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看到徐雅楠頭枕着我的大腿,她秀髮散落着,嘴角還掛着一絲詭異的笑容,我真想親一口。
一隻野雞離我不到兩米的距離,虎視眈眈地,像是要把我吃掉,媽的,老子不發威,把我當病貓了,我把徐雅楠的頭輕輕放在草地上,然後慢慢地朝野雞靠近。在我的手離野雞還有一尺左右時,野雞倏地跳了起來,我一個惡虎掏心朝它撲去,野雞又跳開,接着跑走了。
我望而興嘆,尼瑪的這是雞嗎?這跑得比兔子還快!
“你在幹什麼?”徐雅楠揉了揉眼睛。
“在抓鷹呢!我想給你燒個鷹吃。”我說。
“傻瓜,鷹你能抓住?還燒鷹吃?”徐雅楠伸了一個懶腰,“活着真好啊!走吧!蜈蚣山在南邊,那麼我們朝北邊走就對了。”
“好,那就下山吧,現在是7點40,中午應該能走出去。”
走了五六個小時,到了半山腰,前面還是連綿不斷的山巒。
“我實在走不動了,我是又渴又餓。”徐雅楠說。
“肯定走錯方向了,是返回呢,還是繼續走?”
“我不想走了,我快要絕望了,不會死在這裡吧,你看下面。”
我低頭朝下看,下面就是懸崖,萬丈深淵,我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感覺徐雅楠會從懸崖上掉下去。
“你小心點,快到我這邊來。”我說。
“放心,掉不下去的。”
“不行,你快過來。”我喊道。
徐雅楠朝我邁了一步後,她剛纔站着的那個地方,一塊石頭突然鬆動滑了下去。“哎呦,你救了我一命,”徐雅楠緊緊抓住我的胳膊。
看着石頭掉進萬丈深淵,我心頭一沉,難道徐雅楠擺脫不了死亡的命運嗎?這閻王爺的生死牌扔出去,就不能撤回了嗎?
“你沒事吧?”徐雅楠說。
“我沒事呀。”
“我怎麼看你臉色蒼白?你生病了?”徐雅楠說。
“沒事,我們繼續走吧。”我說。
“是要返回嗎?”
“返回吧,這樣走下去,感覺越走越遠。”
“你看,這是什麼?”徐雅楠蹲下來。
我看到徐雅楠手裡拿的是望遠鏡,這是一個很舊的望遠鏡,我拿過來仔細查看,這是一架軍用望遠鏡,望遠鏡有一個鏡頭摔破了,但另一個鏡頭還能看。這會不會是押運黃金的國民黨官兵遺留下來的?我擡起頭,突然看到上面有個黑黝黝的洞口,這洞口被樹枝遮擋,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去上面看看。”我說。
我拉着徐雅楠走了上去,果然是個山洞。
走進山洞,發現裡面挺大,有水滴落下,清脆悅耳,洞頂黑壓壓一片,沾滿了蝙蝠,一隻蝙蝠突然掉在地上,尼瑪的,難道這隻蝙蝠睡死了?在一個拐角處,有很多很舊的木箱子,有的木箱子已經開口了,我站在木箱子上看了看,這箱子上什麼標記都沒有,裡面會不會有黃金珠寶?
“蔣未生,你看。”徐雅楠喊道。
我回頭看到徐雅楠懷裡抱着一個小動物。
“你抱得是什麼?”我問。
“小狗,你看這小狗真可愛。”徐雅楠舉了起來。
我看到徐雅楠腳邊上還有兩隻,這哪來的野狗?
“不錯嗎,我們有狗肉吃了。”我說着拿起鑰匙去別箱子縫隙。
這隻箱子破損很厲害,很快就撬開了,裡面看上去是一些圓形的物品,像是擀麪杖。我拿起一個,把外面的包裝扯掉,居然是一個*,*的鐵殼已經生鏽了。我又把最下面的箱子撬開,裡面也是*,原來這些箱子裝的都是*。
“這些是什麼?”徐雅楠走過來。
看清楚徐雅楠懷裡的狗後,我大吃一驚,“趕快扔掉。”
“怎麼了?”
