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片上的鮮血是那麼的刺眼,而那一行字體又是如此的醒目。?兩者結合在一起,讓所有看到直播的人,只感覺到心中一股熱血在燃燒、在沸騰。
無數〖中〗國人在電視機前握緊了拳頭,無數〖中〗國人看着那染血的瓷片,淚水模糊了眼睛,無數〖中〗國人在爲自己的祖國感到驕傲!
在此刻,田教授那瘦弱的身形,顯得是如此的高大,那堅毅的神情,顯得是那麼的莊嚴。
就連田教授也不知道,經此一事後,他成爲了各大電視臺的競相邀請的嘉賓,成爲了許多〖中〗國人心目中的英雄!
而整今〖日〗本,則是變得沉寂了,似乎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喧噪的街頭變得寂靜,吵雜的餐廳在這一刻都變得沉寂起來。
在地鐵站臺,在〖廣〗場中間,在十字街頭,所有關注着這次新聞發佈會的〖日〗本人,無不感覺嘴中苦澀心中愧疚,那原本高昂着的頭顱,也垂了下來,恨不得將之塞在自己的褲襠裡去。
“不,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要說場內最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人,就是山木和野合二人了,此刻兩人一副同樣呆滯的表情,嘴裡發出着毫無意義的聲音。
這個打擊,對於二人實在是太大了,他們不但將整今〖日〗本學術界都拖下了水,而且就是對〖日〗本政府,也是一個無法洗刷掉的污點。
因爲就在前幾天,〖日〗本政府公開宣佈了這項重大的考古發現,這還沒有一個星期的功夫,事情就發生了變化,所謂的“重大考古發現”居然是在作假!
而且作假的人,拿着從〖中〗國購買的瓷器,還大言不慚的說〖中〗國文化陶瓷傳承自〖日〗本,這簡直就是天下最滑稽的事情,這種卑劣的心態,將會遭受全世界人民的不恥。
山木此刻的腦子一片空白,他怎麼都想不通”經過碳十四檢測的瓷器,居然是現代的仿品,“難道是檢測儀器和自己開了一個玩笑嗎?”
“野合君,你說過的,這兩件瓷器一定是真的,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啊?!”
山木本來還在剋制自己,但是心中的恐懼和怒火”讓他的聲音越來越大,並且隨着喊聲,伸出了雙手抓住了野合的衣領。
在山木心裡,這一切都是野合造成的,是他鼓動自己去〖中〗國買回來的瓷器,也是他鼓動自己作假,製造出來的這一系列事件。
總之,此刻的山木”已經將所有的錯誤,全部推卸到了野合身上,但是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自己的貪慾,能會有現在的局面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是爲什麼,還有,還有一件瓷器…………”
野合也是完全傻了眼”他想象中的狠狠打〖中〗國人一耳光的場景並沒有實現,反而是自己頭上捱了一悶棍,這一棍子打的他暈暈沉沉,不知道東南西北。
當野合看到桌子上的那件四系瓶後,頓時雙目發紅,就像是個剛把老婆輸出去的賭徒一般,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比他年輕二三十歲的山木推到子一邊,幾步衝到了桌子前面。
“啪!”
野合並沒有拿錘子去敲,而是直接舉起了瓷器,將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四濺的碎瓷讓衆人紛紛躲閃,而野合就像一隻野狗似地,整個人都趴在地上,翻找着那些破碎的瓷片。
“我還沒有輸,大〖日〗本還沒有輸,一個瓷器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野合的手肘和膝蓋,被地上鋒利的瓷片割得鮮血淋漓,不過野合完全沒有在意,心中的執念讓他已經忘卻了疼痛,仍然在地上找尋着。
“哈哈,哈哈哈,沒有,這個瓷器內沒有字,〖中〗國人,你們輸了,你們輸了!”
在把面前的所有碎瓷都扒攏了一遍之後,野合狀若瘋狂一般的大聲笑了起來,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破一道傷口,鮮血順着臉頰滴在身上,整個人就像是瘋子一般。
和方纔田教授的堅毅相比,野合現在的表現,就像是一個小丑,呈現在了全世界人的面前,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野合先生,您…………要找的是這個瓷片嗎?”
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在會場響了起來,將衆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個金眼碧發的美國女記者,她的手裡,拿着一塊殘破的碎瓷片,面向衆人的瓷片內壁上,清清楚楚印刻着“許,2006年4月4日”這麼幾個字樣!
