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把裝*的小木箱放在自行車後座上,用繩子綁好。
到了徐雅楠家門口,我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動靜,喊了兩聲,也沒有迴應,這大清早的,她去哪了呢?難道去跑步了? 我靠着門等一個半小時,徐雅楠還沒有來。我騎上車,去博愛街吃點東西。
抱着小箱子,進了一個小飯店,剛坐下,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回頭看到竟然是宋天嬌,她穿着牛仔揹帶褲,甩着兩個小辮子。
“這麼巧,你也來這吃飯。”宋天嬌說。
“是很巧,我昨天還找過你呢,我請你吃飯。”
“不用了,有人請。”宋天嬌說,“劉平,你過來。”
劉平拿着兩雙筷子走過來,“你小子也在這吃飯。”
“劉平,多要一碗麪。”宋天嬌說。
“好的。”劉平說着去了櫃檯。
“未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和劉平要結婚了。”宋天嬌說。
“啊?這,這麼快就要結婚?”我說。
“是啊,我下個月就退役了,不當兵了,迴歸老百姓。”宋天嬌說。
“天嬌姐,結婚是大事,你可以要慎重。”
“那當然了,這還用你說,星期一,我們就領結婚證了,我結婚那天,你來吧。”宋天嬌說。
“好的。”
劉平走過來坐在宋天嬌身邊,兩人手拉着手,依偎着。
“蔣未生,你箱子裡是什麼東西?”劉平問。
“是,是在蜈蚣山撿的石頭,我收藏石頭。”我說。
“那打開來看看吧。”宋天嬌說。
“不,等吃完飯吧。”我說。
“好吧,劉平,你以後要對蔣未生好點,他是我的乾弟弟。”宋天嬌說。
“我把他當我的親弟弟行不?”劉平說。“不過,說真的,你這弟弟有點怪。”
“有什麼奇怪的?”宋天嬌看了我一眼。
“算了,不說了,吃飯。”劉平說。
吃完了飯。我用袖子擦了擦嘴,抱起箱子,“我先走了。”
“哎,等一下,去我那。”劉平說。
“我還有事。”我說。
“今天你又不上學,我有好東西給你,保證你喜歡。”劉平說。
“去吧,劉平今天在派出所值班。”宋天嬌說。
“好吧。”
進了派出所,我把自行車停在大院裡,又把自行車靠牆邊挪了挪。
劉平端了兩個杯子過來,“給你喝這個。”
“什麼東西?”我問。
“你喝喝看。”劉平微笑着。
我喝了一口,是咖啡。
“蔣未生,苦不苦?”宋天嬌問。
“有點苦。”我說。
“你第一次喝吧?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劉平說。
“不,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這是咖啡。”劉平說,“知道咖啡是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
“喝了這個,特別有精神,一天都精神,喝多了,晚上都睡不着覺。”劉平說。
“這東西很貴吧。”我說。
“很貴,別的地方買不到,只要友誼商城賣。”劉平說。“對了,我給你一樣東西。”
劉平拿來一個小木盒子,打開全是彈殼,還有幾個是重機槍的蛋殼。
“喜歡吧,送給你了。”劉平說。
“謝謝了,對了,劉所長,我聽說今天下午體育場有打羣架的。”我說。
“這我們知道。”劉平說。
“原來你們知道,那就打不起來了。”我說。
“打,讓他們先打,我們再來個一網打盡,知道嚴打嗎?”劉平說。
“知道,84年的嚴打,聽說耍個流氓都能判死刑。”我說。
“對,這次要抓幾個,哎,蔣未生,你不會參與吧?”劉平說。
“我怎麼會參與?”我說。
“這個事,要保密。”劉平說。
“好,我一定保密,那我先回去了。”我說。
“好,回去吧,沒事來玩。”劉平說。
出了派出所,我飛快的騎着自行車。
進了巷子,突然王大爺拉着水車擋住了我的路。
後面有人喊我。
我回頭看到是鐵蛋,郭小強和馬三。
“你們來了。”我說。
“生哥,走,去鐵蛋家商量事。”馬三說。
“行,我先把這箱子送回家。”我說。
“好,我們跟你一起去。”
到了家,發現家門上鎖了,居然上了兩個鎖,有一個還是新鎖,我看了看手裡的鑰匙,我爹這是怎麼了,難道不讓我回家了。
“怎麼了?有鑰匙也進不了家?”郭小強說。
“真是邪門了。”我摸了摸鎖。
鐵蛋從窗戶朝裡面看了看,“你們家有一股黴味。”
“是有黴味,好像這屋裡很多年都沒住人了,我靠,牆上掛着這麼大的蜘蛛網呀?”郭小強說。
我探頭從窗外看了看,在父親睡覺的牀上面的牆角,果然有一張大蜘蛛網。
“從哪來的蜘蛛網?”我說。
“生哥,你們家好多蜘蛛網啊,這窗戶上都是,你們家養蜘蛛嗎?”馬三說。
“怎麼會養蜘蛛。”我說。
“你這箱子裡裝的什麼?”郭小強拍了拍箱子。
忽然自行車一歪,摔倒了,箱子上的小鎖摔開了,*從箱子裡滾了出來。
“我日,你幹什麼?”我說。
“生哥,這麼多*。”馬三拿起一個*看了看。
“這些*都是模型,假的。”我慌忙把*裝進箱子。
“走吧,去我家。”鐵蛋說。
我小心翼翼把箱子繩子綁好。
“這*會炸吧?”郭小強問。
“假的怎麼會炸。”我說。
“生哥,上次你拿的那個*也是假的?”馬三問。
“那個也是假的。”我說。
去了鐵蛋家,我把*箱子放在牀下。
“這玩意看上去和真的一樣,真不會炸嗎?”鐵蛋問。
“不會的,這東西暫時放你家吧。”我說。
“下午,我們要早點去體育場。”馬三說。
鐵蛋拿出軍刺,“這次跟他們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