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張金富腆着臉問道:“警官您認識他?”
“他醒了?!”沈一菲心裡暗喜,她原來猜測是對的,陸鑫之前是故意裝作昏迷的,她現在也完全明白了銀行裡發生的事情,就像陸鑫之前在關山派出所惹出來的事情,這個銀行裡面發生的打劫事故,也是因陸鑫而起,而歸根結底不是陸鑫的錯,而是這個豬頭臉人形豬一樣的中年男人張金富的錯。
她衝荷槍實彈的下屬們擺擺手:“都是一場誤會,大家放輕鬆些!”
吩咐下屬原地待命,沈一菲帶着她那幾個親信下屬,也就是從女子特種部隊裡帶出來的幾個部下,疾步走入銀行裡。
銀行裡的秩序已經被大美女吳念嬌維持好了,氣氛一點都不凝重,大家都在歡快輕鬆地談論着剛纔發生的事件,有些銀行工作人員已經在望着牆上的時鐘,等待下班。
沈一菲看了一下銀行裡的內部情況,心頭火起,瑪德,扭頭看了看張金富:“是誰報的警?”
張金富指了指站在一旁臉色蒼白的理財經理王姐王安娜:“是她報的警!”
沈一菲冷冷一笑:“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相關規定,凡故意謊報警情者,可以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並處五百元以下罰款;因爲你謊報警情,影響惡劣,要拘留你九日,並處於四百元罰款!來人,把她帶走!”
王安娜氣得渾身顫抖,指着張金富:“是他先造謠說有人打劫銀行,我是聽了他的話才報警,他纔是始作俑者!”
“哦,原來如此。”沈一菲衝王安娜淡淡一笑:“你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一下!”
她吩咐身邊一個女警給王安娜做筆錄。
張金富拼命地瞪大眼睛,試圖用眼神威逼王安娜不要實話實說,可他的豬頭臉被陸鑫和吳天德輪流打了十幾下,腫脹不堪。本來就小得如同綠豆的眼睛現在就成了一條細縫。根本發不出任何有威脅的眼神,王安娜也根本不去看她。對着那個女警一五一十地說出剛纔發生的事情。
沈一菲聽罷,衝張金富冷笑道:“根據我國刑法第二百四十三條的規定,捏造事實誣告陷害他人,意圖使他人受刑事追究。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你捏造事實誣告陸鑫偷盜銀行財產,又誣告陸鑫搶劫銀行,這些誣告都有可能讓陸鑫受到刑事追究,情節特別惡劣,哼,等着坐牢吧。來人,把他帶走!”
張金富傻眼了,仗着是張家旁系子弟的身份作威作福橫行基層四十多年的他從來都是一個法盲,那裡知道他剛纔的舉動觸犯了法律。他不甘心地慘嚎道:“那我要控告陸鑫和吳天德剛纔故意傷人,看把我的臉打成這樣!”
沈一菲搖搖頭:“聽王安娜這麼一說,你剛纔的行爲猶若瘋狗,到處咬人,陸鑫和吳天德打你,純屬正當防衛,就算把你打傷了,也不用負法律責任,更何況你沒有受傷!”
“我怎麼沒有受傷?”張金富摸着比豬頭還胖上幾分的臉蛋:“我的臉都腫成這個樣子了!”
“沒關係,你可以去做傷勢鑑定,你也可以反告陸鑫故意傷人,”沈一菲語氣平和地說道:“但這樣一來,陸鑫也會堅持控告你誣告陷害,你可別忘了,你在誣告陷害陸鑫的時候,現場可是有上百位證人,你的誣告陷害罪就定下來了,你可要想清楚!”
“那我不告他了,那他也不許告我誣告陷害!”張金富還在討價還價。
“你的性質和他不同,他縱然打了你,影響的也只是你一個人,而你誣告陷害他,你那一聲有人打劫銀行,算是擾亂公衆秩序,影響銀行金融秩序,影響社會穩定,情況特別嚴重,所以我們必須要把你馬上拘捕,”沈一菲板着臉,十分嚴肅地說道。
張金富如喪考妣,垂頭喪氣地伸出手,被鋥亮的手銬銬起來,帶走了。
到了警察局以後,身爲張家旁系子弟的張金富託他老婆向張家一個嫡系子弟求救,可那嫡系子弟聽說這事關係到江雪晴的未婚夫,不敢出聲,張金富只得乖乖認命。
張金富想要像他堂哥張新春那樣給陸鑫兩千萬息事寧人,陸鑫和江雪晴商量了一下,答應了。
等張金富的兩千萬到賬後,就撤銷對張金富的控訴,但張金富說出的“有人打劫銀行”的造謠擾亂了公衆秩序、影響了銀行金融秩序,被提起了公訴,張金富最後不得不又拿出三四百萬,多番打點,纔算免除牢獄之災。
待張金富把事情擺平出來以後,他已經被銀行除名了,不過他在銀行這些年也賺了很多錢,就算給了陸鑫兩千萬,上下打點花了三四百萬,也還有幾千萬資產,窩在家裡養老都夠了。
張金富很想報復陸鑫,但他顧忌江雪晴的反應,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夾着尾巴,躲在家裡。
那個謊報警情的理財經理王安娜因作證張金富有功,免於拘留,卻因她之前和張金富有一腿,不被吳天德所容,最後只得灰溜溜地離開了這間銀行。
卻說沈一菲命人將張金富和王安娜押走後,就疾步走向銀行的會議室,她迫不及待地想見到陸鑫,想問清楚陸鑫到底是憑什麼本領瞞過科大附屬醫院那麼多醫生檢測的。
在沈一菲等人給王安娜做口供的時候,陸鑫已經知道沈一菲來了,不過他並不急於出來和沈一菲相見,而是衝這個銀行支行行長吳天德笑道:“外面那個三江區警察分局副局長是我乾姐姐,她會幫我搞定張金富的,咱們現在談談你剛纔說的問題,你不是說會給我……”陸鑫說到這裡,停住不說。
吳天德早就從三江區警察分局副局長林天定那裡知道三江區警察分局晉升了一個背景深厚的年輕女局長,卻沒想到那個年輕的女局長就是陸鑫的乾姐姐,他心裡對陸鑫的判斷又凝重了一份,這個笑起來人蓄無害的年輕人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必須要慎重對待,便堆着笑臉:“只要我吳天德能做到的,您儘管提,我都盡我最大的努力滿足您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