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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之前並未出手,只是做出防護的姿態,雖然說他們一行人早就已經計算好了如何面對那霸王巨蠍的攻擊,但是事實到底是否真如他們理想的那般發展卻始終難以預料,秦海蓄力不發,他的責任是準備隨時面對有可能發生的意外。
但是如今,秦海蓄力的一擊,卻並未攻向巨蠍,反而向洪極擊去。
他手中的那杆短槍,仿若出海的蛟龍一般,銳氣四射,劃破空間,帶起陣陣尖嘯之聲,空間都被蕩起陣陣漣漪,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似乎任何阻攔在這杆長槍面前的事物,都將要被其擊的粉碎一般。
“滾開!”洪極抓向劉仁的那隻大手去勢不變,他的另外一隻拳頭再度擊出,一拳砸在秦海手中的那杆短槍之上,那杆短槍雖然聲勢駭人,但是卻根本無法與洪極的拳頭相抗。
“鏘……”兩者硬碰在一起,短槍槍身一震,顫抖不止,秦海的虎口竟被那反震之力直接震裂,涌出絲絲鮮血,再也無法把握住那杆短槍,脫手而出,‘咣噹’一聲落在數丈之外的地上。
“洪極,這是你的戰利品,我先幫你收着!”婀娜的身影閃過,寧翩翩的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這根短槍之前,蓮足輕點在那根短槍之上,那短槍輕飄飄的飛落到寧翩翩的手中。[]
“妖女,你敢!”秦海的心在滴血,十年苦修,他所有的積蓄,也就換取了這杆中品法器碧玉槍,平時他都當做寶貝一般,如非必要,他用都捨不得用,此次他本來以爲可以弄到天晶沙,大發一筆橫財,爲了對付那頭霸王巨蠍,秦海特地將這杆碧玉槍帶在身上。
但是誰知道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天晶沙一粒都未到手,這碧玉槍倒反而失去,他怎麼可以忍耐的下去。
根本就不顧那被震裂的虎口,秦海的身軀仿若離弦的箭一般,直向寧翩翩撲去。
寧翩翩嫣然一笑,蓮步輕移,嬌軀一擺,仿若虛空漫步一步,整個人在這一瞬間似乎展示出一股邪異的魅力。
天魔舞,寧翩翩最擅長的異術,在面對巨蠍之時,這天魔舞無用武之地,但是在與人對敵之時,卻展示出它的不凡之處來,畢竟,巨蠍是巨蠍,人是人,人有七情六慾,就容易被天魔舞所影響。
秦海突然覺得自己整個人腦子一陣迷糊,似乎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撲向寧翩翩,到底是爲了什麼。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已經落在秦海的面上,將秦海一巴掌扇飛,寧翩翩那纖細的五根指印清晰的留在秦海的面上,秦海整個人一彈而起,但是他的面上,卻依舊一副茫然,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在秦海向洪極攻擊的時候,其餘人也沒有閒着,厲清寒出生弈射門,他最擅長的雖然是箭術,但是除了箭術之外,厲清寒的近戰功夫卻也不差,他手中的黑木弓一揮,帶出呼呼風聲,直抽向洪極的背上。
與此同時,其餘衆人的攻擊也都已經襲至,困天索,銅錘……各式各樣的法器層出無窮,全部都往洪極的身上招呼。
劉仁此人雖然行事囂張,幾乎沒有幾人真正與其交情深厚,但是他背後的靠山太過於強硬,而且劉仁與他們一道來這玄靈異域之事,有不少人知曉,若是劉仁出事,他們這幹人也難脫關係,若是劉仁背後之人追究起來,他們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而此刻,洪極的一隻手正抓向劉仁,而另一隻手的拳頭,卻剛剛將秦海手中的碧玉槍砸落,面對眼前這各種法器的攻擊,洪極根本就抽不出手來應付,若是換做另外一個人,在眼前這種情況之下,恐怕絕對死定了。
“一堆破銅爛鐵,也想傷我!”洪極一眼就看出眼前這些法器,基本上都是些中品之流,一聲大笑,洪極竟然根本就懶的再閃避這些攻擊,任憑這些法器落下。
在洪極如同抓小雞一般,一把將劉仁抓在手中的時候,衆人的攻擊也已經落下。
“叮叮噹噹,乒乒乓乓……”一陣亂響,各種法器落了一地,而洪極卻依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怎麼可能?我這晃天錘可是我的殺手鐗啊,就算是一座山頭,我都可以將其砸翻,這小子怎麼就毫髮無傷呢?”
“我這黑玄勾可是我從師伯那裡好不容易纔借來的啊,怎麼連這小子皮都劃不破呢?”
