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契約 惡魔總裁,放了我! 301章 一句對不起,一句我愛你!(七千字!求月票!荷包!)
301章:
然,後面的話,不容他說完,海面便突然“轟~”的一聲爆炸開來。那驚天動地的爆裂聲,震得整個地球都在顫抖。
聞言,皇甫御緊繃的神經一麻,他愣了三秒,才清醒過來,旋即猛然扭頭往海面看去…媲…
此刻,天色還未大亮,天際只是隱隱泛白,大海更是深沉幽暗,但是,巨輪爆炸所燃燒起來的熊熊火焰,卻染紅了半邊天空和大海,猶如鮮血一樣丫。
皇甫御站在碼頭上,看着熊熊大火,那一瞬,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二十三年前的一幕,陡然浮出腦海,他不能遏制的全身都在哆嗦。眼底更是瀰漫着一股難以形容的驚懼與絕望……
很通紅,很嗜血,額頭上的青筋突兀。
趙毅和金木水火從小艇上跳上碼頭,看着眼前的熊熊火焰,他們傻眼了。
本來,按照皇甫御的指示,他們乘坐潛水艇偷偷爬上巨輪,然後趁許諾一不備,將她一槍斃死,然而——
“三哥!!”他們快速朝皇甫御跑去,然後很擔心的望着皇甫御。
皇甫御久久沒有回過神,等他稍微有些意識,推開陳孜孜就要跳進海里,卻被他們一裙子,七手八腳給拉住:“三哥,你幹什麼?!”
“船已經炸掉了!!”
“三哥……”
“……”
……
“學弟!!”陳孜孜死死抱住皇甫御的胳臂,驚恐的大呼道,“學弟,你冷靜點!!蘇靜雅已經死了,你跳下去,也救不了她,反而自己會有危險!!”
“學弟——”
皇甫御根本聽不見任何聲音,耳畔縈繞的,全是巨輪燃燒時的“吱~吱~”聲,以及……隱隱約約,他能聽見樂樂在呼喚他,在喊疼,宛如二十三年前,他聽見母親的呼救聲是一樣的。
“放開——”皇甫御雙目血紅,暴戾而吼。
所有人都被皇甫御身上升騰的暴戾氣息嚇得渾身一抖,不過卻依舊死死拽住他。
皇甫御見他們不鬆手,眼底閃過一絲殺氣,他銳利可怕的眸光,“唰~”的一聲射向趙毅和金木水火,高高舉起拳頭就朝他們砸去。
“放手!!!!”
“再不放手,信不信我揍死你們?!”
“放!!!!”
趙毅和金木水火幾人,接二連三被皇甫御揍的鼻血橫流,卻沒有人鬆手,只是拖着皇甫御往停靠在碼頭的黑色轎車走去。
正當他們在激烈爭執的時候,忽而聽到海水裡有響動,他們紛紛看去。
只見一個剛剛從水面浮出來的女人,艱難的朝碼頭岸邊游來,因爲距離很遠,所以似乎有些體力不支,馬上就要沉下去。
“樂樂……”皇甫御甩開趙毅他們,撲到岸邊,伸手將水裡快要溺斃的人撈起來。
他欣喜的撥開女人掩住整張臉的長髮。
然而,當他看清女人的模樣,嘴角狂喜的笑容,一點點降下去,轉而……變得陰霾可怖。
許諾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瞥了眼皇甫御那多彩繽紛的表情,她就無法自抑的掩面而笑。
她挖苦道:“怎麼,希望我是蘇靜雅嗎?!呵~,皇甫御何必這樣惺惺作態呢?!剛纔,你不是選擇了陳孜孜麼?!蘇靜雅現在被炸死了,不是正好遂了你心願麼?!至少,你不會勞心去解決她,今後沒有人阻止你和陳孜孜在一起了!!呵呵~,學長,你是不是應該感激我啊?!”
