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用輪迴之門的能力跨越空間出現的瞬間,便感受到了【祖龍神廟】的巨大危機,他怕【冰之雅典娜】還會有什麼大爆發的殺傷力技能,一舉打出來轟碎【祖龍神廟】,因此才毫不猶豫地釋放出了自己的氣勢,企圖迫使【冰之雅典娜】能夠暫且放棄對【祖龍神廟】的狂攻,拿出全部精力來跟自己對抗,而且他也感覺到了【冰之雅典娜】身體內的糟糕狀況,因此纔會因爲【冰之雅典娜】出人意料的對自己的出現沒有提起足夠的重視,不放棄繼續狂攻【祖龍神廟】的行爲而怒聲爆喝了那樣幾個字。
“雕蟲小技!自尋滅亡!”
【冰之雅典娜】冷哼,心中不禁暗暗鄙視衝過來的【半神】,本來自己因爲在神位受損,體內能量暴亂的情況下,連連強制調動能量,已經到了極限了,自己打出來的【僞?絕對零度】,就只能停在身前三尺處,根本沒有多餘的力量來將之調動起來轟殺目標了,而這個叫做【半神】的白癡,竟然自動撞上來了,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在底下上萬凡人玩家的眼裡,【半神】出現,吐出幾個字來之後,直接就是身化青色光芒,一閃而逝。
而在【冰之雅典娜】這等A級大能的眼裡,【半神】化成了一杆丈二的青色長槍,充斥着凜冽的槍之法則之力,尤其是,在槍尖位置,隱隱透露出一絲絲動人心魄的狂暴意志,當空襲至。
A級神的動態視力和精神力的覆蓋之下,青色的能量長槍仿若是慢鏡頭一般,緩緩接近了【僞?絕對零度】那幽藍的空間,然後進入,再然後,突破,最後,在【冰之雅典娜】俏臉上浮起的驚懼神色之中,貫穿了她那引以爲傲的寒冰晶衣,毫不費力捅穿了她的胸口,在她的身後,重新凝聚成了神色冷峻的【半神】,長槍斜指,眉宇之間殺氣凜然。
“剛剛我看到了什麼?”
“好像是青芒一閃……”
“貌似我看到了青光穿過了那個日本女人……”
“不太可能吧!”
短暫的沉寂之後,底下的凡人玩家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剛剛這一幕實在太快太過詭異,剛剛出現的這個手握長槍衣着也妖異的男人,讓他們根本無法看透,他們甚至連這個男人和那個強悍無比的日本女人交沒交手都不清楚。
“這……這……太……太猛了……”
【遊輝光瀾】張大嘴巴再也合不攏。
“我就知道……師傅的實力絕對在這個女人之上!”
【雲龍風舞】死死握着手中的紅纓長槍,瞪一眼【半神】手中的長槍,再掃一眼自己的,再瞪一眼【半神】的……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明悟在心頭漸漸升起。
“天吶!你們看……雷雲……消失了?!”
人羣中爆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他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按照常理來推測,一定是這位剛剛出現的中國男玩家搞定了這個日本女人,纔會使得雷雲消散。
鮮血一點一點滲紅了胸前的法袍,【冰之雅典娜】緩慢而僵硬地轉過了嬌軀,看向【半神】的目光很複雜,她想說點什麼,但最終卻化爲了一聲輕輕的嘆息,然後,身軀便開始化爲了點點粉塵,隨風飄散。
“你的罪孽,死一次就夠了麼!?”
【半神】冷笑,在他的頭頂上,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而詭異的灰黑色能量漩渦,六團無法形容的模糊黑影矗立其上,漩渦中傳出了無盡的哭號鬼吼,讓底下的凡人玩家毛骨悚然,六道輪迴的出現,即便僅僅是極度不完全的,也讓他們身心俱顫,這是一種發自靈魂的大恐怖!
【半神】手中的長槍化作了一道長長的槍影,探入了頭頂的陰森漩渦之中,再出現時,已經挑出了一團模糊扭曲的影子,被【半神】一甩,重新化作了【冰之雅典娜】的虛影,這正是【冰之雅典娜】的靈魂!以靈魂體被【半神】從六道輪迴裡抓住來的她,實力不及巔峰狀態的十分之一,根本就抗不過【半神】一招!
回過神來的【冰之雅典娜】靈魂,在看清楚了當前狀況的瞬間,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但就在【半神】的長槍再次貫穿她的胸口的前一刻,在【冰之雅典娜】靈魂體的上空,幽然出現了一個黑白兩色的漩渦將她的靈魂體迅速吸收,然後消失不見。
【半神】微微皺了皺眉頭,默運輪迴追蹤術,竟然是一片模糊,讓他微微吐了一口氣,既然無法實現連續擊殺【冰之雅典娜】的目的,【半神】就乾脆不去想這件事了,拿得起放的下,他掃了地面上目露狂熱之色瞪着自己的【雲龍風舞】,直接飛掠而下,然後一把抓起了他,共同消失在空間門戶當中。
只留下一臉呆滯的【遊輝光瀾】,默然不語,目光復雜。
正在緩緩旋轉的【陰陽轉魂大陣】旁邊,手託水晶球的血護法桀桀怪笑,自言自語道:
“還是來了,神位受傷頗重啊!嘿嘿……”
光芒一閃,【冰之雅典娜】的靈魂體驚魂未定地出現在大陣當中,看到了血護法的瞬間,【冰之雅典娜】微微一愣,緊接着臉上顯出了一抹不甘和厭惡之色,冷聲道:
“是你?【閉目血影】的外圍成員?爲什麼要救我?”
血護法怪笑一聲道:
“天照的傢伙都是一個個眼睛長在天上的高傲分子啊!嘿嘿!誰讓你們沒這個實力還擅闖支那,簡直就是找死!我們【閉目血影】可都是心懷大和民族的理智人士,雖然我們一向彼此看不順眼,但是爲了國戰中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整體實力,還是要勉爲其難救你們一條小命,不過……”
“大膽!!”
【冰之雅典娜】爆喝一聲,氣得柳眉倒豎,怒斥道:
“混賬東西!一個區區外圍成員也敢這樣跟本尊說話!等回去後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血護法卻是一點都不惱,仍舊是嘿嘿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