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蔓月微點了點頭,“不過去倒好,還不用走這般遠的路呢。”說不氣?誰那麼好的脾氣,都叫人打了臉面了還能不氣?
可她能怎麼着?還能跑去芯芳居里跟皇后嗆上兩句不成?既然打了主意要看戲,有些個氣就得先忍一忍。再說,實惠都叫自己暗中佔走了,這會兒不過是臉面上的一時之爭罷了。
那邊白香想了想,忽的兩手一合:“今兒個是十五呢,怪道要截咱們的胡!”
三人居是一愣,擡頭互視了一眼,倒也是……因皇上從沒跟皇后圓過房,後宮之中竟沒誰再琢磨這初一、十五的事兒了呢。
“行了,都歇了吧,我還惦記着睡午覺呢。”想起今日是十五來了,柳蔓月心裡頭倒好受了點子。只不知道今兒個皇上會如何行事?那可是皇后,怎麼好糊弄?一會兒下午可得問問他呢。
“叫朱嬪今晚過去伺候?”皇上定定擡起頭來,看着太后問道。
太后臉上掛着和煦笑意:“你表妹入宮時候不淺了,這幾個月身子調理的也好了許多,哪能總這般冷落着她?你既不喜歡模樣差的,不叫安嬪伺候倒也罷了,可華清的模樣脾氣都是上好的,哪能真個冷落了人家?”說着,擡手在他胳膊上拍了拍,“她雖小了點子,可到底出落的不錯,你總不能叫她日後沒個依靠啊?你便是喜歡那玉嬪,也不能只叫她一個人伺候,這後宮之中,就得講就個雨露均分……”
皇上點點頭:“太后說的想必是不錯的,父皇當年定也是雨露均分不偏不倚的。”
太后臉上驟然變色,一時竟愣在那處,好半晌說不出來話來,就見皇上起身,擡手一甩袖子:“今兒個朕點的本是柳美人,既如此,那就叫朱嬪過去吧。”
他本沒想着如何這個表妹,好吃好喝的供着,只別在自己眼前晃盪就是了。既然母后如此替朱嬪找想,又生生頂了她來伺候的日子……自己怎好叫她們失望呢?!
到宏心臀時,柳蔓月早已經換好了衣衫等在那處了,見皇上過來了,笑着起身迎了過去。
“等得久了?”皇上是用過了午膳纔去的和頤臀,事後沒回聽雨閣,並不知皇后那裡又出了幺蛾子,見她在此處等着自己,想起適才的事,心內一陣憐惜,擡手握住她那柔荑,低聲問道。
“妾纔剛到呢。”笑着隨着皇上到了桌子後頭坐上,柳蔓月便要起身去研墨,卻被他一把拉住。
“適才……朕……”這話不知如何起頭兒,皇上心裡頭又苦又澀。原本暗中去她那處,叫別的女子在這後宮之中耀武揚威的,就已覺着委屈了她。可這會兒分明能光明正大的讓她過去一回,又生生叫人給頂了。
旁人去他那處非是什麼好事,可這後宮之中皆是攀比成風逢高踩低之處,還不知明日一早叫旁人說出什麼話來呢!
柳蔓月心中一動,暗自納悶,莫非他是因着皇后把自己頂了的事兒才如此?那……頂就頂了唄,能叫他心裡頭這般難受……呵呵,自己貌似還賺了呢。
“妾知道,今兒個正是十五呢,自當是皇后娘娘侍候的日子,娘娘不也說了?今日天熱,妾住得又偏遠了些,歇息一日明日再過去也是……”
皇上聽着,腦中一片混亂,忙擡頭問道:“什麼?皇后?”
柳蔓月也愣了:“皇上說的是什麼?”
二人皆頓了頓,覺着似是說得兩叉了。皇上琢磨了下子,方道:“適才太后叫朕過去,說今日讓朱嬪過去伺候朕,皇后那裡又是如何?”
柳蔓月挑了挑眉毛,隨即嘴角揚了上去,冒出個壞笑來:“今兒個晌午那會子,皇后宮中的大宮女春雨過去吩咐,說是今日天熱,路上怕不好走,叫妾明兒個再去伺候皇上呢。”
一天的功夫,兩拔挖牆角的……這到是熱鬧得緊呢。
皇上微愣了一下子,忙高聲叫人進來。
小珠子聽命進了門兒,垂手在站門邊兒上。
“今日皇后那處可來人了?”
