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姑娘,如果你想誘我放你走,我看你還是別白費脣舌了。”靠在馬車外的星辰雙手環胸不緊不慢的道。

喔!想他也是名滿朝野的欽差大人吧,居然淪落到要在這巷弄裡看管一個姑娘家,還好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不然準被笑掉大牙。

“也要我動得了才能誘得了你啊。”這男人打了雞血吧,這麼警醒。

“星辰,我渴了,你給我弄點水喝吧。”外面沒聲音,水瀲星又再出新招。

“姑娘,你別來這招,我不輕易上當的。”星辰輕輕哂笑。

裡面安靜了。

突然,

“啊!”

裡面傳出慘叫,星辰立即撩開車簾,只見水瀲星眼珠翻白,全身緊繃顫抖。

“姑娘,你怎麼了?”他趕緊翻身上車。

“我……我生來就帶病,若是發病了就會抽搐,現在我全身動彈不得,很……很痛苦,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水瀲星痛苦的擰着眉,那顫抖完全是憋笑的效果。

“說來說去,你還是想我替你解穴!”星辰不爲所動,說完轉身就走。

“唔……請你幫我告訴你家公子,就說……就說我恐怕再也迴應不了他的感情了,來生,來生再見。”深情不移的語氣,略顯哽咽的聲調。

感情?

皇上不是纔打算決心要拿下這個女人嗎?怎麼已經有了一段情了?

那不行,要是真如她所說,她和皇上已經深情款款,而且還是皇上先一廂情願,那她要真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什麼事,皇上不把他大卸八塊纔怪。

星辰想着,飛快的回頭看了眼身後發病的女人,然後再轉頭,再回頭,反反覆覆,打算來個出其不意,看看她的表情是否裝出來的,沒想到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表情,痛苦、翻白眼,抽搐。

他不得不相信,趕緊彎身道,“姑娘,冒犯了。”說罷,兩手在她肩膀各處一點。

“呼……酸死姐姐我了,星辰帥哥,謝啦!”如同獲得新生的水瀲星朝星辰扮了個鬼臉,推開錯愕的他,下車。

不能說人家笨,只能說她的演技太好。

發現自己被耍的星辰氣得怒不可謁,雙拳緊握,以雷霆萬鈞之勢下了馬車,縱身攔在她面前。

“姑娘,你今日休想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做一次手下敗將還不夠還想再來一次啊?”水瀲星流裡流氣的吹了個口哨。

“誰手下敗將了,分明是你勝之不武!”星辰辯駁得臉紅,是她趁他們閃神時一腳撂倒的,不算。

“好吧,我勝之不武。那……如果我說我想去看你家主子葫蘆裡賣什麼膏藥,你攔是不攔?”剛纔她可聽得一清二楚,那男人好像要去闖的是龍潭虎穴。

星辰怔住,眼前一亮,接着面露爲難。皇上不讓她跟上自然是爲了她的安全着想,若是他帶她前去就是抗旨不尊,若是他留不住她同樣也是抗旨不尊,如此,倒不如選擇前者。

“姑娘請!”星辰攔擋的手立馬改成了請。

“我最喜歡你這種頭腦清晰的帥哥了。”水瀲星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步離開。

當今朝廷分爲兩大派,一派是當朝太傅夜承寬官拜一品,統率六部。是燕太妃的大哥,當年,南梟國未存亡時,他已經是朝中大臣,而今南梟國重生,屬於兩朝元老的他再加上有燕太妃這個靠山,一品太傅的位置必然是信手拈來。

而另一派則是兵部尚書顧舉,官拜正二品,他在綿長的復國之路上爲國出生入死,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另外加上其女顧婉婉曾在君王陷入生死攸關之際,以性命相博引開了敵兵,後得以封爲貴妃,故而父憑女貴,再加上皇帝倚重他,氣焰更盛,當今朝政也只有他敢彈劾太傅。

朝政有太傅、兵部尚書相鬥,後宮有妤、婉兩位貴妃相爭,不管是哪一個輸都表示牽連着整個家族的命運。

水瀲星到達太傅官邸的時候,局勢已經有所改變,她和星辰默契的躲在了牆角靜觀其變。

只見府門口,夜承寬那老賊正跪在地上恭迎聖駕,從容鎮定。蕭鳳遙一手持羽扇,一手背後,君臨天下。而府門外還跪着一羣人,爲首的是一個元老級別的太監,一輛密封式的大馬車,身後跟了三三兩兩的袈裟和尚。

