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德昌轉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張婕。
原來,他倆出來的時間太久啦,張婕很是擔心他倆。另外,思瑤這個小妮子也是她的一句玩笑話氣跑的,她也感到有一些內疚。
目前,在張婕的眼下,思瑤的褲子被脫到小腿肚,神色呆滯,面帶潮紅。
“那我也沒有說錯啊,”張婕冷笑道,“我說你們晚上就要搞在一起,你們真是等不及啊!你們現在就在一起了!”
思瑤一聽,羞愧難當,恨不得馬上跳海自盡!
而侯德昌卻感到滿滿的冤枉!
不過,雖然感到冤枉,也不能全賴張婕,思瑤露出整個屁股趴在石頭上,侯德昌蹲在一旁,這樣的場面任誰看了都會產生誤解。
“張大姐,你真的誤會了啊!”侯德昌趕緊解釋道,“你看嘛,思瑤剛纔不小心被毒蛇咬了,我在給她放血呢?”
“我可不相信!”張婕一臉嫌棄,說道,“那蛇哪裡不咬,光咬屁股?”張婕盯着侯德昌,“我說,這裡本來就是荒島,想做什麼不能做?需要找這麼低級的理由嗎?”
“張姐,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侯德昌有點着急,“眼見爲實!”
張婕湊近一看,思瑤的屁股確實紅腫,又有幾道放血的痕跡,才無話可說。
“看來我確實誤會了!”張婕道歉道,“不好意思哦。”
“算了,看在你誠心誠意的道歉的份上,我就大慈大悲的原諒你。”侯德昌擺了擺手,也感覺歇的差不多了,就過去把虛弱的還沒回過神來的楊思瑤收拾好,抱了起來,朝着洞穴裡面走去。
“但是,你屁股上那幾道傷痕又是怎麼回事兒?”張婕又問了同樣的問題。
“你們都很關心這個問題嗎?”思瑤突然很生氣,“我都說了,我被野豬襲擊了!”
侯德昌給張婕使了一個眼色,張婕纔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侯德昌琢磨着,這空姐應該有她的難言之隱,等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
侯德昌抱着楊思瑤回到了山洞裡,呂皖聽說她被蛇咬了,也是嚇了一跳,趕緊又檢查了一邊傷口,發現處理的挺好的,這才鬆了口氣。
侯德昌把思瑤放在篝火邊上,沒多久,她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經歷了思瑤被蛇咬這件事,其他人顯然也受了不小的刺激,這裡畢竟是荒島,果然到處都是危險,這一次幸好咬傷思瑤的是竹葉青,要是換做其他一些更厲害的毒蛇,比如眼鏡蛇啥的,可能大家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去。
這一次是她,下一次呢?說不定就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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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晚去,灼熱的天氣漸漸轉涼,再到晚上,就會比較涼了。
“喂,李旦,趕緊過來和德昌把山洞門修好吧!”呂皖吩咐道。
李旦也許也意識到門的重要性,這次倒沒有找藉口,就去劈竹子去了。
“哦……”一聲叫喚傳來。
衆人定睛一看,那李旦自告奮勇製作竹片,但是竹片一個沒有搞成功,反倒手被竹簡弄出了血。
“你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張婕也看不過去,數落道。
“我來吧!”侯德昌搖搖頭,“真不知道怎麼說你!”
侯德昌拿起兩根竹子,放在篝火上烤着,那竹竿一點點發幹。
等竹子發乾後,侯德昌那匕首在每根竹子的頂部劈出一個十字狀的口子,然後放入兩根結實的樹枝。
侯德昌再拿起一根粗壯的樹幹,在樹枝交錯的地方不斷杵着,那天結實的竹竿就變成了四片!
很快,這一根嫩竹子,就分成了四根竹條!
侯德昌當然不是篾匠,這裡也沒有專門的工具,因此他無法做出精細的篾條來,但是勉強做一些手指粗細的竹條,還是能夠做到的。
侯德昌把這些竹條橫豎交錯,編制在一塊,再削了幾根木棍做支撐,一個簡易的竹門,很快就被他做了出來。
然後,他又用一些蔓藤,把他們處理過的那些葦葉,一個個固定在竹門上,很快,整個竹門,就變密不透風了起來。
而且這竹門之上一片片葦葉整整齊齊的,極具原始混搭風,很具藝術氣息,很像旅遊景點呢。
眼看侯德昌輕車熟路搞出來這樣一個山洞門,衆人都讚歎不已。
特別是呂皖,忍不住問道:“德昌,你家以前是編籮筐的嗎?手藝也太好了!”
侯德昌朝她笑了笑:“你想不到的還多着呢。”
張婕得意地說道:“我們家德昌真是心靈手巧啊,大家要對他好點啊。”
衆人大笑,侯德昌怎麼變成她們家的了。
張婕解釋道:“我們家指的是這個山洞所有人的家。”
李旦手裡一片鮮紅,剛纔的血還沒完全止住呢。看着美麗的女孩兒和侯德昌有說有笑的,眼底頓時閃過了很濃的嫉妒之色。
呂皖又囑咐侯德昌和李旦,在閒暇的時候,侯德昌可以把這項技藝傳給李旦。
沒想到李旦很是不屑。
侯德昌想,你不願意學,我還不願意教呢!
忙活了一下午,眼看天色也要黑了,侯德昌和張婕兩個人又開始烤起魚來。今天晚上楊思瑤被蛇咬了,病倒了,好吃的東西是沒有了。
張婕和侯德昌忙前忙後,張婕睜着美麗嫵媚的大眼睛,調侃道,“德昌,我怎麼感覺我們倆有點老夫老妻的感覺了?”
侯德昌大笑道:“誰跟你老夫老妻了?要也是老妻少夫。那也是你老牛吃嫩草……”
“好你個侯德昌,嫌老孃老是不是?”張婕怒目圓瞪,拿着一片竹條,追着侯德昌滿山洞跑。
衆人見狀,笑成一團,爲冷清的山洞帶來了很多樂趣。
空姐楊思瑤的蛇毒還沒有完全褪去,呂皖的身體倒是恢復了不少。
只有侯德昌和張婕兩個孤家寡人,各自拿着自己那堆乾草,各自找個角落,寂寞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