“……”皇甫御的胸口劇烈起伏着,不說話,只是死死的瞪着許諾一。
許諾一推開他,起身看向海面燃燒着的熊熊大火,瞬間便笑得愈發的癲狂,她捂着肚子,一副好笑到不行的樣子,笑夠了,她才咬牙切齒地說:“終於死了!!!終於通通都死了!!!!鄭君南和蘇靜雅,終於死了!!!!!我終於替我女兒報仇了!!!!小暖,媽咪終於給你報仇了!!!!!小暖……媽咪的乖女兒……”
許諾一縮着肩膀,突然哭着跌坐在地上,望着眼底的汪洋大海,眸子很空洞。
五年前,她不小心捅了蘇靜雅一刀,然後帶着許小暖亡命天涯。
只是,那個口口聲聲說將自己當成親生女兒的男人,卻親口下達了追殺令,四面八方的追殺她。
她不得不帶着許小暖四處逃。
飛機、火車、汽車等等交通工具不能使用,她只能偷.渡。
卻在即將抵達安全地帶的前一個晚上,遇到暴風雨,大船幾乎都翻了。
於是……
她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兒消失在海里,不管她怎麼去找,怎麼的尋,卻始終再也找不到了。
許諾一見蘇靜雅也死在海里,她又咯咯的笑起來。這……算是因果報應嗎?!
鄭君南害她女兒死在海里,而他自己的女兒也死在海里,爲她的女兒償命,實在太公平了。
只是……
許諾一突然回過頭看着站在一旁,全身僵硬,彷彿沒有生命跡象的男人,她挑了挑眉,冷冷地說:“皇甫御,你怎麼不去死?!其實蘇靜雅是被你害死的,是你見死不救!!!你知道她死的有多可憐嗎?!她真的是個太傻太蠢的女人,我就隨便說了句,一會兒會殺了你,於是她就無可救藥的自己把炸彈給引爆了,想跟我同歸於盡,想我死掉,然後你皇甫御就安全了。
可是……她就是蠢貨啊!!我可以跳船嘛,她全身都綁在椅子上,除了被炸死,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皇甫御,你猜,蘇靜雅現在是四分五裂了,還是大卸八塊了?!抑或是被千刀萬剮,炸成肉醬?!更或是,她已經被燒成灰了?!
啊~,我忘記告訴你了,她的肚子裡,還懷着你的種呢。嗯~,從頭至終,她的孩子都沒有流到……呵呵~,一下三條命去陪我的女兒,我覺得太賺了!!!
而你皇甫御……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女兒死在自己的眼前,卻無動於衷!!你知道,蘇靜雅死之前,有多絕望嗎?!有多傷心嗎?!呵呵……我看着,真的覺得太大快人心了!!!”
皇甫御聽了許諾一的話,全身都在抖,尤其是那句她還懷着他的孩子,他半天才怒火沖天的狂叫:“許諾一,你去死,我讓你去陪她,去陪我的女兒!!!”
話音還未落下,皇甫御突然一把抓過身旁的水淼,猛然抽.出他藏在衣服裡的槍,宛如發瘋了一般,對着許諾一一陣絞射,冰冷的子彈雨,急速凜冽朝她撲去,許諾一笑的猖狂,那得意的笑,僵在臉上,最後倒在地上,渾身是血,死不瞑目。
皇甫御見她死了,依舊不解氣,不停衝着她開槍,知道將她射得面目全非方纔停手。
只是,在趙毅他們以爲他發泄完畢,皇甫御就會消停了。
然而,皇甫御扔了槍支,“噗通”一聲跳進海里。
“三哥!!!”
“三哥!!!”
“三哥!!!”
……
趙毅他們驚呼,統統跟着“噗通”跳進海里。
皇甫御沉在水裡,卯足全力往巨輪游去,明明也就幾百米,可是,他卻覺得這幾百米從來沒有過的遙遠。
那一瞬,他覺得他就算遊一輩子,也無法再游到她的身邊。
巨輪下面,時不時有輪船的殘肢卸塊緩慢垮落,慢慢沉入海底。
皇甫御拼命的往下鑽,急躁的在那一片區域尋找着,忽而瞄到有個像人體的東西往下游,他趕忙遊過,死死將其抱在懷裡,然後浮上海面,他大口大口的喘氣,然後垂下眸子去看抱在懷裡,已經燒焦的人,他喑啞着聲音的喊:“樂樂……樂樂……是你嗎?!樂樂……別怕,歡歡來救你了!!樂樂……”
趙毅他們跟着浮起來,大聲喊道:“三哥!!很危險!!我們先上岸!!”
