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對這名冷血黨小隊長下達了偵查命令的哈布立刻就露出了有些驚訝的模樣,緊接着就下意識的趕忙詢問了起來,“你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還弄了一身的傷,是在前面遇到敵人了嗎?”
“是...是的,哈布大人。前...前面有一支敵方部隊存在,不但徹底攔住了我們的退路...還完全堵死了羅格大人命令裡說的那個缺口,兩側的其他十字要塞部隊...正在快速朝那支部隊接近企圖合攏包圍圈了。”聽到哈布的詢問聲傳進自己耳中,顯得十分虛弱的那名冷血黨小隊長立刻就用着有氣無力的樣子,斷斷續續的做出了說明情況的彙報,而話音落下之後他那搖搖欲墜的身體就已經朝着一側重重的倒了下去,最終被最近的幾名冷血黨接住時便失去意識陷入了昏迷。
只是關於這名冷血黨小隊長的情況下哈布現在可是一點都不關心,反而是在聽到了他彙報的偵查結果後,立刻緊皺起眉頭滿臉凝重的看向了前方下意識開始減速的羅格,等待着他開口說些什麼了。
可就在哈布緊盯着羅格注視了他片刻的時間後,同樣聽到了那名冷血黨小隊長彙報的羅格不但沒有立刻開口說些什麼,反而是將自己的速度越降越低最終緩緩停下腳步站在了原地,帶着一臉陰沉的模樣就微微低下頭再度咬牙切齒了起來,而他口中低聲呢喃着的話語也是在這時隱約傳進了哈布的耳中,“十字要塞的那羣傢伙...我就說怎麼會故意留下這麼大一個缺口和漏洞給我們鑽...沒想到原來是因爲赤血那混蛋事先把反抗稻草人的人安排過來了...該死的傢伙!真是好難對付.....”
不過此時跟兩人還稍稍有着一些距離的布馮斯和桑德勒自然是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在接近已經同樣停下腳步的哈布和羅格兩人後,布馮斯和桑德勒兩人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有些疑惑的神情,那樣子就像是完全不理解兩人爲何突然在原地停下來了似得。
於是在走近兩人身旁並學着他們同樣相繼停下了腳步後,布馮斯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破沉默的開口詢問了起來,“恩?羅格大人,怎麼了?爲什麼不繼續後撤了?難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想...我們...恐怕是撤不走了...”對於布馮斯的詢問羅格倒並沒有選擇無視,反而是帶着一臉咬牙切齒的憤怒模樣和陰沉的臉色繼續沉默了幾秒鐘後,轉過頭看向他就緩緩沉聲給出了回答。
聽到羅格這麼說,布馮斯也總算是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什麼,在微微愣了剎那後立刻就浮現出了一臉略帶驚訝的模樣,緊接着就立刻收起臉上的驚訝轉變成了跟羅格相差不多的陰沉和凝重表情了。
只不過一旁的桑德勒卻沒有布馮斯這麼聰明瞭,哪怕羅格已經把意思表示的十分明顯,但桑德勒他還是一時沒辦法理解羅格想要表達些什麼,在布馮斯的話音落下後他就下意識的接口追問了一句,“羅格大人,爲什麼撤不走了?那些要塞部隊的包圍圈不是還沒完全收縮合攏嗎?那些傢伙們不也還沒對我們做出什麼猛烈的阻攔嗎?”
“哈布派去偵查的人回來了,彙報的結果是...我們現在的正前方不遠處有一支攔路的部隊存在,他們不但徹底攔住了我們的去路,還把我前面說過的那個缺口給徹底堵死了。”本來對於桑德勒依舊不明白情況的追問羅格是不打算回答的,但轉念一想要是不讓他知道具體情況的話反而更有可能出現問題,所以停頓了片刻後羅格還是給他詳細的解釋了一遍。
只是桑德勒顯然沒有聽出羅格話語中那一絲不耐煩和略微有些暴躁的語氣,在從羅格口中得到了詳細的回答後,他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滿是驚訝的神情,緊接着就用着有些難以置信的語氣脫口而出道:“怎麼可能!?那些要塞的部隊一直都被我們的部隊給死死攔着呢,光是收縮包圍圈的速度都導致沒辦法太快,又怎麼可能還能抽出人手堵在我們後路上?”
