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莊,速度型賽馬,和賽馬是有不同之處的,不但馬兒要經過專門的訓練,就是在騎師的選擇上也很有講究,所以我說這你匹汗血馬短程衝刺不如純血馬,並非是惡意……”
舒文博士怕莊睿有什麼誤會,出言給他解釋了一下,這也就是莊睿,要是換做一個人的話,恐怕舒文一個字都不會多說的。
賽馬比賽中決定輸贏的因素是很多的,而且在鉅額的賭注面前,背後也並不是沒有黑手存在,發生在賽馬場中的惡意衝撞,說不定就是某些黑手操縱的結果。
所以莊睿的這番話,在舒博士等人聽來,都感覺有些好笑,這分明就是小孩子賭氣纔會說出的話來嘛。
“說來說去,你不都是看不起哥們的追風嘛?”
莊睿腹誹了一句,臉上卻是帶着笑容,說道:“舒博士,您也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沒有不高興,我只是想說,不管是那種類型的賽馬,我的追風一定都是最好的,沒有之一……”
“小夥子,話可不要說的太滿啊,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聽到莊睿如此說,舒文博士也有些不高興了。
以他的身份今兒上門來給莊睿賠禮,實際上已經是很屈尊了,而一番好意的相馬,又被莊睿曲解,這讓舒文博士感覺臉面有些掛不住了。
“呵呵,舒博士,別的馬我不敢說,但是追風一定行!”莊睿也是寸步不讓,“你埋汰哥們兩句可以,但是不能糟蹋我的夥伴啊,欺負它不會說話不能反駁不是?”
莊睿的態度也讓在場的這些老頭有些詫異,其實剛纔舒博士的話真的並不過分,倒是顯得莊睿有些較真了。
“好了,你們一老一小的在這說有什麼用啊,俗話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小莊,週末讓它上澳門的賽馬場不就行了嗎?”
“對,對,老郭說的對,誰好誰壞一比不就知道了嗎?”
“就是啊,週末比一比,看看是流傳千年的汗血寶馬厲害,還是外國的純血馬厲害……”
事情是郭大亨挑起來的,現在這位又出來打圓場了,不過他的話也得到了衆人的一致首肯,說的再多那都是沒用的,賽馬場上跑一圈纔是真的。
“好,比就比,週末的比賽是幾場?”莊睿的話脫口而出。
“本來是十場的,不過世界各地都有賽馬來參加,臨時加到了12場……”
旁邊有人回答了莊睿的話,這次澳門賽馬本就是和香港馬會聯合舉辦的,所有的決策可以說都是現在馬廊裡的這一羣老頭們作出的。
“那我的追風就參加12場……”
莊睿話剛出口,就感覺不對,果然,在他說出這句話後,全場都安靜了下來,一羣平均年齡絕對在八十以上的老頭們,都像是在用小孩子看奧特曼一般的眼光盯着莊睿。
要知道,速度賽馬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激發馬匹所有的潛力,使得它在短程中爆發出所有的體力,但是在一次消耗過後,馬兒在一段時間內,卻是再也無法進行劇烈運動了。
就像是世界上速度最快的獵豹一般,它的時速可以達到驚人的每小時110公里,可以說是世界範圍內陸地上跑的最快的生物。
但是這種極速,獵豹最多隻能保持短短的兩三分鐘,之後不管是否能捕捉到獵物,獵豹都會消耗大量的體力,最起碼在幾個小時內,它都無法再次進行捕獵了。
所以莊睿剛纔說的那句話,簡直就是外行之極,聽的一幫子老頭面色古怪不說,就連外面的人也是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了。
如果真有這樣的馬,估計也是神話傳說中天蓬元帥養過的天馬吧?反正這些人玩馬幾十年,還真沒見過可以接連出賽幾場的馬兒。
“小睿,你沒賽過馬吧?”這下連秦老爺子都看不過眼了,再說下去自己這孫女婿要丟更大的人。
“賽過啊……”
莊睿也感覺到自己剛纔的話有些不妥,乾脆裝傻充愣的說道:“我在大草原上和帖木兒安答賽過馬的,他們的馬都不是對手……”
果然,聽到莊睿的話後,四周響起了一片善意的笑聲,他們中間有很多人都曾經去過大草原,也在那裡縱馬奔馳過,但是草原賽馬和速度型賽馬,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秦老爺子哭笑不得的咳嗽了兩聲,說道:“小睿啊,你想參加週末的賽馬比賽也行,不過12場就免了,那會把馬兒給累死的,我看,就挑選其中的一場參加吧……”
“行,那我就選有舒博士賽馬的那場比賽!”