皇甫御不說話,只是一把推開他們,朝着岸邊游去。
將那燒焦的屍體拖上岸,他檢查了下,發現不是蘇靜雅,是一位男性,於是他“噗通”一聲又跳入大海里。
趙毅他們跟着皇甫御遊了幾輪,實在沒有一丁點力氣了,只得開了小快艇在巨輪邊緣,方便時時刻刻觀察皇甫御的動向。
“三哥!!!”趙毅對着海面大聲喊道。
可是海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反應,他一時就慌了,巨輪還在燃燒,不知什麼時候會再度爆炸,於是,對着金鑫他們使了個眼神,他們立刻跳進海里,開始搜尋皇甫御。
當看見皇甫御沉在海里,只是抱着一具被燒得只剩下一半的屍體,一動不動的漂浮着,金鑫他們大驚,快速游過去,架着皇甫御就要浮上海面。
當皇甫御被拖上小快艇的時候,皇甫御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緊緊抱着懷裡的屍體。
趙毅他們看着,心裡很不是滋味。皇甫御不知道抱了多少屍體上岸,以爲每一具都是蘇靜雅,卻在最後時刻又否定,最後又跳入海里去撈。
“三哥……”見皇甫御這一次沒有再跳入海里的意思,趙毅蹲下身,在他身邊輕喊。
皇甫御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緊緊抱着懷裡的屍體。
趙毅他們很擔心,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皇甫御,最後只得低聲說:“三哥,你先把懷裡的東西放下!我們先回家,好好化驗化驗,再確定他的身份,好不好?!”
皇甫御眼睛都不眨,宛如沒有任何只覺的木偶,在趙毅去扯他懷裡的屍體時,他目光陡然變得陰霾恐怖起來,他狠毒的朝趙毅剜去,憤怒陰森的低吼:“再碰她一下,試試看!!”
一聽皇甫御的話,所有人都不敢再有任何行動了。
快艇到岸,皇甫御抱着屍體下船,再檢查的時候,卻發現……依舊不是蘇靜雅,他轉身又要跳進海里。
一直守在碼頭的水淼,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從後面抱住皇甫御的腰,拖住他不准他在跳下去:“三哥,蘇靜雅已經死了。就算你找到她的屍體,那又怎樣?!”
“三哥,別在折騰了,我們叫搜救隊來打撈,好不好?!”
“三哥——”
皇甫御抿了抿薄脣,表情很平靜,看不出悲與喜,只是冷冷地說:“三秒鐘,放開!!”
“我不放!!!三哥,蘇靜雅死了,你難道也想死在海里嗎?!爲了一個女人,不值得!!!”水淼說。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下一秒,皇甫御目光陡然一寒,轉過身就狠狠踹了水淼一腳,他憤怒萬千地吼:“她沒有死!!!你們沒聽見,她在呼救嗎?!她一直在喊我的名字,一直在叫我去救她,你們沒聽見嗎?!她沒死!!!”
“你們再阻止我,下場跟她……”皇甫御指了指旁邊死不瞑目的許諾一,咬牙切齒地說,“一模一樣!!!”
皇甫御怒紅着眸子,走到海邊就要跳下去。
趙毅和金鑫卻在那一瞬,紛紛撲上前,拖住他,然後夾着皇甫御就要離開:“三哥,不管你會不會打死我們,但是……就算死,你也不能再跳進海里了!!!!帶頭大哥還沒找出來,你的大仇還未報,難道你就要因爲蘇靜雅,死在這裡麼?!”
皇甫御見他們不怕死的阻止自己,幽深的黑眸,一點點染上惡魔般嗜血的紅光,他咬牙道:“你們真的想死是吧?!正好,你們全部都去陪她!!!”
