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響起了車喇叭上。
“壞了,杜總來了。”鐵蛋說。
打開大門,杜紅軍帶着林姍姍走了進來。
林姍姍上前抱住王婷婷。
“你們這是幹什麼,化妝舞會?演戲啊?哎,還拿着鐵鍋?”杜紅軍說。
“他們在比武相親。”王婷婷說。
“比武相親?什麼意思?”杜紅軍說。
“這個海盜船長說,他們三個打架,誰贏了,誰就和我相親。”王婷婷說。
“有這事?”杜紅軍說。
“有這事,杜總。”我說。
“誰出的主意?”杜紅軍問。
“不是我出的主意。”鐵蛋指着郭小強,“是他。”
郭小強撓了撓頭。
“你們都是流氓。”林姍姍說道,“太無恥了。”
“比武相親,好啊,我也要加入,誰先來給我過招?”杜紅軍說。
“我棄權。”鐵蛋說。
“你,過來。”杜紅軍衝着郭小強招手。
“不是真的比武相親,鬧着玩的,你別當真。”郭小強說。
杜紅軍捲了捲袖子,突然一個側步飛起一腳,郭小強立馬被踢到在地。
“你來。”杜紅軍衝我招手。
“杜總,我棄權了,我不是你的對手。”我說。
“靠,我還沒過癮呢。”杜紅軍說。
郭小強從地上爬起來,捂着臉痛苦的呻吟着。
“知道厲害了吧,杜總是跆拳道和拳擊高手,無人能敵。”鐵蛋說。
“厲害。”我說。
“我們回去。”林姍姍說。
“很抱歉,林老師,得委屈你們一下,等王軍送錢過來,我就立刻放你你們走。”杜紅軍和顏悅色地說。
“他欠你們錢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和他離婚了,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林姍姍說。
“王軍一會就來,等他來了,我立刻讓你們走,行嗎,然後我們所有的人都會給你們賠禮道歉的,上門道歉都可以。”杜紅軍說。
“上門道歉就不用了。”林姍姍說。
大門響起了拍門聲。
開了門,果然是王軍,他一臉的鬍子,衣服破舊不堪。
“報警了沒有?”杜紅軍問。
“杜爺,我怎麼會報警呢?我不傻。”王軍說。
“錢帶來了沒有?”杜紅軍問。
“我沒有這麼多錢,我只帶了這麼多。”王軍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鈔票。“只有這一千塊錢,你讓我緩兩天,我再想辦法給你。
“這一千塊錢夠幹什麼的?你說,你玩我是吧?”杜紅軍面露兇相。
“杜爺,我也被人騙了,杜爺你讓我老婆和孩子先走,我一個月之內,把錢還給你,還不了錢,任你處置。”王軍說。
突然馮起承從大門進來,他拍着手,“哇,精彩啊,精彩。”
“老大,你怎麼來了。”杜紅軍說。
“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馮起承臉色嚴肅。
“哥,他欠我們錢,我就把他前妻和孩子請到這裡來,他說他一個月就能還。”杜紅軍說。
“請來的?”馮起承眉頭緊蹙。
“不,他們是把我和我女兒綁架來的。”林姍姍說。
“綁架?誰的主意?”馮起承看了看鐵蛋,又看着杜紅軍。
“不是綁架。”杜紅軍說。
“不是綁架?”馮起承又看着林姍姍。
“我女兒被他們綁架,我是被騙來的。”林姍姍說。
“他們綁架了我,他們還有強//jiain我。”王婷婷說,“他們幾個要比武相親,誰贏了,就讓我,讓我。”王婷婷眼淚流了下來。
“報警了沒有?”馮起承回頭看着王軍。
“馮爺,我怎麼會報警?欠帳還錢,天經地義,只是他們綁架我女兒,讓我心寒。”王軍說。
“好,心寒是吧,你現在就報警,把他們幾個都抓進去。”馮起承說。
“不,不,我不報警,絕對不會報警的,都是我的錯,我一定努力還錢。”王軍說。
“杜紅軍,你過來。”馮起承說。
“哥,我錯了。”杜紅軍上前兩步。
馮起承擡腳踢過去,杜紅軍哎呦一聲倒地。
“起來。”馮起承說。“綁架?啊?會綁架了?你膽子這麼大?下一步是不是要殺人?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我教你綁架了?你說。”
“哥,我錯了。”杜紅軍跪在馮起承跟前,“哥,我自己來。”杜紅軍使勁扇着自己的臉。”
“承哥,我也有錯。”鐵蛋說。
“沒你的事。”馮起承說。“進屋說話。”
我們跟着馮起承進了屋,杜紅軍還在院子裡扇着自己的臉。一下比一下響。
“叔叔,饒了他吧,他知道錯了。”王婷婷說。
馮起承點了點頭。
“馮爺,謝謝了。”王軍說。
“謝什麼?”馮起承把目光掃在我臉上,“咦!你們兩個怎麼蒙着面?”
“我,我咳嗽,身體虛弱,怕灰塵,我肺不好。”我說。
馮起承看着郭小強,“你也肺不好?”
“我也肺不好,氣管不好。”郭小強說。
“蔣未生,郭小強你們搞什麼把戲?”馮起承拍着桌子。
我把紗巾從臉上拿下來,低着頭。
“我真的肺不好。”郭小強說。
林姍姍走過來,“把頭擡起來。”
我擡起頭。
“你,你把紗巾摘了。”林姍姍說。
郭小強只好摘下紗巾,“林老師,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好啊,好啊,真有出息,當綁匪了,你們真有出息,太有出息了。”林姍姍渾身哆嗦着。
“你們認識?”馮起承問。
“太認識了,他們是我的學生,二十年前就是我的學生,馮老闆,你看看,我這兩個學生有出息吧?”林姍姍說。
“他也是你的學生。”郭小強指着鐵蛋。
“我認出了,他是被學校開除的。”林姍姍說。
“哎,世道變了。”馮起承看了一眼杜紅軍,又看了看鐵蛋,“你挺會玩的?海盜船長?傑克?”
馮起承說完,笑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