一陣清風適時吹來,從水瀲星這個方向剛好看到拂動的車簾裡,是一尊金光閃閃的釋迦牟尼佈施的造像。

佈施像——站立姿勢,左手下垂結與願印,表示能滿足衆生一切願望;右手屈臂上伸結施無畏印,表示能夠施於衆生勇氣和無畏精神。

不用說,這個太監肯定是燕太妃身邊的人。皇宮向來是爭鬥最多的地方,各自的耳目遍佈,即便蕭鳳遙的離宮已經夠小心翼翼了,卻還是走漏了風聲。這座寓意極好的佛像只怕是虛晃一招,幫太傅脫身才是真。

據說燕太妃當年身懷六甲死裡逃生,後誕下一位皇子,在那個龍脈稀少的時勢,她的身份自然受到了無比的尊重,再加上她本身就有野心,久而久之地位已經到了無可動搖的地步。

新朝稍穩,朝中兩大官員各自結黨營私,中飽私囊,不停的壯大自己的勢力。面對這樣分崩離析的局面,蕭鳳遙居然還沒有崩潰,她不得不有點佩服他龐大的心理。

“啓稟皇上,良辰將至,奴才斗膽請求先行告退,好將佛像帶往宮中,讓太妃娘娘替天下百姓祈福。”垂首提請求的太監名金福,在燕太妃還是皇妃的時候已經跟在身邊伺候了。

一尊釋迦牟尼的佈施像,本來寓意就施福衆生,若蕭鳳遙開口拒絕,實在不妥。

這一刻,水瀲星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明白了蕭鳳遙在馬車上說的那一句‘九五之尊的腦袋自然不輕。’時,爲何會有那樣淡淡的倦意了。

“準!”蕭鳳遙冷聲恩准。

“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金福帶着一干人等叩謝皇恩,而後與太傅交換了一個詭異的眼神,方牽起馬車離去。

“星辰帥哥,皇上今日費盡心機來到太傅府想要當場抓獲什麼?”水瀲星擡頭問身後臉色緊繃的星辰。

聽到她純粹問着當好玩的語氣星辰實在是不想回答,只是,既然她都問了,也和皇上關係匪淺,不答又說不過去。

“抓贓!這兩年來,太傅利用官職之便大肆斂財,而今的朝中,上至三品下至九品的官職大多都是從他這裡買來的。”

也就是說,現在的南梟國雖然已經是天下最強盛的一國,卻內患滿盈,已經到了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地步。

“吖喔!我最喜歡捉贓了!星辰,想不想發財?”水瀲星盯着那輛啓動的馬車興致昂昂的磨掌霍霍,雙瞳發亮。

星辰白眼一翻,懶得理會她,繼續專心關注外面的情形。這女子雖然美不可方物,卻極爲刁鑽任性,天下佳麗萬千,皇上還愁找不到比她更美的嗎?怎會看上了她?!

“不給美女面子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水瀲星收了視線,直起身子,退到星辰身後,一腳毫不客氣的將人踹了出去,“去拜拜佛!”

猝不及防的星辰就這麼不偏不倚的摔到了馬車面前,馬兒受驚的擡起前蹄,他驟然提氣騰空躍起,方躲過一劫。

瞧見星辰現身,高高而立於太傅府門前的蕭鳳遙霎時冷光一凝,不動聲色的迅速掃視了下四周,剛好來得及瞧見隱盡某處角落的藍白色裙袂。

想來,星辰的出現如此狼狽必然是她所爲,她的想法刁鑽古怪,既然把星辰推了出來怎可能不現身,是誰在關鍵時刻把她拉回去了?

“大膽!你是誰,膽敢對佛祖不敬!”金福勒緊受驚的馬,尖聲喝道。

星辰翩然落地,往被踹出來的方向瞧去,那裡哪裡還有人影,他直覺自己被耍了!他不屑的瞪了眼狗仗人勢的金福,凜冽撩袍一甩,直接無視他朝君王走去。

“星辰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他俯首作揖行禮。

“免禮!”蕭鳳遙冷厲的眸光帶着淡淡的責備掃過他,星辰挫敗的垂臉退到一旁。

夜承寬暗自打量着這兩名男子,他知道皇上身邊有兩名暗衛,極少露面,想來必定是這兩位無疑,只是這兩位除了是暗衛之外……還會涉及其他身份嗎?

