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73章 深夜盜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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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我是府中管事,沒得多打聽幾句。春杏同我提過,她有個阿妹叫春嬌,嫁到了南陽巷幫着夫家賣豆腐。她那時候歡喜得很,說那豆腐郎是個地地道道的汴京人。”

“只是好幾年過去,不知春嬌可還在那裡。”

顧甚微聽進了心裡去,她猶疑了片刻,想着樓叔不久就要回嶽州去,終於還是下定決定開了口。

她打心眼裡敬愛着父親,爲人子女,問這樣的問題十分的冒犯。

“樓叔,當年我阿爹可曾議過旁的親事?”

顧甚微說着,想着這話容易有歧義,又補充道,“在我阿孃懷有小弟的那段時日。”

“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你阿爹不是那樣的人”,顧樓倒是沒有遲疑,十分肯定的說道。

“捕風捉影?捕的是哪裡的風,捉的是哪裡的影?”

顧甚微敏銳的捕捉到了樓叔話中的意思,這麼說來,湯太醫聽到的傳聞很有可能並非是空穴來風。

樓叔有些不悅地看了顧甚微一眼,他抿了抿嘴脣,聲音更低了一些。

“五郎忠義有德,人品上佳,姑娘不應該這樣懷疑自己的父親,我替五郎叫屈!”

“若非說那風兒影兒的,提起來還同清姐兒要嫁的昌義伯府有關係。昌義伯府的大娘子是個續絃姓曹。曹大娘子在閨中之時,曾經爲你父親所救。”

“正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五郎俠肝義膽,所救之人不知凡凡,像曹娘子這般的姑娘家那是一個巴掌都數不完,總不能因爲這,便編排五郎有停妻另娶之意。”

樓叔越說越是生氣,他指了指那天,又指了指地。

“便是那天上銀河傾盆而下,便是那土地地龍羽化而上,你阿爹也絕對不會做出那等拋妻棄子之事!”

顧甚微聽得心頭腫脹,“我阿爹無意,未必旁人就無意,不是麼?”

樓叔像是被冰水澆透了一般,有些難受的低下了頭去,他長嘆了一聲,眼中滿是迷茫,“姑娘,您說究竟爲什麼呢?是什麼變了呢?”

顧甚微沉默不語。

她也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告別樓叔出來,太陽已經熱烈了起來,春風吹拂過的汴京城似乎一日一個光景,前兩日還在下着冰雨,這兩日路邊便已經見着了綠。

清風吹來,楊柳依依,大街小巷的人一下子彷彿多了起來。

大黃狀似認出了她來,跟在她的身後一路小跑着,歡快地搖着尾巴。

顧甚微在牆角根站着,瞧見樓叔提了簸箕回去,那顧家門前的童子嫌惡的捏着鼻子,發出哼哼哼的聲音。

樓叔佝僂着腰,輕輕地笑着,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辯駁。

他安頓好了一切,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門前,不知道是等着誰歸來,還是等着誰同他一起離去。

……

子時的汴京城宴會已經曲終人散,裹着小夾襖的打更人敲着梆子,扯着嗓子吆喝着。

夜裡頭犯困,他有些迷迷瞪瞪地,待從那顧家門前經過時,卻是頓住了腳步猛然驚醒,他拿着燈籠一照,發現那新鞋踏上了沒有鏟乾淨的馬糞,低聲咒罵了起來。 待他一走,那烏漆嘛黑的小巷子裡,突然傳出來了一陣怪異的笑聲。

那笑聲悶悶地,像是被人捏着鼻子憋着氣,聽起來噗噗得令人難受不已。

顧甚微聽着,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狠狠地剜了旁邊的吳江一眼。

吳江立即舉起了雙手,做出了個投降的姿勢,隨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的錯,爲了表達我的歉意,我保證明日整個汴京都知曉那老虔婆的糗事。”

“這個我最在行了,你可知怎麼樣纔會傳得人盡皆知,經久不衰不?取綽號!”

吳江說着,得意洋洋地擡起了下巴,“比如叫做馬糞娘子!”

顧甚微眼睛微亮,輕哼了一聲。

吳江彎了彎腰,雙手合十,做了個討好的姿勢,他想了想,又道,“上回去查褚良辰,是我錯得離譜,如今時宴兄已經給我招了魂,我斷然不會再那般魂不附體做錯事。”

“顧大人,顧親人,小人這裡還有一計,不知可否?”

“那麼精彩的好戲,我沒有瞧見那是抓耳撓腮那叫一個難受。這時候我就在想了,若是有人願意將它給畫出來,造福大衆,豈不是無量功德的好事?對吧,時宴兄?”

