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走下牀又到沙發前,對了,忘了給他拿被子。“我算對你很好了,畢竟我們是敵人。”程雅拿了被子給段秦狂蓋上,又上牀睡,可以睡得安穩一點了,睡着了卻是做夢。
夢到有人病啦。
要吃藥啊,很痛苦啊,高燒四十度呀,然後她害死人啦。
嚇了一身的汗又醒了。
程雅又起來回到沙發前,正好聽到段秦狂模模糊糊說要水,程雅一邊碎碎念一邊倒水,遞過去沒有接,只能黑着臉喂他。“你挺一下啊,現在實在晚了,我去找校醫會冷死的,而且校醫不一定在,明天早點起來去拿藥也可以……”病一晚沒關係吧?她做小孩時不知道自己病了,第二天再去看病的情況有很多啊。
他就是身體溫度高了點。
其它的……還好吧。
現在房裡就一盞小夜燈,程雅對段秦狂紅通通的臉也看不真切。
餵了水又回到牀上,又是噩夢。
折折騰騰的總算睡熟,早上醒來,大太陽照到臉上。
回頭一看:“啊——段秦狂——你別嚇我——”好蒼白的臉,跟屋外厚厚的雪一樣的顏色。
程雅怎麼叫都叫不醒他,程雅伸手拍段秦狂的臉,發現他身體冰涼涼,一時間自己的身體也跟着涼透了,顫抖的手送到段秦狂鼻息間:“……你別嚇我……”摸索着自己的手機,只是打救護電話卻一次次撥錯鍵。“段秦狂……段秦狂……”
“……”段秦狂終是沒有回答。
……
段秦狂,我沒有想害死你,我不是故意的。
不會知道你會死。
如果知道我一定會去幫你找校醫,一定會送你去醫院,一定會在你睡到沙發上時就給你蓋被子。
你活過來呀,你活過來我的牀讓你睡。
段秦狂——
我殺人了。害死人了。
這次誰都救不了我了。
姐姐……
姐夫。
我害死人了,我要受審,會坐牢是不是?你們要出錢將我保出去是不是?
段秦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