話畢,皇甫御抓住趙毅,狠狠一個高擡腿,踹中他的腹部,就將趙毅踹飛了好幾米。
木森和火焱見了,索性所有人都撲上前,將皇甫御按住,然後驚呼:“趙哥,快去把車開過來,我們把三哥帶回去!!快!!”
“你們都反了?!放開我!!!!”
“金鑫,你們是不是都想死了?!”
“再不放開我,我真的會讓你們……下地獄!!!”
……
皇甫御陰霾的威脅。
金鑫說:“三哥,只要爲你好,就算下地獄,我也認了。”
木森說:“三哥,我們不會眼睜睜看着你折磨自己!”
水淼卻發出驚叫:“三哥,你的胳臂怎麼流這麼多血?!”
金鑫和木森這才注意到,他們死死拽住的皇甫御胳臂,雪白的襯衣,依舊被鮮血染透了,通紅一片。
他們嚇得連忙放開皇甫御。
趙毅捂着腹部,快速上前,他擔心地問:“三哥,你受傷了?!怎麼會受傷?!”
他掀開衣袖,發現他的手臂上,纏着厚厚的繃帶,被鮮血染得透紅,他立馬心慌的掏出手機給奧爾打電話。
木森詢問:“三哥,你的傷,怎麼來的?!三哥……”
皇甫御不說話,只是猛的推開他們,然後,“噗通”一聲,沉入大海。
身體裡本來就沒有什麼力氣了,外加剛纔跟趙毅他們周.旋,耗費了不少,他覺得四肢無力,馬上就要沉下去。
可是,只要想到,蘇靜雅極有可能還在船上,或許,她還在等着他,於是他拼命的往前遊。
耳畔一直迴盪着,蘇靜雅驚恐的尖叫,以及痛苦的呻.吟,他浮出海面呼吸空氣的時候,幾秒之後,又沉下去……
來來回回圍着巨大的輪船遊動,他在想,應該從哪裡上去。
知道,他看見有具連人帶椅的屍體,緩慢從輪船上掉下,然後往深海里沉。
那一瞬間,皇甫御覺得自己全身都在抽搐,尤其是心臟痛得都在痙.攣,他浮在那裡不動,好幾秒,才猛的撲過去,將那具屍體死死抱住。
天大亮時,天空突然淅瀝瀝的下起小雨。
消防部隊,將輪船上整整燃燒了幾個小時的大火終於撲滅,組織着人,將海里的殘肢廢骸打撈起來,然後跟趙毅稟明瞭情報,準備收工。
趙毅很擔心的看着皇甫御,見他只是抱着他最後撈上來的一具屍體,沉默不語的坐在碼頭上,就像雕塑一樣。
他們不敢靠上前,一旦上前,皇甫御就跟炸了毛的刺蝟,將每個人都扎的遍體鱗傷。
趙毅和金木水火心裡也很清楚,皇甫御需要時間自己消化,自己冷靜,他自己想不通,他們外人說再多,也是沒有作用的。
皇甫御抱着蘇靜雅,一句話都不說,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溫聲低吟:“樂樂……樂樂……”
聲音很低沉,很嘶啞,帶着無盡的纏綿。
他想要笑,至少他還是擁抱住了她,可是……他卻笑不出來。
眼窩,有滾燙的液體,順着從天空,從髮絲滴落的雨水一同落下,他想要跟她說話,卻是……除了喊她的名字,他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連一句對不起,連一句我愛你,都說不出口。
因爲,她不在了,他說再多的‘我愛你’,也沒有任何意義。
她一直說,她只有一個夢想,穿上漂亮的婚紗,嫁給他。
可是,她不知道,他也只有一個夢想:能肆無忌憚、沒有任何顧忌的愛她,每天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是她。
只是,那個夢,隨着年齡的增長,越來越遙遠了,而直到現在這一刻,徹底被他擊打的粉碎。
從海邊回去,再次給蘇靜雅半了個奢華的葬禮,之後,皇甫御大病了一場,高燒一直不退,昏迷不醒,通宵達旦的嘴裡一直喊着蘇靜雅的名字。
直到吃了整整半個月的藥,才漸漸好轉。
“魅影”酒吧的經理,幾乎一個月沒有看見皇甫御來酒吧,又聽聞了蘇靜雅的死訊,猶豫着要不要將她之前拜託他交給皇甫御的瓶子,要不要送去皇城。