水瀲星又被抓回了那條巷弄,呃……說錯了,不是被抓回,是她自己乖乖的跟別人回來的。

“安逸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水瀲星拉住一直牽着她的手往前走的男人。

剛纔她要走出去的時候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給扯住了,擡頭一看是他,而他只一句低嘎的‘跟我來’就讓她如同受了蠱惑般乖乖任他牽着小手來了這裡。

“如果不介意的話人後便喊我蕭大哥吧。”蕭御琛回過身來,不緊不慢的鬆開了牽在手心裡的柔荑,溫柔而淡雅的笑容如同剎那間盛開的白蓮,讓人覺得純淨舒坦。

“唔……不喜歡!”水瀲星的頭立即搖得像撥浪鼓,旋即壞壞的勾脣,踮起腳傾身上前靠近這張溫潤如玉的俊臉,嬌笑,“要叫也要叫蕭大叔!”

她知道這具軀體才十八歲,而他三十八,整整差了兩大輪,她倒想看他有怎樣的表情。

蕭御琛淡淡勾脣,柔聲道,“你順口便好。”

哇咧!這麼好說話?修養未免也太好了吧,雖說年齡是女人的硬傷,可男人也在乎的好吧,有哪一個看起來帥到掉閘的男人喜歡被女人喊大叔,又不是鬧閨房情趣。

水瀲星眉心微蹙,當真歡樂的喊了兩聲,“大叔……大叔……”當事人依舊是柔若春風的笑,會說話的眼睛溫柔寵溺的睨着她。

呃!是不是怎麼逗他都不會生氣?

“若我剛纔來遲一步你已經惹上禍事了,以後別插手太傅的事,這場紛爭能避則避。”見她玩夠了,溫潤無波的臉色難得有了嚴肅之色。

“如果哪天我真的惹禍了你會不會幫我擺平?”水瀲星漫不經心的態度,彷彿沒聽進他的勸告,腳下畫着圈圈,咧嘴笑着等他的迴應。

“會!”

出乎意料的,他異常堅定的語氣嚇了水瀲星一跳,整顆心猛然跳動了一下,不是因爲感動,而是……覺得不可思議。

“我猜我們一定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認識了。”明明察覺到事情大條了,繼續嬉笑打哈是水瀲星的本事。

只是更出人意料的回答出現了,蕭御琛鳳眸一挑,柔柔輕笑,拋出一句極具探討性的話,“你說呢?”

這下,水瀲星的胃口徹底被吊起來了,這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如果再問他一次的話他要說早就說了,沒必要答得這麼神秘。她突然恍然大悟,原來溫潤男並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啊,該有的狡猾絕不會少。

嗯,反正都欺負到這了,再欺負一下下好了!

她是那種天塌下來也要玩得盡興的性子,尤其是美色當前,不容錯過。她真心的想知道這溫潤無波的表象下到底藏了一顆怎樣的心。

所有人都說二十年前,國破那日,才十八歲的他帶着自己宮中的幾名禁軍無畏的衝入硝煙瀰漫的正殿,救走六歲的太子和太皇太后以及太妃等人。

所有人都敬他如王,後來見太子足以獨當一面,他便無怨無悔的居於幕後。二十年後南梟國重臨帝都,有百分之九十的將士朝臣要擁他爲帝,他卻微微一笑放棄了所有垂手可得的輝煌,遠離朝政,隱於塵世。

這樣一個全身謎一樣的男人實在惹人探究!

於是,水瀲星反手十指交叉在背後,踮起腳尖,一點點一點點傾身向前,一雙烏溜溜的美眸閃着不懷好意的笑。他身上獨有的花草香混合着男性氣息沁入心脾,好聞到讓人忍不住想多靠近一點。

淡淡的如蘭馨香圍繞上來,蕭御琛仍是鎮定自若,不動如山,絕美的脣形始終抿成淺淡的笑弧,目光不改溫柔的注視着越來越湊近的嬌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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