韓時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看了看顧甚微,此人臉上鄙夷,眼中卻是躍躍欲試;再看吳江,就差現在就把着他的手來研墨,逼着他連夜開始畫了。

他咬了咬牙,“兩位可還記得自己是朝廷命官,今夜還有正經事。”

顧甚微同吳江同時失望的耷拉下了腦袋,韓時宴瞧着眼皮子直跳,無奈地說道,“等辦完正事我就畫。”

他的話音剛落,就瞧見先前像是被雨淋溼的失落小狗一般的二人,立即精神抖擻起來。

“澄明院就在那個地方,如今已經變成了福順公主府的桃花林,我小弟就埋在那個位置。一會兒我帶着你,吳江扛着鍬。我們動手的時候,你負責放風。”

“要是瞧見有人來了,就學狗叫。這附近有流浪的黃狗兒,便是叫起來也不引人注意。”

韓時宴腦子一嗡,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顧甚微,“你不是說,今夜讓我過來就是做一個見證。一會兒將你小弟送去開封府讓老仵作驗看。又說我對公主府熟悉,知曉府中家丁平日裡是如何巡視的……”

“沒有說過要學狗叫!”

韓時宴說着,神情十分的複雜。

顧甚微不光是說到做到,再不疑他。且辦事雷厲風行,纔剛說要從顧家查起,她便已經一日千里,決定要給她小弟開棺驗屍了。

他們二人若是私下行動,即便是查出了有毒,也容易使得證據被人質疑是他們半路上動了手腳。

所以要開棺驗屍,按照大雍律法那是無論如何也繞不開開封府,繞不開老仵作去。於是這前來盜墓的人,由兩個變成了三個。

顧甚微聽着韓時宴的質疑,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放心吧,只要不被發現,就不用學狗叫,我們就是未雨綢繆,先定下一個暗號。”

韓時宴額頭的青筋暴起,這話術怎麼這麼熟悉?

這分明就是無情浪子哄騙小娘子的話,只要不被家中大娘子發現,誰知道你是我養的外室?

145.第145章 帶腦子的吳江367.第366章 找到你了368.第367章 一個擁抱第314章 張春庭(三)第295章 國璽下落第250章 王景母親403.第402章 那一顆水仙玉珠63.第63章 眼熟符籙367.第366章 找到你了450.第449章 做皇帝的籌碼72.第72章 下落不明391.第390章 梳理清楚第315章 信任與防備第172章 官家與御史第262章 皇宮夜宴第168章 證明他是他68.第68章 湯家兄弟25.第25章 第一枚棋61.第61章 金龜郎婿第5章 聯手否110.第110章 獄中好戲90.第90章 一顆玉珠第211章 雙重身份112.第112章 你又虧了129.第129章 又見五福寺第256章 耶律兄妹第262章 皇宮夜宴第201章 異變突起第240章 馬紅英之死(中)第271章 顧甚微送禮114.第114章 顧家二房423.第422章 魏長命發達了18.第18章 外賣閒漢第317章 久仰大名8.第8章 她會找你368.第367章 一個擁抱154.第154章 一隻怪物135.第135章 醉翁之意75.第75章 熱鬧非凡第309章 意外發生第224章 皇城司突變444.第443章 第三關夢想成真159.第159章 飛雀面具351.第350章 默契搭檔第197章 出了人命117.第117章 三項大罪第185章 一一排除118.第118章 嫁給死人第285章 有我在別怕437.第436章 二十八招半25.第25章 第一枚棋436.第435章 顧兇劍的戰意443.第442章 稍等!我現學71.第71章 再見顧樓第227章 離譜不眠夜18.第18章 外賣閒漢424.第423章 背臺詞好難103.第103章 她的證據136.第136章 撲朔迷離19.第19章 一顆棗核321.第320章 齊王自盡第241章 馬紅英之死(下)第305章 冷靜的瘋子82.第82章 春杏的底氣第308章 全都是局111.第111章 做個交易90.第90章 一顆玉珠第218章 看你最蠢371.第370章 皇城司不會輸第220章 錢你拿了嗎60.第60章 太丟人了56.第56章 無形的手66.第66章 孤兒配孤臣325.第324章 高空墜落第217章 提前反殺90.第90章 一顆玉珠第224章 皇城司突變319.第318章 韓家敬彥72.第72章 下落不明第168章 證明他是他39.第39章 卑鄙無恥第173章 謝你自己第3章 韓春樓109.第109章 平旦樓主157.第157章 幡然醒悟328.第327章 暴躁吳江第198章 殺人動機433.第432章 最兇的毒是情毒第236章 看不見的殺手14.第14章 燈下黑第204章 真假趙槿86.第86章 早有準備140.第140章 禪房遇刺140.第140章 禪房遇刺第237章 吳江的心事第307章 衝進書房165.第165章 暗中安排127.第127章 三思前輩第205章 見褚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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