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現在託尼想揍李司一頓的心情是迫切的。
誰有心情關心一把破吉他。
很多歷史學者此刻都遠程盯着屏幕,大家和託尼的心情差不多。
很期待李司再次下水,把沉船的秘密全部挖掘出來。
“諸位老鐵,潛水是非常消耗體力的,我們明天再過來看看,今天就這樣了。”
李司騎着熊返回了營地。
他將揹筐中的金幣取出來,足有數百枚。李司拿了一個罐子過來,一枚一枚地數着,數到278枚時,罐子便已經裝滿了。
自己還得再捏幾個罐子。
按照這次的收穫估計,再有一到三次,自己就可以把所有金幣搬運出來。
之後再在沉船上轉轉,看會不會有其他收穫。
然後,李司拿起那把破吉他。
『領悟新的能力:基礎樂器演奏』
貼心大姐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李司搖搖頭,自己領悟這種能力有啥用,因爲海水的浸泡,這把吉他已經徹底不能演奏了。
縱然李司擁有多種能力,但是因爲海島的環境,李司也不可能把它修復。
他仔細端詳着手中的吉他,心想,如果它是新的就好了。
“咦,這裡有一行小字誒。”
李司睜大眼睛,發現在吉他的琴箱上有一行小字,現在已經模糊不清,但仔細分辨還是能分辨出來。
獻給希爾船長,我永遠的勇士。
——來自愛麗絲。
綠頭蠅飛舞在李司周圍,這一幕也被鏡頭收錄。
導播間。
蕭依依念出聲來,之後感慨道:“這大概是一個女孩送給情人的禮物,隔着無數歲月,依舊溫暖人心。”
“希爾船長?”
蕭依依道:“或許能根據這個名字,挖掘出沉船的歷史。”
託尼搖了搖頭:“希爾是一個常見的名字,藍星叫這個名字的估計有幾千萬人,只憑一個名字,想要找到他,實在太困難了。”
“是吶,我們只能期待99號有更多發現,帶我們破解這艘沉船的秘密。”
……
這把吉他已經完全不能使用,但李司也捨不得丟掉,還是將它掛在了木屋內。
之後,李司帶着黑熊出去打獵,尋找到一些山果野菜,便算是今天的食物。
現在,李司每天出去一趟,就可以解決一天的食物。自己還有幾百斤的醃肉,可以作爲戰略儲備。
然後,便是漫長的無聊時光。
李司澆澆地喂喂雞,採集一些材料,在山洞中配置成惡魚散,傍晚的時候丟進海水中。
……
漢堡州,一場晚宴。
今天是著名畫家安娜女士的生日宴會,安娜女士今年超過五十歲,一生未婚,在繪畫上很有天賦。
許多聯邦貴族以擁有她的一幅畫作爲榮。
晚上八點,安娜女士出現在衆人視線中。
據說,她年輕時就是一位美人,那時貴族的一些年輕人假裝從她的莊園前路過,正是爲了一睹這位美人。
如今歲月匆匆而過,賦予她別樣的魅力,似乎可以對發生的一切都保持微笑。
“喂,99號又發現了一把吉他,上面寫着,獻給希爾船長……”
宴會廳,幾個年輕人交流着,現在,這是最熱的話題。
本來春風滿面的安娜女士表情一變,似乎見到了什麼極可怕的事物。
“你們在說什麼?”
兩個貴族年輕人戰戰兢兢,
在貴族的圈子裡,在貴族的圈子裡,討論這些事情是不入流的。
“姑媽,是……”
一個年輕人把手機亮給她,上面清晰出現吉他的截圖。
年輕人擡起頭,發現自己姑媽已經淚流滿面。
“希爾,我的希爾……”
……
荒島求生,導播間。
蕭依依沒來由地有些緊張。
“各位觀衆,嶄新的一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大家。”
“今天,我們節目組很榮幸地請來了安娜女士,安娜女士的成就已經不用我過多介紹,事實上,她也是我本人的偶像。”
“讓我們歡迎安娜女士。”
安娜出現在直播間,她的鬢邊已經有了白髮,但歲月賦予她一種從容的魅力。
“今天安娜女士之所以出現在節目中,是因爲99號,更確切來說,是因爲99號找到的吉他。關於那把吉他,安娜女士有些話想告訴大家。”
“是的,是這樣的。”
安娜女士開口,每一個字都很認真,似乎雙脣被歲月上了一把鎖。
“那是30年前的事情了,事情要從楓葉州的叛亂說起。”
導播間涌進來無數觀衆,大家都對這艘海底沉船充滿好奇心。
已經有人開始在網上搜索30年前楓葉州的叛亂。
30年距離現在並不算太遠,參與過那場戰爭的許多人還活在世上,互聯網上有豐富的資料。
藍星自由聯邦有超過1300年的歷史,如果往前追溯, 它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
現在,藍星已經沒有了國家的概念,只有一個一個大小不同的州,一州的最高統治者是總督。
但在藍星各處,仍然會爆發小規模的戰爭,時至今日,海盜、強盜、佔據一地的反抗軍仍然活躍着。
而距離今天時間最近,規模最大,波及範圍最廣的,便是30年前的碎葉州叛亂。
那場反抗之戰,很快波及了整個聯邦,聯邦軍團遭遇了幾次潰敗,最後也是很艱難才取得勝利。
導播間。
安娜回憶起那場戰爭,眼裡已經閃爍着淚花。
“那是一場險些改變世界的戰爭,現在的年輕人不知道,當時我們每個人都要爲戰爭出一份力,我甚至捐掉了自己的項鍊。”
“我的表哥希爾·霍德,是聯邦海軍的一名艦長,也可能是當時最年輕最有前途的艦長。他年輕、英俊、充滿魅力,當時見過他的姑娘,都會情不自禁地愛上他。”
蕭依依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爲霍德這個姓氏。
今天藍星十大財閥集團中,就有一家姓霍德。
“當戰爭爆發時,他毫不猶豫駕駛着自己的戰艦投入戰爭,那是我見他的最後一面,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說到這裡,安娜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淚水。
傾聽者隨着他的講述,彷彿回到了30年前,有人在網上搜索希爾·霍德的資料。
“咦?”
一條記錄吸引了人們的注意:
“這位希爾船長是個逃兵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