始了,百姓們自然都是配合的,就怕被會被扯上關係。
因爲百姓的配合,搜查也進行的很順利,但搜了一圈回來,仍是沒有發現一點白礬的痕跡,這不禁讓大家有些懷疑玉璇璣的判斷了。
看到百姓眼底的質疑,齊國皇帝也忍不住微皺了皺眉,好似在想該如何收場。
可不等他多想,玉璇璣已經緩緩開口了:“皇上,似乎還有人沒搜啊。”
這......
玉璇璣的話音落,衆人皆是忍不住一驚。
爲什麼?
因爲該搜的人都已經搜了,如果真要說還有什麼人沒搜,那就是齊國皇帝,玉璇璣,蘇緋色,永康候,董小侯爺和王彥恆這幾位大人了。
難道......
連他們也要搜嗎?
玉璇璣的意思,齊國皇帝自然是明白的,連想都沒想,直接開口:“的確,百姓們都搜了,朕又怎麼能不搜呢?”
齊國皇帝不愧是齊國皇帝,他這話講得十分高明。
一來,他沒有在百姓面前擺皇帝的架子,而是選擇了一個和百姓平起平坐的態度,這必然會收穫不少的民心。
二來,他是皇上,他都選擇搜身了,其他人又有什麼理由好不讓搜身的呢?
順理成章的就推進了玉璇璣的計劃,可謂是幫了玉璇璣一個大忙。
而齊福海一聽齊國皇帝這話,立刻開口:“那就由老奴和沈太醫來爲皇上和諸位大人搜身吧。”
“嗯。”齊國皇帝應下,帶頭起身,張開雙手,擺出一副任你待之的模樣。
見此,齊福海就趕緊上前,有模有樣的搜了起來。
按理說自己人搜自己人是不合理的,但齊國皇帝畢竟是齊國皇帝,除了齊福海,還有誰敢搜他的身?
最重要的是,誰都知道這碗裡的白礬絕對不可能是齊國皇帝下的。
他那麼緊張顏泠皇后,緊張玉璇璣,又怎麼可能拿這件事情來起風波呢?
一個本就不可能做這件事情的人,就算搜身,也只是例行而已,衆人不會太多計較。
看齊福海和齊國皇帝搜上了,沈玉軒也轉頭朝玉璇璣看去:“那微臣就冒犯九王了。”
“勞煩沈太醫了。”玉璇璣輕笑,也學着齊國皇帝的模樣張開雙手,他的動作不快不慢,好似一隻紫葉蝶正展開雙翼,風過,揚起他的發和衣炔,美得真好似隨時可以翩然飛起一般。
這種攝魂奪魄的美,別說是女人了,就是沈玉軒這個男人都忍不住怔了怔,好半晌才終於反應過來,趕緊上前,伸手搜查。
玉璇璣的身上散發着惑人的香味,因爲常年使用香料的關係,所以這是顏泠皇后的香味,卻又不完全是顏泠皇后原本的那種香味,倒像是一種香味的昇華,迷得人好似落入了一場絕美的夢境,從此不願再甦醒。
可迷歸迷
,沈玉軒畢竟是一位太醫,對接觸過的一切藥物都十分敏感,更何況是剛剛纔接觸過的白礬。
所以他一靠近玉璇璣,眉頭便輕皺了起來,這......
怎麼回事?
爲什麼玉璇璣的身上會有白礬的味道?
難道......
剛剛那碗水裡的白礬是玉璇璣放的?
想到這,沈玉軒立刻詫異的擡起頭朝玉璇璣看去。
這一擡頭才發現,原來玉璇璣一直看着他,好似早就料到他會擡頭一般。
而對上他的詫異和疑惑,玉璇璣的反應竟然是微笑,狹長的鳳眸裡溢滿了淡定的淺笑,卻又帶着一絲絲的邪惑......
這......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從玉璇璣的反應看來,這白礬定然是他自己放進去的無疑了,但......
玉璇璣爲什麼要在碗裡放白礬來陷害自己呢?
他這麼做的目的......
沈玉軒擰着眉深思,可玉璇璣的心思,哪裡是他可以猜得透的?
想不出個所以然,沈玉軒也只得抿了抿脣,故作無事的擡起頭:“九王......身上並無白礬。”
玉璇璣是蘇緋色的人,而他今天之所以會來,就是爲了幫蘇緋色的,既然如此......
他又怎麼能讓玉璇璣出事呢?
沈玉軒的話音落,玉璇璣的眼底立刻閃過了一抹笑意,卻絲毫沒有驚訝。
好似沈玉軒會來,會替他說謊,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沈玉軒說完這話,便沒再看玉璇璣,而是轉身朝蘇緋色走去:“因爲九王妃是女眷,下官不方便直接搜身,所以還請皇上派一名宮人協助。”
“嗯。”沈玉軒的話在情在理,別說是齊國皇帝了,就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什麼好反駁的。
而蘇緋色本就沒參與這件事情,沒什麼問題,所以很快就搜好了。
接下來......便是永康候,王彥恆和董小侯爺了!
沈玉軒和齊福海默契的對視了一下,沈玉軒便朝永康候走去,齊福海則朝王彥恆走去。
連齊國皇帝都要對王彥恆禮讓三分,更何況是齊福海,他根本不敢對王彥恆下太重的手,倒是王彥恆,一副生怕別人看出齊福海不敢搜他身一般,自己三下五除二的便把外袍給脫了:“來來來,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搜仔細了啊,別給人留下話柄。”
王彥恆的話說得直白,再加上他的動作,誰還敢說他什麼?
那不是找死嗎!
永康候這邊則比他斯文多了,只見永康候慢悠悠的擡起雙手,神態從容,好似料準了此事與他無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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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