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幽芝見到有機會近距離襲擊慕容飛雪。反應也十分機敏,第一時間抽出了腰間的短匕首,照着慕容飛雪的面額繼續刺下。
“去死吧,狐狸精……”黎幽芝沒好氣的說道。
“冥頑不靈!”
慕容飛雪眼中寒芒一閃,一邊輕輕開合着薄脣,一邊擡起另外一隻手。手腕鬥轉。一抓,一扣,一擰,便聽見“嘎巴”一聲。那黎幽芝的臉色驟然慘白。
“啊啊!啊……”比之前的咒罵還要尖銳的慘叫聲音響起。
那黎幽芝像是瘋了一般,毫無形象地抱着自己的一隻胳膊,蹦跳着慘叫。好半晌才停了下來。氣喘吁吁,面頰上冷汗涔涔。
幽怨惡毒的目光盯着慕容飛雪,她咬牙切齒的詛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冰雪之城的二小姐都敢打,信不信我回去叫我哥哥殺了你!”
慕容飛雪微微挑眉,如幽潭一般深邃的眸光,陰惻惻地盯着黎幽芝。
“若不是你的哥哥之前送了幾顆丹藥給我的寵獸們升級,現在的你已經身首異處了,竟然還敢在我的面前咆哮?”
“我哥哥會送你丹藥?哼,你以爲你是……”
黎幽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慕容飛雪猶如一道疾風。驟然飛至眼前。
“啪啪啪啪……”連續幾道大力的巴掌,直接扇在了黎幽芝的臉上。那速度快的,彷彿只看見幾道影子。
一盞茶的功夫,等慕容飛雪停下,就看見那黎幽芝原本嬌俏的小臉,已經變得像豬頭一樣高高腫起。
眼睛鼻子都分不出來了。這一痛打,將養尊處優的黎幽芝打的是昏天黑地,暈頭轉向。身子搖搖晃晃了幾下,已經找不到北了。那腫起的眼皮,只剩下一條縫。視線完全模糊……
變成這樣了的黎幽芝還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一手扶着自己臃腫的臉頰,一手指着對面一棵大樹。
以爲那是慕容飛雪,破口大罵起來:“你個狐狸精,竟然敢對我動手,你給我等着!一月之後,我們在冰雪之城再戰!到時候我一定叫你死的難看!”
“那位豬頭姑娘,對誰說話呢?我在你後面……”慕容飛雪站在黎幽芝身後的不遠處,戲謔的開口。
等到黎幽芝發現自己罵錯了對象,趕緊搖搖晃晃地轉身。笨拙的姿態,就像冬天裡凍壞了的肥胖的企鵝,引人發笑不已。
“砰!”
等到黎幽芝好不容易轉過身來,慕容飛雪直接擡起一腳,將她又踹了出去。
“哎呀,不好意思!沒認出來你是黎沫歌的妹妹,我看長得太醜了,嚇了一跳!正當防衛,你別見怪呀!”
慕容飛雪伸手捂着脣,忍笑不禁地說着。惡作劇的笑意浮現在脣角,目光狡黠。
黎幽芝被直接踹到了樹上,掛在最矮的那棵樹枝上,搖搖晃晃的身子,就像肥腫的臘腸。
“嗚嗚嗚……採白哥哥,採白哥哥快救我!幫我揍死這個狐狸精,她竟然敢欺負我……嗚嗚嗚……”
明明聽見了黎幽芝的求助,妖採白卻是無動於衷的樣子。那好看的一雙桃花眼,斜睨了一眼黎幽芝,便搖頭嘆氣。非但沒有幫她出手教訓慕容飛雪,還一幅怒其不爭的樣子,變本加厲的訓斥。
“你說說你呀!一開始我就跟你說了,不要惹這個美人,可你偏偏不聽……現在遭罪了吧?”
“是啊……我也勸你還是放棄了比試吧!不然一個月之後,你只會更加狼狽不堪。”墨子洛也好心的勸慰。
慕容飛雪直接拍了拍手,除去手上的灰塵。對着衆人吆喝了一聲:“留她自己在這裡靜思己過,我們還要趕路呢!都少廢話了。”
言罷,衆人全部上了馬車。繼續朝着冰雪之城的方向行進。在馬車的身後,只留下了一個臉腫成豬頭的女子,極不雅觀地掛在了枝頭。搖搖蕩蕩。
從女子那已經腫得只剩一條縫的眼睛中,依舊能看見寧肯怨毒的目光。
“慕容飛雪你給我等着!我黎幽芝只要活着一天,一定不會放過你!”
“哇哇哇……”
黎幽芝的話才說完,便有兩隻烏鴉飛了過來。將黎幽芝的臉當做了豬頭肉,歡快地啄了起來。
一時間,就聽見烏鴉叫聲之中,混雜了女子的慘叫哀嚎。若是不出意外,這張臉恐怕沒有三五十天,是不可能恢復的了。
隨着烏鴉的出現,暮色也降臨了大地。遠方的道路黑漆漆的,能看清的距離極短。馬車不得不停了下來,衆人便支開了帳篷,準備在野外露營。
此處距離冰雪之城,只是剩下了兩天的行程。但是眼下的這片密林,卻有着極爲兇險的傳聞。據說這裡面,不僅僅是強盜,土匪,魔獸們出沒的聚居地,夜晚還會出現一些不同尋常的怪東西。一般人夜晚都不敢在這裡停留,就算是連夜趕路,也要走到密林外的小鎮上。
不過慕容飛雪不信邪,當即讓大家就在這裡落腳。
“我倒要看看,傳聞中讓人聞風喪膽的東西,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慕容飛雪從容而自信地一笑,烈焰彎月刀一把抽出,直直插在了他們帳篷的前方。彷彿像一面旗幟,昭示着這片領土的所有權。
墨子洛也沒有閒着,彷彿一根木樁子似的,矗立在帳篷的一旁,和慕容飛雪的烈焰彎月刀一起,十分醒目。
妖採白看了看慕容飛雪的烈焰彎月刀,又看了看墨子洛那根木樁子,眼中狡黠的流光一轉。當即奔到了慕容飛雪的身旁。
笑嘻嘻的對着慕容飛雪說道:“美人,美人,長夜漫漫,何其辛苦,不如就讓墨子洛爲你守着!等出來了那玩意兒,他也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慕容飛雪點了點頭,對墨子洛和顏悅色地說道:“那就辛苦你守夜了!”
“爲小姐效命,是我的榮幸。”墨子洛立刻回答。
妖採白也跟着湊熱鬧:“對,對!你就好好榮幸吧!過去陪美人解悶啦!”
只是沒有想到,纔將將回頭,慕容飛雪就已經將簾子拉上。多在她的帳篷之中,毫不帶感情的話語說道:“這邊是女子的帳篷,你的帳篷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