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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是常人,在見到女皇的那一刻一定是惶恐的下跪行禮。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可是,曲挽離並不是常人。他非但沒有跪下,反倒是擡起頭,毫不避諱的望着女皇。
沒有身着龍袍的女皇與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差別。而曲挽離看到女皇的第一眼,竟然是她與鳳臨一點兒也不像。
就容貌而言,女皇的確不俗。可是,就氣質而言,她與鳳臨並沒有半點相似。同樣是威嚴莊重,鳳臨要更加的霸氣外露,而女皇則更多的是內斂陰沉。
她面上帶笑,讓曲挽離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鳳錦時的那種高傲跋扈。彷彿所有人只能匍匐在她的腳邊,成爲她的奴隸一般。
鳳臨也時常有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曲挽離卻並不覺得討厭。而眼前這所謂的女皇,曲挽離卻是打從心底裡厭惡。
他驕傲的站着,甚至沒有一點兒要行禮打算。更別說他此時的目光,對女皇來說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女皇臉上的笑容還在繼續,那雙眸子卻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如果不是要與曲挽離做一筆交易。單憑他如今的以下犯上。她便早已命令御林軍將他拿下,凌遲處死。
就這樣過了片刻,見曲挽離沒有半點要先開口的打算。女皇只得出聲道:“想必你就是曲挽離。”
女皇的目光在曲挽離戴着面具的臉上掃過一圈,然而她的眼裡卻沒有曲挽離的半點影子。或許該說,她根本就沒有將曲挽離放在眼裡。
曲挽離一人獨站,挺直如鬆。他面具外的嘴脣動了動,冷淡卻悅耳的聲音從他嘴角溢了出來。“在下正是曲挽離。不知女皇陛下召見在下,有何要事?”
單聽曲挽離的稱呼,裡面沒有半點恭敬之意。出乎意料的是,女皇這次並沒有發作。嘴角的笑容還在不斷的加深。
寢宮除了女皇和曲挽離之外,還有一名眉清目秀的宮侍。女皇沒有立刻道出她召見曲挽離的目的。而是看了一眼宮侍。宮侍立刻便心領神會的走過去,溫順的依偎在女皇腳邊,輕輕的替她按摩起來。
曲挽離有些不耐,只是這一切全都隱藏在那張面具之下,沒有任何人看見。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女皇才攏了攏自己寬大的衣袖,擡目道:“朕聽說,你現在已經投到臨兒手下?”
女皇這句話有幾分試探的意思,曲挽離想了一想,突然笑了笑道:“以在下看來,女皇陛下召見在下來,不單單是爲了問這個問題吧!”
既然拿捏不準,曲挽離乾脆將話題丟回到女皇那邊。如果她想試探什麼。那麼他便讓她無功而返就是。難不成她還真當自己會被她愚弄?
曲挽離都這樣開門見山了,女皇又怎會繼續和他打太極。她拍了拍掌道:“真不虧是暗夜閣的曲閣主,果然聰明。”
女皇的話很明顯只說了一半,曲挽離可不認爲女皇將他召開,僅僅是想說幾句恭維的話。
果然,在下一刻,女皇又接着道:“朕今天找你來,是想讓你爲朕賣命。條件你大可以隨便開,臨兒能給你的,朕可以十倍百倍的給你。”
女皇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她想她提出的提議有足夠的誘惑力。她是北月王朝的女皇,整個北月王朝都是她的,她能給曲挽離的遠遠超過了鳳臨。
作爲一個以殺人換取錢財的殺手,女皇想,曲挽離一定不會拒絕。
曲挽離猜到女皇召他來與鳳臨有關。只是,女皇此時說出的話還是大大的出乎了曲挽離的意料。堂堂女皇,有多少人願意爲她賣命,她又爲何非要自己呢?
曲挽離感覺到其中的不對,他盯着上位處一臉笑意,卻無時無刻不在算計的女人。“在下不懂女皇陛下的意思,還請女皇陛下明示。”
其實曲挽離可以一口拒絕女皇的提議,可是在他的潛意識裡感覺到女皇這話並沒有這麼簡單。在明面上看來,他現在已經與鳳臨站在同一陣線。而女皇這話分明便是想將自己收爲己用。那麼,她爲何不直接跟鳳臨要了自己,而要這樣單獨的見他呢?
有什麼答案,在心裡盤旋着,隱隱約約的,卻看不清楚。
女皇也沒有準備隱藏什麼,這一次,她更加清楚明白的道:“朕要你表面在臨兒手下,實則爲朕辦事。當然,這裡面也包括將臨兒的一舉一動彙報給朕知道。”
曲挽離這一下聽明白了。可是他的詫異也達到了頂點。因爲從女皇的這一句話中,他不難聽出,女皇對鳳臨的警惕。
暗夜閣的消息向來十分精通,曲挽離雖不去關注,可也聽說,女皇寵信鳳臨至深。可是,曲挽離卻哭的他此時聽見的,卻和他先前所聞完全不一樣。女皇分明便不像面上的那樣毫不提防鳳臨,甚至於,她根本就從來沒有放心過鳳臨,近而想收買自己,爲她所用。
女皇以爲鳳臨與曲挽離之間只是簡單的互相利用的關係。她並不知道曲挽離已經成了鳳臨的人,兩人之間早已親密無間。
這個時候一口回絕,只怕不但會引起女皇的懷疑,她也更加不會讓知道真相的自己存活於世。
其實憑他的武功自保完全沒有問題,可是事關鳳臨,他想知道女皇究竟有什麼打算。
曲挽離從新看着女皇,試探性的問:“傳聞女皇陛下十分寵信臨王,看來也不過爾爾。”
女皇被曲挽離道出事實,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她惱怒道:“這事與你無關,你只需告訴朕你的答案。”
女皇警惕心極重,曲挽離見從她口裡套不出什麼有用的話,便開口拒絕道:“在下一介草民,恐怕要辜負女皇陛下的厚望了。”
在曲挽離拒絕的那一瞬間,女皇的臉分明陰沉下來。可是在下一秒,她又突然忍不住笑了笑道:“曲閣主果然是重情重義,可是,你又如何肯定臨兒也和你一樣想的呢?”
“你什麼意思?”曲挽離聽出了她這句話裡的深意,他面具下的臉沉了下來,出聲問道。
女皇的笑聲還在繼續,過了一會兒,她才停下來道:“以朕對臨兒的瞭解,曲閣主在臨兒眼裡,恐怕只是一個助她剷除異己的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