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漸漸地消退,只是衆人的面前卻是空無一人,裡面的夜紫菡和那詭異的白色小獸早就已經失去了蹤影。
夜幽幽看到眼前空無一人的時候,也是一愣,隨後想了想,大概是想明白了什麼,才勾脣笑了笑。
夜陸受了不輕的傷勢,很快就被帶下去療傷了,關於夜紫菡的事情,所有人都很識趣的閉口不提。而夜幽幽因爲救了夜紫菡,所以直接就被夜陸下令關進地牢,沒有他的命令不允許放出來。
再說宮少頃,在夜紫菡昏迷以後他便直接帶着夜紫菡離開了夜家。
夜紫菡連續兩次失控,差點傷了宮少頃,已經讓宮少頃開始懷疑了。
這一次夜紫菡再次昏迷,他直接就帶着人回到了邪宮之中。
“尊上。”看到宮少頃回來,綠鳶上前打了個招呼,隨後便看到了宮少頃懷裡的夜紫菡。
“恩。”宮少頃淡淡的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將夜紫菡放在牀榻上,隨後才冷冷的對綠鳶說道,“讓少冥速來見我。”
“是。”綠鳶答應一聲,便下去安排了。
不一會兒,一個穿着淡藍色長衫面容蒼白的男子便走了進來,在門口處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少冥見過尊上。”
“你看她可還有救?”宮少頃斜靠在牀邊,指了指牀上的夜紫菡,淡淡的問道。
風少冥上前一步,看了看夜紫菡的面色,便開口道:“她中毒了?”
“是。”宮少頃也不隱瞞,點了點頭。
風少冥想了想,才抓起了夜紫菡的手腕,一把脈,便又放下,“是式神。此毒對她的身體並無太大的影響,應該並非是存心想要害死她,只是想要借她之手,去殺人。”
宮少頃淡淡挑眉,聯繫到自己兩次差點被夜紫菡所傷的事情,若有所思。
只見風少冥又說道,“式神是巫師常用之物,而且施毒者必須要在中毒者的附近,方纔可以控制她體內的毒,讓她爲自己賣命殺人。除非可以找到下毒之人,否則此毒無藥可救。”
“當真是無藥可救?”宮少頃擡頭看向風少冥,淡淡的問道。
風少冥沉吟了片刻,“倒也並非是真的無藥可救,除非尊上可以找到一個人。”
“誰?”
“當今天下,有一個人號稱神醫,此人可解天下各種奇毒,若是可以找到他的話,倒是有辦法解這位姑娘身上的式神之毒。”風少冥淡淡一笑,看向宮少頃。
宮少頃皺眉,“神醫所在何處?”
“不知。”風少冥搖頭,眼底帶着幾分的揶揄。
宮少頃臉色微沉,“你不是號稱百曉生嗎?”
“哈哈,尊上,若是你願意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倒是願意告訴你神醫可能會在哪裡。”風少冥聞言不由得大笑了起來。
宮少頃冷哼一聲,“本尊若是想要知道的事情,你覺得有人能瞞得住嗎?”
宮少頃這般的口氣,讓風少冥的嘴角隱隱的一抽,仔細想想,似乎宮少頃說的不無道理。
“也是,尊上能力通天,自然是無所不知了。那何須留下我這個所謂的百曉生?豈不是徒增笑話?”風少冥語氣裡面多少帶着幾分的自嘲。
宮少頃沉默片刻,才緩緩地說道,“她如今在春嵐大陸至南之地。”
風少冥稍愣片刻,似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頓時欣喜若狂,“多謝尊上相告!神醫行蹤飄忽,三十年前便已經離開了春嵐大陸,如今應該是在其他大陸面位。尊上若是想要暫時壓制住她體內的毒素,我倒是有些辦法。”
宮少頃哼了哼,沒有說話。
風少冥笑笑,才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白色瓷瓶,遞給了宮少頃,“裡面的丹藥,每月服一顆,便可以暫時的壓制體內的毒素。”
宮少頃接過了丹藥,取出一顆,潔白瑩潤的丹藥散發着陣陣的丹香,單是聞一聞,便使人神清氣爽了。
給夜紫菡喂下一顆,宮少頃掌心貼緊夜紫菡的後背,用幻力幫助她將丹藥融入體內。
夜紫菡嚶嚀一聲,果然是醒過來了。
風少冥看着夜紫菡醒來,便識趣的退出了房間,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咳咳。”夜紫菡咳嗽了兩聲,睜開眼睛便看到宮少頃坐在自己的身邊,低頭眉眼含笑的看着自己。
記憶斷斷續續的迴歸,夜紫菡皺眉問道,“你,你爲何在這裡?”
說着環視了一下四周,才發現這裡並非是自己熟悉的環境。
“這裡是我的地方,你可以安心的在這裡養傷。夜家的人不敢到此來放肆。”宮少頃擡手,手指的指腹輕輕地劃過夜紫菡的臉頰,低聲的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夜紫菡皺眉,對於宮少頃的身份實在是好奇的很。
“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一個永遠都不會傷害你的人便好。”宮少頃笑笑,眉眼之間帶着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寵溺。
夜紫菡聞言也不再追問,既然宮少頃不願意說,她問了也無益。
想到自己被宮少頃救了回來,夜幽幽卻還留在夜家,而且自己傷了夜陸,他斷然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你帶我回來的時候,可曾看到一個受傷的女子?”夜紫菡猶豫了一會兒,纔開口問道。
“她不會有事。”
“多謝你數次相救,我會還你的。”夜紫菡擡頭看了宮少頃一眼,淡淡的道。
宮少頃聞言勾脣一笑,那笑容可謂傾國傾城,“何須報答,若是真的想要報答我的話,那就以身相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