“你不用懷疑了,羅格大人說的沒有錯,現在確實是有着一支部隊徹底堵住了那個缺口也攔住了我們的去路...”一旁的布馮斯自然是早已聽出了羅格回答時語氣中的暴躁和不耐煩,所以在桑德勒脫口而出的追問聲落下後,這一次不等羅格再開口說些什麼,布馮斯就搶先一步代替他做出瞭解釋,“不過那支部隊其實並不是要塞原部隊中的一員,聽偵查的人回來彙報的結果來看,應該正是先前利用無線電聯絡羅格大人的那名小隊長說過的...先一步朝着我們後方繞過來的反抗稻草人的傢伙們...或者說應該正是赤血那個傢伙的人了。”
隨着哈布的話音落下,因爲現在的情況本來就已經十分煩躁和頭疼還有不耐煩的羅格,看到有人代替自己對桑德勒做出瞭解釋和回答,他扭回了頭也就沒有再繼續的去說些什麼,站在原地恢復了先前微低着頭的模樣,緊皺着眉頭就開始絞盡腦汁的思索起接下來要怎麼辦了。
“赤血的人...該死的!那個傢伙原來早就做好安排了!操!”但是桑德勒顯然還是沒有看明白現在的氣氛究竟是什麼樣的,在從布馮斯口中得到了解答後,他先是用着有些憤怒起來的語氣怒罵了這麼一句,緊接着就又開口罵罵咧咧了幾句然後才繼續說出了自己剛剛產生的想法,“該死的!那羣傢伙的動作怎麼這麼快!布馮斯...羅格大人,那既然這樣我們直接繞開那些傢伙不行嗎?現在要塞部隊的包圍圈還沒有徹底合攏,我們應該是有機會這麼做的吧?”
“呵呵,繞開?怎麼繞?那羣傢伙堵在了缺口的正中間,以那個位置兩側的地形來看,想要繞開那羣傢伙肯定要耗費相當不短的時間,再加上十字要塞那羣傢伙的側翼部隊已經開始朝着反抗稻草人的那支部隊接近併合攏包圍圈,恐怕等我們好不容易通過那些碎石區繞開那支反抗稻草人部隊的時候,需要面臨的就是已經完全合攏包圍圈把我們圍在中間的十字要塞部隊了。你是能夠有辦法衝破那些傢伙的包圍,還是有辦法搶在包圍圈形成之前帶領我們突圍呢?”在聽完了桑德勒的一番話後,像是對於他那笨拙的頭腦終於有些忍受不了了似得,這一次還不等布馮斯再搶先一步的向桑德勒再度說些什麼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羅格突然就用着嘲諷的語氣冷笑了一聲,然後連珠炮般的向桑德勒發出了一連串的質問。
不過就算是桑德勒再蠢再笨拙,此時也總算是明白了眼下是一種怎樣的氣氛,再加上讓他感到完全正確沒有任何問題的羅格質問般說出口的一番話,桑德勒頓時就啞口無言的頹靡了下去,帶着一臉剛剛浮現出來的憋屈模樣就緩緩低下了頭,站在原地閉上嘴巴同樣一言不發也一動不動了,而看到他這幅反應羅格纔像是終於減輕了一些怒氣似得,總算轉頭徹底收回了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和分散在他身上的注意力。
至於布馮斯,在看到桑德勒總算閉上了自己的嘴沒有再繼續多話些什麼後,同樣閉上嘴巴保持了沉默的他也就沒有再繼續看向桑德勒,扭頭看回了面前低着頭的羅格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默默的等待着羅格想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