莊睿點頭答應了下來,雖然昨兒聽柏夢安說了,賽馬比賽所用的馬,要提前一個星期定下來的,不過場內這麼多馬會董事局的董事,想必這點小事還難不倒他們吧?
“好,就和舒文老弟比一比,我支持你……”
莊睿話聲一落,滿臉老人斑的郭大亨當即翹起了大拇指,看來他這幾十年的確被舒文給壓制的不輕,但凡有一點贏的機會都不會放過。
“謝謝郭老……”莊睿對這位地產界的傳奇大亨笑了笑。
“小傢伙,我也支持你……”坐在輪椅上的賭王,也對莊睿翹起了大拇指。
不過賭王的態度讓舒文博士很是不滿,開玩笑的說道:“何生,你連我的馬都信不過了啊?”
“這個小傢伙善於創造奇蹟,我是信他的人……”
賭王的話讓衆人吃了一驚,要知道,何先生縱橫賭壇半個多世紀,自己雖然從來不賭,但相人之術,天下無人可及。
“那好,咱們就加點彩頭吧……”
被相交數十年的老朋友給看輕了,舒文博士心裡還真那麼一點生氣了,“賭博我賭不過你,但是還真不信了,我這玩了半輩子馬的人,能輸給你這玩古董的?”
“好,好,加點彩頭,這樣纔有意思……”
“對,對,上次李生你贏了我2000萬,這次我可要贏回來啊……”
“那也未必,說不定咱倆壓的是同一匹馬呢……”
舒文的話聲剛落,馬上響起了一陣附和聲,一幫子超級富豪聽到可以開賭,頓時眉開眼笑,相互開起了玩笑。
“這……這樣也行啊?”
站在馬房裡的莊睿,看到眼前這一幕,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麼一羣華人超級富豪,竟然在這裡商量着賭馬?要是被購買了他們那些勵志書籍的人看到,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了?
其實莊睿不知道,在香港頂級富豪的圈子裡,是經常會有一些帶彩頭的比賽的,而且賭注非常大,只不過不爲外人所知罷了。
就像那位李超人很喜歡打高爾夫球,經常會約一幫球友比賽,而一場休閒式的高爾夫球打下來,輸贏的金額往往達到了數千萬港幣之多。
當然,對於這些人來說,這數千萬也不過就是普通人眼中的零花錢而已,還不至於出現什麼傷感情的事情。
見到莊睿目瞪口呆的樣子,郭大亨笑了起來,“小傢伙,拿你的馬開賭,有點不厚道啊,算你一份,怎麼樣,你也投點進來?”
“這……這怎麼賭啊?”
莊睿發現自己和個“賭”字真是脫不了關係了,每次只要來港澳兩地,不是賭石就是賭牌,竟然沒有一次能安安穩穩的玩上幾天。
只是莊睿沒看到,馬廊外的那些人在聽到郭大亨的話後,臉上均是露出了羨慕之極的神情,恨不得受到邀請的人是自己纔好。
這幾個超級富豪喜歡玩點帶彩頭的運動,這在香港的上層圈子裡是衆所周知的,甚至一些報紙都曾經報道過。
但是他們所賭的圈子是非常小的,來來去去也不過就那麼幾個人,有很多人拿着錢想加入都沒有門路,現在郭大亨出言邀請莊睿,說明在某種程度上,莊睿得到了這些富豪們的認可。
郭大亨手一擺說道:“簡單,就你和舒文博士對賭,不管比賽結果如何,你們兩匹馬是否獲得冠軍,只要你們兩匹誰跑前面,就算是誰贏了,我說幾位,這種賭法行不行啊?”
郭大亨的最後一句話聽的莊睿是哭笑不得,敢情這老爺子制定的規則,是臨時想出來的呀?
“那……賭多少錢合適呢?”
莊睿對於規則倒是無所謂,反正只要追風跑贏了就行,有人要送錢花,他總不能往外推吧?更何況是眼前這些堪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一羣人。
“小傢伙,我壓你五千萬港幣,舒文老弟,受不受注啊?”
這種豪富間的對賭,是沒有什麼莊家的,所以郭大亨要壓莊睿五千萬,也必須舒文點頭才行,而舒文只要同意,那麼他輸了之後,是要賠給郭大亨這些錢的。
“沒問題,你們有願意壓小莊的,我都接下來,不過我壓自己的純血馬一億港幣,不知道小夥子敢不敢接啊?”
舒文的話讓一羣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莊睿的身上,除了少數的幾個人之外,其餘人可是都不知道莊睿身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