很明顯,兩件所謂的“古瓷”走出自同一天、同一個人之手,這是不可駁斥的證據,所有的記者和攝像機,忠誠的記錄下了這裡發生的一切。
“這……怎麼可能。新燒製的瓷器,怎麼可能被碳十四鑑定爲一千年前的藝術品啊?
野合整個人都傻了,呆呆的站立在那裡,當他看清楚美國女記者手中的瓷片後,頓時急怒攻心,“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向後倒去。
野合的昏倒,引起了現在的一片混亂,會場的工作人員連忙打了急救電話,把他擡到了外面。
這些〖日〗本人見證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知道這一切的緣由,就是這個暈倒的人,帶給了整今〖日〗本難以洗刷的恥辱,是以對野合沒什麼好感,七手八腳的把他擡出去後,就扔在了外面的長椅上。
沒有發現,趁着現場的混亂,山木也在保鏢的擁簇下,狼狽的離開了會場,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對接下來〖中〗國人的質問,如果去向國民解釋他所謂的“古瓷”。
看着電視裡野合那悽慘的樣子,聽到野合剛纔嘴裡的疑問,遠在北京的莊睿,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中〗國對於古玩的仿製技術,可以說真走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徐國清最初在製作這兩個物件的時候,收集了大批的磁州窯碎瓷,他將瓷片上的釉色給刮下來,然後將瓷胎磨成粉末,摻和到瓷胚之中,然後入爐去燒製。
等到瓷器燒製出八分火候之後,再用原先的柚料給其上色,回爐二次燒製,這種工序十分的繁瑣,只要出一點點的紕漏,整爐瓷器都會廢掉,要不然徐國清也不會huā費莊睿一千多萬。
這樣燒製出來的瓷器,即使用碳十四檢測也是拿它沒有辦法的,除非將整件瓷器打碎了去檢測,單單刮一些底座粕粉的話,根本就無法檢測出〖真〗實的年代的。
有句老話說的沒錯,欲要使其滅亡,先要使其瘋狂,經過碳十四檢測後,野合自認爲是萬無一失,纔會做出向〖中〗國挑釁的事情來,只是他沒能想,科技手段在強大的“〖中〗國製造,“面前,也失去了作用。
“好,〖真〗實大快人心!”
秦浩然看到這一幕後,重重的拍了下手掌,差點沒將懷裡的外孫”子給甩了出去,一旁的丈母孃看到後,馬上把方方抱了過去,順手還在老公腰上掐了一記。
“哎呦,小睿,等這位田教授回國,你一定要給我介紹一下,〖真〗實揚我國威啊……”
秦浩然喊了聲痛之後,眼睛又看向電視,這會各個新聞媒體,正將田教授團團圍在了中間,至於野合與山木,卻是沒有人關注他們的去向,失敗者向來是不受人待見的。
“各位記者朋友,事實真相是什麼,現在已經大白於天下了,日本人所謂的“古瓷”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鬧劇,而他們之前所發佈的那些學術文章,都是虛假的,我希望有關方面能站出來做出鞘釋,爲了會出現如此卑劣的事情?”
田教授到底還是一個學者,雖然心中氣憤,但是用出卑劣兩個字,已經是他的極限了,這要是換做莊睿在上面,直接就會喊出這個民族都是卑劣的,當然,那樣的話估計他也很難離開〖日〗本了。
說完上面那番話後,田教授讓人收拾好殘碎的瓷片,匆匆離開了會場,不過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的時候,莊睿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莊哥,怎麼樣,這齣戲過癮吧?”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後,莊睿接到了彭飛的電話,看了岳丈一眼後,莊睿拿着手機走到了屋外。朗的北京還是寒風刺骨,被涼風一吹,莊睿剛纔的〖興〗奮也消散了不少。
“你小子注意安全,也要保護好田教授,〖日〗本的右翼分子還是很猖獗的……”
莊睿知道,彭飛剛纔一直都在會場裡,只是隱蔽的比較好,沒有暴露在攝像機裡罷了。
“我知道了,田教授剛剛去休息了,明天就會回國,莊哥,這英雄角色原本應該是你來當的呀,怎麼樣,有沒有點失落?”彭飛在電話裡笑了起來。
“滾一邊去,我有什麼好失落的?”
莊睿笑罵了一句,他對這個結果非常的滿意,這事兒他是打死不能露頭的,否則話,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莊睿做的局了。
“行了,明天晚上我會去機場接你們……”
掛斷電話後,莊睿長長的舒了口氣,他很期待等到明天各大媒體都宣井這件事情的時候,〖日〗本政府將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