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一的小院裡,餘小漁跟着鳳青毓剛剛落座,青十五便送上了燉好的湯。
一聞着那味兒,餘小漁頓時笑了,古怪的看向了青十五,問道:“十五先生,你確定這湯不是燉給一先生喝的嗎?”
鹿鞭湯!
青一怎麼可能給鳳青毓吃這個?
餘小漁偷偷的瞅了青一一眼,更加確定這只是青十五的藉口。
瞧青一那黑得堪比鍋底的臉,就不難猜出,這碗湯應該是燉給他們自己的,現在卻被青十五拿來做了藉口,想想都覺得可樂。
餘小漁低了頭,拳頭虛握着掩飾笑意。
鳳青毓望了一眼青十五手中的湯,擡手拍了拍餘小漁的頭,這才淡淡的開口:“看來舅舅是真老了。”
一句話,說得青一的臉又黑了幾分。
“怪不得十五先生會說那句話。”餘小漁不怕死的接了一句,說完就看到青一目光沉沉的看向了她,忍不住悄悄的往鳳青毓的身邊靠了靠。
“哪句?”青一淡淡的問。
“就是那一句啊。”餘小漁又往鳳青毓身邊挪了挪,笑嘻嘻的說道,“我青十五還沒服過誰,今日,甘拜下風……原來一先生都不能讓十五先生服氣啊?”
她這着青十五的語氣,學得那個維妙維肖,成功的讓青一冷了臉。
“沒服過麼?”青一輕飄飄的看了青十五一眼,淡淡的問。
“……”青十五瞬間一僵,瞪了餘小漁一眼,把湯放到了桌上。
青一面無表情,直直的盯着他。
“看來兩位先生還有些事需要解決,魚兒,我們先回去吧。”鳳青毓微微一笑,伸手拉起了餘小漁。
“好嘞。”餘小漁暗笑在心,乖巧的跟着鳳青毓,一邊掃過青一的臉色,同情的衝着青十五眨了眨眼,無聲的說了一句,“先生好運。”
說完,帶着一臉笑意,快步跟着鳳青毓走向院外。
“那個,我去再做幾個菜……”青十五訕笑的摸了摸鼻子,轉身就要回廚房。
青一一旋身,快走兩步,手一伸便抓住了青十五的胳膊,直接推
到了牆上,他的身高比青十五略勝一籌,此時,抓着胳膊的手橫鎖着青十五的前胸,膝蓋一頂,便將青十五壓制的死死的。
“一哥,我錯了。”青十五自知失言,忙服軟承認錯誤。
“從沒服過是麼?”青一低低的問,手一滑便扣上了青十五的腰帶,“今日,便好好的讓你服爲止。”
餘小漁好奇的回頭,正巧就看到這一幕,頓時瞪大了眼睛,但,還沒來得及多看一眼,鳳青毓的手便伸了過來,覆在了她眼睛上,擋住了她的視線。
“看什麼?回去吃飯了。”鳳青毓捂着她的眼睛,一手摟住了她的腰,直接抱出了院子,接着手一揮,那院門便被一陣掌風帶上。
“一哥,別啊,我錯了,我服了……”青十五壓抑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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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青毓的手順勢一滑,直接捂住了她的耳朵,傾身在她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魚兒,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的聲音。”
“什麼……呃。”餘小漁愣了愣,立即會意過來,頓時臉上爆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想也不想就給了他一手肘。
鳳青毓腰上受了一擊,不僅不惱卻反而愉悅的笑出了聲,摟着她往前走,邊笑道:“離十五遠一些,要不然,惹了舅舅不高興,他日踢館爲難你,我可無法護你。”
“踢館是踢館,只要別沒事找我麻煩就好了。”餘小漁一想到剛剛青一的黑臉,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擡手撫了撫手臂。
鳳青毓望着她,微微一笑,忽的問道:“魚兒可服過誰?”
“……”餘小漁聞言愣了愣,擡眸便看到了他眼底的笑意,再想到剛剛青十五的告饒聲,福至心靈,很不要臉的眨了着眼對着他說道,“當然是凰哥哥了。”
果然,鳳青毓眼底的笑意更濃烈了幾分,什麼也沒說,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回到小院,墨昱已經在院子裡等着了,面前的木几上擺着一碗調好的肉蓉,兩個碗,一個是空的,一個卻裝着幾個蛋黃,一邊還擱着幾支竹籤和竹刮子。
“老師,您這是做什麼呢?”餘小漁驚訝的看着面前的東西。
其實,這很明顯,墨昱這是要做釀春。
“今日吃的蛋不錯,可惜被他們給搶了,來來來,再做幾個。”墨昱看到他們,立即招了招手。
“好吧,我去洗手。”餘小漁彎腰湊在那碗肉蓉前聞了聞,味道倒是挺正,顯然,墨昱今天把她做的全都看在了眼裡,記在了心裡,頓時,對他的敬佩又深了一層。
畢竟,當時他坐得並不近,能光憑看和嘗一口就能調出這一口,食神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餘小漁洗完手出來,小宛子已經上了三碗茶,墨昱和鳳青毓已經在品茗閒聊,聽到腳步聲,齊齊側眸看了過來。
“怎麼了這是……”餘小漁甩着手,突然停了腳步,疑惑的看着他們。
“沒事。”鳳青毓舒展着長腿坐着,悠然的品着茶,衝她微微一笑。
餘小漁納悶,緩步走近。
沒事他們用這樣的目光看她?
“小漁啊,這兒也沒有外人,你跟我們說一句實話,你會的這些,真的都是你爺爺那兒學來的?”墨昱溫和的問。
“是。”餘小漁眨了眨眼,毫不猶豫的給了答案。
就算不是也得是。
墨昱望着她,緩緩點了點頭,指了指面前的碗:“來。”
餘小漁看看他,又看看鳳青毓。
鳳青毓倒是淡然,目光柔柔的看着她,沒有多說什麼。
餘小漁坐在一邊,伸手拿起了一根竹籤,一根竹刮,分出一個蛋黃到空碗裡,然後用竹籤刺破了一個小孔,才用竹刮挑了一點點兒肉蓉,從小孔裡塞了進去,瞬間淹沒在蛋黃裡。
“這個叫什麼?”墨昱閒不住,也拿了一個試了起來。
“釀春。”餘小漁知道他們有興趣,便一邊塞肉蓉一邊解釋,“原本是惠地人家給孩子過生時做的,只不過,做法繁瑣,難者難,易者易,估計流傳的也不多。”
“十五會的是他家祖傳,你要是沒有明確的答覆,只怕他不會輕易放過你了。”墨昱望着她,意味深長的說道。
“呃……他會怎麼樣?”餘小漁緊張的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