最後,想着是蘇靜雅生前託付的事情,他還是決定去趟皇城。
再次見到皇甫御,完全沒有之前出入酒吧的神采奕奕、光彩奪目,從頭到腳,就連一根頭髮絲都透着一股濃郁的頹廢。
“御少……”經理看着皇甫御那冷冰冰的眼神,莫名覺得心驚肉跳。
遲疑了下,他才把瓶子放在牀邊的櫃子上,低聲說:“這是蘇小姐一個月前離開酒吧那天晚上,拜託我交給您的。東西送到了,我先離開了。”
皇甫御沒有說話,只是順手拿起旁邊的小盒子,緩慢的打開。
當看見兩個一模一樣的精緻瓶子,相互依偎在一起,那一刻,皇甫御突然就淚流滿臉……
乾燥的手指,輕輕磨蹭着瓶子,想着那天那晚,她執意要他收下這瓶子,可是他……
瞄到瓶子的底部,有個雕刻很精美的“愛滿屋”字樣,他猶豫了下,最後拔掉手背上的點滴,艱難換了衣服,颳了鬍子,洗了澡,然後讓趙毅搜索了“愛滿屋”。
整個春城,只有一家“愛滿屋”的店,而且是花店。
皇甫御出現在花店時,正好看見穿着白色裙子的老闆,正在修建店裡的盆栽,嘴角掛着甜美的笑容,很雅緻,很幸福。
站在門口遲疑了下,皇甫御才緩步走了進去。
老闆瞄到有客人進來,不像其他花店的老闆那麼熱情的招呼,她只是衝着他淡淡的笑,然後詢問的很溫婉。
皇甫御不說話,只是雙手插在褲兜裡,在花店裡轉了一圈,卻在過稱中,一直在想:她來過這花店,是不是也經過了這裡?!是不是也像他此刻這樣,一寸有一寸的踩着同一片土地。
在花店老闆越來越怪異的眼神中,皇甫御突然摸出了許願瓶,低聲詢問:“這瓶子,是你店裡的嗎?!”
老闆認真看了看,最後點頭說:“是!!這瓶子的確是我們店裡的!!你看,那裡還放了很多!!”
皇甫御聞聲望去,果然在一個小格子裡,發現裡面放着形形色色成雙成對的瓶子。
抿了抿薄脣,皇甫御又問了句:“那你還記得買這個瓶子的人嗎?!”
老闆神情一下就變得很認真,她說:“記得!!”
皇甫御忽而就不說話了,只是垂眸看着手中的瓶子。
老闆一邊修剪花草,一邊低聲詢問:“你是那位小姐的誰啊?!那天,我看她臉色不好,哭着問我,她可不可以裝兩個瓶子,我見她可憐於是點頭答應了。她似乎很喜歡花花草草,一直都在問我放在瓶子裡乾花的花語,她挑選的很認真,直到挑選到時鐘花,她才滿意。”
皇甫御靜靜的聽着,一言不發,忽而,他低低問了句:“時鐘花的花語是什麼?!”
老闆扭頭看了眼皇甫御,笑得明媚又燦爛,她說:“很溫暖的一句話:愛在你身邊!!”
“……”皇甫御的手指,猛然收緊,他死死拽住瓶子。
在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老闆又詢問道:“你到底是她的誰啊?!”
皇甫御站住,背對着花店老闆,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老闆也沒有深究,而是,走到皇甫御的身邊,說:“她似乎心情特別不好,特別難過。也對,她說她三個月大的寶寶沒有了。對於女人來講,失去孩子的確是萬分痛苦的。不過,你回去告訴她,將寶寶的骨灰撞在瓶子裡,插上時鐘花,它們就可以永遠陪在她的身邊,守護着她,你叫她不要傷心了!!”
皇甫御一聽這話,耳畔忽而“嗡~”的一響,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又喃喃詢問了一句:“你說這瓶子裡裝的是什麼?!”
“她說是她三個月大寶寶的骨灰!!”老闆如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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