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劍見那宋軍將領被嚇住,忙打開艙門走了下來,對那將領說道:“無需驚慌,速去通報宗老元帥,就說朕脫困返回,讓他前來迎接便是!”
那宋軍將領雖然沒有見過皇帝,但皇帝顯然也不是哪個人敢隨便冒認的,他急忙向營中跑去。
明劍等鄭慶雲下來之後,便收了飛機,等待宗澤的倒來。
只是片刻,大營之中便傳來腳步聲,明劍循聲望去,只見一員鬚髮蒼白的老將快步跑來,老遠便跪下哭道:“老臣宗澤救駕來遲,讓天子蒙塵,罪該萬死,請官家賜罪!”
這老將便是宗澤,他身後跪倒一大片。
明劍忙上前,說道:“宗老愛卿快快請起!諸位將軍請起!”
宗澤起身之後,忙上前來,道:“官家和娘娘快快進營,老臣再行問候。”
其他人也跟着站起來,退在兩邊。
明劍點了點頭,說道:“黃河對岸,太上皇等也回來了,老愛卿派人去迎接一下!”
“是!宗方,快帶人去迎接太上皇等!”宗澤忙說道。
進了宗澤大營,早就宗澤侍從端來茶水和乾糧。
“官家,娘娘,先用點茶水和乾糧吧。”宗澤說道。
明劍也不客氣,抓起茶水和乾糧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宗澤才問道:“官家,這是怎麼一會事啊?是哪一路王師救得官家啊?”
明劍笑道:“沒有王師,朕突然得到太祖託夢,送來神通,包括剛纔那隻大鳥,一路逢凶化吉,殺了金兵一萬多人,然後就回來了。”
“官家說得一點沒有錯,這突然間官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變着法兒的收拾那些金狗,就連金狗的什麼狼主金兀朮,也被官家活捉了呢。”
鄭慶雲在一旁說道,表情裡盡是自豪感。
宗澤說道:“官家真是洪福齊天,竟然能夠得到太祖的垂青,這也標明,我大宋國運昌隆,時來運轉啊。”
明劍笑道:“老愛卿,過去朕犯了不好錯誤,讓大宋飽受摧殘,大家也都辛苦不已。朕已決意跟金人勢不兩立,還望老愛卿鼎力相助!”
宗澤說道:“官家吩咐,老臣敢不從命?如今金狗猖獗,我大宋當全力以赴,振興軍備,造就強軍,到時候方可跟金狗抗衡!老臣不才,願爲官家分憂!”
“很好!老愛卿果然是忠臣!宗澤聽旨!”明劍欣慰的說道。
宗澤跪下道:“老臣在!”
明劍說道:“封宗澤爲樞密使,總覽大宋軍事!”
宗澤老淚縱橫,激動得顫抖着說道:“老臣謝主隆恩!”
宗澤這總算是熬出來了,頭髮鬍子都白了,樞密使這個職位總算歸他了。
其實明劍不光是要知人善用,也是爲了照顧宗澤,這老頭勞累得很,如果按照歷史的節奏,他很快就會累死,喊出那句:過河!過河!過河!
讓他不再領軍作戰,或許可以讓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多活幾年。
“宗澤對你的好感度爲百分之百,宿主增加魅力值10點。”
系統的提示馬上來了。
這跟岳飛一樣,都是典型的感恩戴德,滿滿的感激。
和宗澤聊了一陣,明劍對目前黃河兩岸的情況有了一定的瞭解。
宗澤追擊金兵至此,一路連勝金兵,但並沒有重創,金兵洗劫了中原大地一番之後,揚長而去。
現在中原大地可以說是滿目瘡痍,流民四起,情況非常的不好。
金兵的破壞力可謂是空前的,跟大多數遊牧民族一樣,他們也是燒殺搶掠,將中原大地當成了他們的牧場。
有點地方可以說是十室九空,慘況空前,這場浩劫之後,恐怕沒有個二十年,是恢復不了的。
宗澤說着說着,又是一陣老淚縱橫,鄭慶雲一旁也是陪着抹淚。
明劍嘆道:“哎,都是朕造的孽啊!國家的災難,讓老百姓來承擔了,朕當親下罪己詔,向天下人檢討!來人,準備筆墨!”
明劍此舉,馬上就贏得了宗澤的另眼相看,皇帝能夠認識到自己的罪過的不多,何況這還不是明劍一個人的錯,宋徽宗的罪過更大。
這老傢伙一看情況不妙,把爛攤子甩給明劍,明劍明顯就是背了黑鍋。
“官家聖明,此舉定當可以迅速穩定北方局勢,明年開春之後,金狗若是再來進犯,定然討不了好處!”宗澤說道。
正說着,宗澤侍從來報道:“啓稟官家,太上皇他們全都到了。”
話音未落,宋徽宗等人已經走了進來。
宗澤等人馬上又要見禮,宋徽宗卻道:“不用多禮了!如今老夫已經徹底退出朝堂,以後都不用向老夫見禮!”
一番介紹之後,倒是岳飛等忙着給宗澤見禮。
隨後宗澤忙着安排伙食,見宗澤營中羞澀,明劍倒是將系統倉庫裡面的吃食拿了出來。
在宗澤大營稍作修整,明劍繼續上路。
大軍也隨之同行,宗澤卸下帥位,將大軍交由岳飛統領,由他鎮守黃河。
天狼軍也全部交給了岳飛統領,明劍只留下了趙雲、施全做侍衛。
沿途果然如宗澤所言,焦土奪目,一片荒涼。能夠逃走的人,都已經逃走了,在戰亂之中,保住性命纔是關鍵。
明劍一路委派隨身官員,直接就地治理,這些官員之前大多數都是京官,但明劍一路考察過了,很多人的能力都只是縣令之才、州官之才。
所以,乾脆藉此機會,將他們從朝堂趕走,送入地方,以後再通過任賢選能,重組中樞。
進入大宋境內,明劍也不再坐飛機了,而是騎着馬,跟着大家一起行進,順便考察民情。
這一路,他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免除所過之地的賦稅,戰亂帶給這些地方的災難實在是太深重了,唯有仁政,纔有希望重建起來。
半個月之後,明劍一行終於是抵達了汴京城下,看着正在重建之中的汴京城,明劍一陣感慨!
“終於是回來了!”
宋徽宗等人也均感慨不已。
只不過,他們並沒有馬上被放進城去,城樓上豎起的旗幟雖然還是【宋】字旗,但皇城之中,卻已經有了一位新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