小珠子一聽,便知定是柳蔓月說了那事。忙道:“今兒個皇上剛回聽雨閣歇息的那會子,皇后處的春雨姑姑便過去了。只說今日正是十五,當是皇后過來伺候皇上的。奴才同她們說了皇上已經翻了柳美人的牌子,她們便說直去同柳美人說,不叫奴才們辛苦再跑一趟了。這話剛說完,皇上便欲去太后娘娘處,奴才們還沒來得急同皇上報信兒呢。”
小珠子今日留在聽雨閣處,並未同皇上一遭去和頤臀,這會兒纔剛趕過來,爲的就是要稟報這碼子事兒。柳蔓月說歸說,他們不能不再報一回,不然再叫皇上覺着他們故意讓柳美人受委屈,那可就……都別活了。
“下去吧。”揮手叫小珠子退了下去,皇上這會兒竟被氣樂了,“呵,朕倒不知,如今朕竟變成香餑餑了。”
“您可不是天下最大的香餑餑?哪個都恨不能叫上一口呢。”原本只皇后自己頂了自己的日子,柳蔓月還覺着氣兒不順。這會兒聽說太后那裡也摻了一腳,倒更覺着有意思了,早先那點子鬱悶皆散了開來。
擡手在她臀上輕拍了一巴掌,傳出響亮的一聲兒,手底下那彈性驚人,忍不住又拍了一下子:“一會子晚上隨朕回去,等安置了她們二人再說。”
“皇上要如何安置?”柳蔓月愣了下子,不解問道。
“呵,既然送上門兒來了,那便消受了唄。”皇上眉毛再一挑,臉上冒着壞笑,瞧得柳蔓月心裡頭不由得一突——莫非他想一夜連御二女?那可是皇后和朱嬪啊!要是低位的一個晚上連着寵幸兩人還成,可她們哪個都不簡單呢……
四五月的天氣,已經是熱得不行了。柳蔓月仍穿着那身兒太監服,隨着皇上一遭回了聽雨閣中。
路上沒遇上幾個“偶遇”的妃嬪,想必宋妃之事還沒過去,衆人這會子都還緊張着呢。
回了聽雨閣中,柳蔓月坐在皇上身邊兒,兩人用膳時雖沒擺大桌子,到底也是十幾個菜呢,邊兒上小太監給二人撿着,不多時便用罷了。
“娘娘和朱嬪何時過來?”斜靠在大枕上,柳蔓月側在皇上身邊兒,手裡頭拿着只小油桃,正吃得香甜。
“一會兒子便到了。”
話音剛落,就聽外頭小安子低聲道:“皇上,皇后娘娘已到了。”
皇上眉毛一挑,低頭在柳蔓月臉上輕吻了一下兒,拉着她的手,一遭走了出去。
二人上了三樓,皇上叫柳蔓月進了上回偷窺的那個小屋兒,指了指牆邊兒,自己便到那大屋去了。
他要真想幹壞事兒,哪裡會叫自己看着?不過偷偷在一旁瞧着,還真真叫人心生期待呢。
一行人上了樓,剛到二樓樓口處,幾個小太監便笑着擡手攔下了隨在皇后身邊兒的宮女:“幾位姑姑,暫請留步,皇后娘娘這邊請。”
春雨愣了下,擡頭朝皇后瞧去,皇后眉頭微皺了下子,跟在小珠子身邊兒一齊上了三樓那裡。
門打開,裡頭香薰繚繞,霧氣殷殷,皇上穿着尋常的衣衫,正自坐在窗邊兒。聽見門開了,這才轉過頭來淡淡向皇后瞧去。
帝后相見,半晌竟沒人開口說話。皇后僵着張面孔,行罷了禮,便硬棒棒的立在門口,動也不動一步。
“呵,皇后今日過來,所爲何事?”皇上帶上掛着一絲譏笑,緩緩起身,朝她那裡行了幾步。
抿了抿嘴脣,皇后乾巴巴的開口道:“今日乃是十五……自是……自是……過來伺候皇上入寢的。”
“侍寢?”皇上這會兒已經走到了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眯着眼睛瞧着她:“皇后便是如此侍寢的?”這些日子,他這身量又高出了些個,尋常女子沒哪個能高過她的,這一站,竟叫皇后心中生出幾分慌亂之意。
“是。”咬牙憋出了這麼一個字來,平素那端莊大度的模樣,這會子竟慌亂異常,恨不能奪門而逃。
“就是如此侍寢?”皇上挑了挑眉毛,譏笑之意更甚,腰微微彎下,於她頭頂上頭道,“你可知道,你這般硬棒棒的模樣,哪個男人瞧了會有興致?想侍候朕?想懷上龍種?就你這般,換了哪個男子也懶得理睬於你呢!”
這話說得甚重,皇后猛的擡起了頭來,雙眼冒火的盯着他。自己拉下臉面過來,他竟如此奚落?不過是個無用凡人,不過是投了個好胎的昏君罷了!竟敢同自己這般的說話?!
心裡念頭還沒轉完,就見面前那年輕男子又直起了身子,一臉的冷笑:“既然皇后如此想叫朕碰你,又不懂閨房之樂,那朕便大發慈悲的自個兒想法子找點樂子吧。”話剛說罷,就見他擡起手來,皇后只覺得勁後一木,人便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狗血預警——————前方有一大波狗血正在接近中!!
爲避免誤中天雷,筒子們請提前自備避雷針等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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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