…………
一幫人大眼瞪小眼,呆若木雞,雖然他們早就料到眼前的洪極肯定有過人之處,但是無論如何他們都沒有料到,竟然會出現眼前這種結果,他們所謂的最強攻擊與殺手鐗,竟然連洪極的皮都破不開,這種情形他們怎麼可以接受的了。
沒有人再出手,因爲在看到眼前這副情形之後,所有的人都知道就算是他們再出手,也不會有奇蹟出現,他們根本就破不開眼前洪極的防禦,被寧翩翩一巴掌扇飛剛剛清醒過來的秦海,此刻也都同樣是如此,他們望向洪極的目光之中,都滿是慌亂與恐懼。
也沒有人逃,因爲沒有人願意去當出頭鳥,第一個逃的人,厄運肯定會與之伴隨,性命難保,所有的人都相信這一點,洪極所展出來的實力,徹底震撼了他們。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再去想天晶沙的事情,天晶沙再珍貴,畢竟是身外之外,遠比不上他們的性命來的珍貴。
“劉仁,你不說要我跪下向你獻上天晶沙嗎?我倒想看看現在到底是誰應該跪下!”洪極的手,掐在劉仁的脖子上面,只要他願意,一把就能掐斷他的脖子,不過洪極卻似乎暫時並沒有這個想法,隨便一腳,踢在劉仁的膝蓋之上,劉仁的雙膝一軟,頓時跪了下來。
“恥辱啊恥辱,我劉仁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沒人敢讓我跪下,小子,你死定了,就算是你所在的門派,都將因爲今日之事徹底毀滅!”劉仁的實力就那兩小子,不過他那張嘴卻硬氣的很,此刻依舊叫囂不止。
“好大的口氣,劉仁,你真以爲你們太玄宗天下第一,想滅誰就滅誰嗎?我是血殺聖宗弟子,我想就算是你們太玄宗宗主,也不敢說出滅我血殺聖宗之言,難不成你劉仁比起你們太玄宗宗主還要厲害?“不緊不慢,洪極輕描淡寫道。
“難怪這一男一女如此厲害,原來是血殺聖宗弟子,大門大派出生的弟子,果然比起我們這些小門派有底氣的多!”秦海厲清寒等人,此刻的心裡終於平衡了許多,畢竟,對於他們來說,敗在血殺聖宗弟子的手上,似乎根本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洪極,收穫不小啊,這些法器竟然基本上都是中品法器啊,你不是說你缺靈晶缺的厲害嗎?這些法器拿到宗門之內,又可以換取到不少的靈晶了!”寧翩翩卻也不客氣,在一巴掌扇飛了秦海之後,竟然開始不緊不慢的收拾起地面之上那些被洪極震落的戰利品來。
這幕情形,清楚的落入到厲清寒等人的眼中,他們的心頭早已經滴血滴了半天,不過卻沒有人敢出聲阻止,畢竟,洪極這個恐怖的傢伙還在這裡,他們可不想因爲這個原因而讓自己送了性命。
大殿的門口,那巨蠍不知道何時也已經佔據了那裡,截住了他們的退路,目光之中兇焰滔滔,虎視眈眈的望着這殿內衆人,到了此刻這個時候,如果他們還不知道那隻霸王巨蠍與眼前這血殺聖宗的一男一女是一夥的話,那他們就真的只能用傻子來形容了。
“兩位大人,我們不知道此地是你們的地盤,之前那是誤會,冒犯之處還請兩位大人見諒!”驚懼於洪極展示出來的實力,又知道眼前的洪極兩人是血殺聖宗的弟子,秦海厲清寒等人此刻只想早點離開這裡,就算是劉仁的事情,他們也已經不想牽扯進入其中,畢竟,只要是練氣士都清楚,血殺聖宗與太玄宗一向都不和睦,兩個宗門的弟子相遇,基本上想不發生點衝突都難。
就算是劉仁喪命在這裡,引來劉仁背後那人的怒火,但是事情牽扯到血殺聖宗,相信那人也只會將主要矛頭對向血殺聖宗而已,他們或許還能逃過一劫。
“洪極,這劉仁的背後,有太玄宗傳功長老,雖然說我們血殺聖宗並不懼怕太玄宗,但是你若殺了這劉仁的話,想必也麻煩不小,還是留他一條狗命吧!”地面上那些掉落的法器,全部被寧翩翩收入到百寶囊中,收了這些法器,此刻寧翩翩已經行到洪極的身邊,向洪極輕聲說道。
“你們也知道怕嗎?血殺聖宗之人那又如何?就算是借給你們幾個膽子,你們也不敢動我,你們兩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要我跪下,告訴你們,你們今天死定了,一個都別想逃走!”劉仁的面色猙獰,叫囂的厲害,他的目光之中滿是無盡的恨意。“秦海,厲清寒,我劉仁與你們結交,是你們天大的運氣,你們不僅僅不知道對我感恩圖報,在我遇到危險之時竟然想丟下我跑路,告訴你們,不僅僅是他們兩人,就算是你們這些傢伙,今日也一個都逃不掉,我來此地收取天晶沙的事情,我早就知會過幾位師兄,他們馬上就會趕來這裡,只要他們一到,你們一個個全部都得死!”
“劉仁,我管你背後是誰,落到我手中還敢囂張,我現在就送你上路!”洪極的面上,露出殘酷的笑意,手指一用力,‘喀嚓’一聲,一爪就將劉仁的脖子捏的粉碎。
劉仁死不瞑目,就算是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瞬間,他都還不敢相信洪極竟然連他背後的傳功長老都絲毫不在乎,會毫不猶豫的捏碎自己的脖子。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