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知微於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預約了附近有名的心理診所。
獨自駕駛着汽車前往，發動汽車後，屠知微出現了片刻的恍惚。
似乎以前不是這樣的，只需要輸入指令，汽車就會自動駕駛，前往目的地。
屠知微苦笑着搖搖頭，大概是最近壓力的確太大了，自己已經開始胡思亂想。
怎麼可能嘛，聯邦的科技並沒有那麼先進。
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屠知微抵達了目的地。
到了之後才發現，這裡竟然人滿爲患，停車場擠滿了各種汽車，屠知微找了很久，才找到停車位。
接着，她在休息室等待，看到有不同的人進進出出。
屠知微感覺有些奇怪，現在，心理醫生這麼賺錢嘛。
又等了30分鐘，纔等到自己的時間，屠知微走入了心理醫生的辦公室。
“李醫生，你好。”屠知微看了看四周，道：“最近你這裡很忙吶？”
負責接待屠知微的醫生大概30歲左右，生得身材窈窕，膚白貌美，只不過，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疲憊。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預約的病人越來越多，我都有些忙不過來了。”她端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咚灌了一口水，然後面朝屠知微道：“屠小姐，你有什麼問題？”
屠知微深吸一口氣，認真道：“最近，我總有一種感覺，似乎世界不是這樣的。好像有一部分記憶被抹除掉了，但我怎麼想卻也想不起來。”
“是不是經常做夢，夢裡面感覺很恐懼，似乎隨時會死亡？”李先生問道。
屠知微眼睛一亮，眼神又是震驚又是困惑。
“還會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眼前突然出現一扇門，地面突然出現一個窟窿？”
屠知微重重的點點頭：“你怎麼知道的？”
李先生攤開雙手，
道：“最近的患者，大部分都是這麼說的。”
呃……
屠知微沉默下來，在這一刻，她甚至忘記了自己也是病人，開始關注這件事情背後的原因。
“我聯繫了其他城市的同行，發現他們也遇到了同樣的狀況，最近預約的客人直線上升。”
“爲什麼會這樣？”屠知微問道：“以前出現過這樣的事情嘛？”
李醫生搖了搖頭：“我只聽過細菌和病毒會傳染，從來沒有聽說過心理疾病也會傳染。現在，各個城市都出現了這樣的狀況，我準備把情況報上去，希望能引起總督府的重視。”
屠知微點了點頭，雖然聽上去比較匪夷所思，但確實應該這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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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疾病，也會像流感一樣，大規模地流傳嘛？
屠知微搖了搖頭，道：“我的病情有些嚴重，腦袋有些痛，而且有愈演愈烈地趨勢，遇到這種狀況，我應該怎麼處理？”
“現在對於這件事的起因，我還不敢下判斷。還要與同行商議一下，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開一些鎮定劑。當然，大部分心理疾病，都可以靠我們自己克服，只需要你面對它，不要畏懼它。”
屠知微點了點頭，沒有從對方這裡取藥。
臨走之前，她記住了醫生的話：
面對它，不要畏懼它。
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克服。
屠知微走出辦公室，李醫生又馬不停蹄接待下一位客人。
路過休息室的時候，發現牆上掛着一臺電視，正播放着一個訪談節目。
“親愛的觀衆朋友們，我們今天很榮幸地請到了99號先生，這裡是本臺爲您帶來的現場直播。”
正要離開的屠知微駐足停了下來，她與99號曾經有過短暫的接觸。
只不過，後來的事情，自己似乎記不清楚了。
現在，李司還是非常有人氣的。
就算在精神病患者中也不例外，電視剛剛開始，屏幕前就擠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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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不清楚，甚至踮起腳尖，伸長脖子，看得目不轉睛。
今天的主持人，是聯邦知名的脫口秀主持人，以風趣幽默著稱。
伴隨着觀衆的掌聲，李司出現在屏幕中。
“喔，真的是99號先生，見到你實在太高興了。事實上，我和我的女兒，都是你的粉絲。”
屏幕中的李司身穿藍色羊毛衛衣，整個人顯得彬彬有禮，他微笑着同主持人握手，向觀衆致意。
“哇，99號好帥。”
“我愛你，99號。”
“我要給你生孩子。”
現場的觀衆已經集體沸騰了，保安必須站成一道人牆，才能擋住瘋狂的關注。
節目的收視率直線飆升，就連屠知微身邊也多了許多吶喊聲。
藍映雪在現場看到這一幕，輕輕鬆了一口氣。
李司的表現得非常好，簡直就像一個天生的貴族。
完全看不出來他竟是個神經病。
坐在沙發上，李司同主持人攀談，不時拋出一個梗，逗得現場觀衆捧腹大笑。
主持人也越來越進入狀態：“99號先生，實在沒有想到，您竟然如此幽默。近距離接觸我才知道，您整個人簡直充滿魅力。”
“謝謝，我叫李司。”
“是的，99號先生。”主持人微笑道：“同觀衆說兩句吧，這是您第一次參加訪談節目，我們正面向全世界直播，我想，全世界，正有無數粉絲守在屏幕前。我相信，他們的歡呼聲已經可以震撼整個世界。”
李司輕咳了一聲，面向整個鏡頭。
“我……”
主持人期待地看着他，屏幕前的觀衆也是鴉雀無聲。
可突然間，李司好像忘記了什麼，表情一片迷茫。
“我……”
李司張開口，卻發現無話可說。
主持人也有些着急， 李司剛纔表現一直挺好，難道關鍵時刻怯場了。
“99號先生，不用着急，大家都很愛你，我們只是想聽聽，你同大家想說的話？”主持人面帶微笑道。
糟糕！
藍映雪皺起眉頭，李司該不會要犯病吧。
李司深吸一口氣，他的表情看似平靜，內心正在進行激烈地對抗。
可是，4號太狡猾了，每當自己張開口，卻忘了自己想說什麼。
“我這裡有一段音頻文件，是我送給大家的。”
李司從懷裡掏出一個U盤。
咦？
藍映雪有些吃驚，自己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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