“這不是狗,這是狼,狼崽子,快扔掉!”我說。
徐雅楠一哆嗦,手一鬆,狼崽子掉在地上。
“這,這真是狼嗎?”徐雅楠說。
“千真萬確,是狼,沒錯的,我見過別人養的,就是這麼小的狼。”我說。
“我們會不會進的是狼窩了?”徐雅楠說。
我從箱子裡迅速拿出*,兩個放進褲兜裡,一手又拿了兩個,我遞給徐雅楠一個*,“快走,這就是狼窩。”
出了山洞後,四隻小狼跟了出來。
“這些小狼跟着我們了,要不,帶兩個回去養吧。”徐雅楠說。
“回去養?馬上狼羣就過來了,趕快跑吧。”我說。
“是嗎?真有狼羣?”徐雅楠說。
“廢話,小狼要是跟着我們,肯定狼爹狼爸也會跟着,你把*木柄上的牛皮紙摳開。”
“好,我摳開了,然後呢?”徐雅楠問。
“把裡面的拉環套在手指上,手攥緊。”我回頭說。
“好了,我拽緊了。”徐雅楠說。
我再回過頭,發現徐雅楠手裡冒着煙。“趕緊扔掉。”
徐雅楠扔掉*,我急忙把她撲倒在地上。
轟一聲,*爆炸了,塵土,樹枝紛飛。
“我還活着嗎?”徐雅楠說。
我甩了一下頭,摸了摸腿,腿還在,“沒事了,起來快走吧。”我撿起地上的*。
“你,你剛纔什麼意思?你想把我炸死嗎?”徐雅楠說。
“你真笨,我讓你把*拉環套在手指上,我沒讓你拉那個拉環。”
“你不是讓我拽緊嗎?”
“哎,我是讓你握緊,沒想到你把拉環拽了下來,拽下來,*當然就會爆炸了,拉環拉掉,*三秒就會爆炸。”
“這你也懂?”徐雅楠說。
“我不是給你說過嗎?我當過兵,在通訊連當兵。”
徐雅楠衝我伸了一下舌頭,“還當過兵?你是中邪了,哎,那些小狼呢,怎麼不跟了?”
“估計被*炸跑了。”
“你拿了六個*,你要小心啊!會不會這些*自己會爆炸。”徐雅楠說。
“放心,沒事的,那年在新兵連,我坐在一車廂的*上,也沒害怕過。”
“不知道今天還能走回去嗎?這路好像不是原來的路。”
“我做個標記吧,我給你說,戶外運動最怕就是走了半天又走回原地,太傷人了。”我說。
“然後呢?”
“接着又走半天,居然又走回原地。”我說。
“感情走了一天,原地踏步。”徐雅楠說。
“是啊,這樣的事,我經歷過兩次。”
“您的經歷,可真豐富,我都有點崇拜您了。”
“你不相信,就算了。”
我一路做着標記,太陽下山了,下山的速度比想象的要快,我在溪水裡,抓了幾條魚,烤了吃了,又摘了一些野柿子,野蘋果。
“行了,這個標記不用做了。”徐雅楠說。
“爲什麼不用做?”我問。
“你回頭看看。”
我回頭看到一棵樹上刻着兩個醒目的大字:蔣記。
“我,靠,走了半天,又回到狼窩了。”我說。
“我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今天我可不想在這山裡過夜了。”徐雅楠說。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良心,中午在懸崖邊上,我不是救你一命嗎?還有,在狼窩裡,要不是我,你就被狼吃了,這等於我救了你兩命。”
“算上你綁架我,等於你救了我三命。”徐雅楠說。
“對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蔣未生,我給你說,學校有人害我的事,根本就是沒有影的事,你不綁架我,騙我來這裡,我怎麼會遇到危險?還說什麼救命恩人,你臉皮可真厚。”徐雅楠說。
“好了,別說了,你就當我是個煞/比行嗎。”
“什麼是傻/比?”
“我去!聽!狼叫了,聽這聲音,可是大狼,羣狼。”我說。
“那怎麼辦?”徐雅楠抓着我的手腕。
“腰裡彆着*,你說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