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山雖說兩世爲人,胸中溝壑衆多,但是男人間的情意在這杯中便醞釀開來,況這蕭月爲人豪爽,言語中頗重義氣,方山也漸漸將此人視爲大哥。
兩人酒罷,便相攜出了店子,來到門口“啊嗚——”一聲狼嚎,將蕭月的酒嚇醒了幾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比自己還高一截的灰狼,踉蹌的後退了兩步,驚駭的喊道:“戰狼?”。
“呵呵,大哥不用害怕,這頭狼是我的坐騎,性格溫順不咬人的”方山急忙扶住了蕭月笑道:“我們就騎它走吧!”。
“哈哈,小弟你真是個能人,還能收服一頭戰狼做坐騎,大哥可是真服了!”蕭月哈哈笑道,他試探性的摸了摸戰狼光滑的皮毛,在方山的扶住下,翻身坐了上去。
“大哥,坐好了!”方山翻身坐到了蕭月的身後,雙腿一夾,那戰狼便風馳電掣起來。
不過盞茶功夫,戰狼已經來到了明崗城外,不愧是邊塞之城,圍牆高達二十多米,守門的兩隊士兵目瞪口呆的看着這頭戰狼,能騎這樣的神獸,僅僅是守備淳椿瓊纔有一頭獵豹,但看起來還沒有這頭戰狼個頭大。
他們立刻將戰狼圍了起來,領頭的士兵吼道:“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呵呵,吳大哥,是我啊!是我回來了”蕭月看到領頭的士兵急忙大笑着喊道。
“哈哈,原來是蕭老弟,令尊的事情已經辦好了吧!好久沒有和你一起喝酒了,哈哈,你回來太好了”那人也認出來了,頓時大笑道。
“哈哈,好啊,吳大哥,我在路上認識了這位方山老弟,咱們三今晚八點在醉仙樓碰頭吧!不醉不歸……”蕭月大笑道。
“呵呵,好,好!”領頭的士兵一揮手讓衆人閃到兩邊,讓戰狼通過了。
進城後,方山發現儘管這裡是個邊城,但卻人潮涌動,諸子國打扮的人很多來這邊做生意,這座城倒也繁華。
在蕭月的引導下,連拐了兩個街道後,來到了一個幾十層的高坡之上,這裡有座牌坊似得石門,往裡走便是蕭月的府邸,他們家是明崗城有明的富戶。
方山跟着他走了進去,裡面是一個大天井,進去便是三座大門,分別通向三座大院,分屬於蕭月的三大本家。
蕭月領着方山從中間那個門進去,立刻裡面丫鬟僕役們紛紛歡喜的向裡面嚷嚷道:“夫人、老婦人,老爺回來了!”。
不多時一個滿頭銀髮衣着華麗的老婦和一個摸樣的少婦,牽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從裡面迎了上來,見到蕭月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方山擡頭看去,裡面一棟樓的門上匾額中寫着三個字“習禮樓”,對這家人有了一些印象,這應該是個詩書傳家的禮儀人家。
“母親、玉芬,我已經回家了,你們不要再哭了,我也想你們,呵呵!”蕭月將兒子抱了起來,猛的親了兒子幾下:“虎子,爹想死你了!”。
“爹,你的鬍子扎疼我了!”兒子調皮的掙扎着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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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餓了吧!我已經讓下人準備飯菜了”蕭月媳婦急忙迎了上去。
“月兒,你一走幾個
月,家裡出大事了”蕭月母親臉上露出了悽惶之色。
“到底出什麼事了?”蕭月心裡一緊趕緊問道。
“母親,等夫君吃了飯歇息下再說吧!”蕭月媳婦急忙阻止道。
“哦,這位是方山兄弟,是我在路上結下的好兄弟,路上盤纏用完,還是方山兄弟接濟我的”蕭月轉頭指着方山對母親和媳婦說道。
“呵呵,快請!”
“快請”
蕭月的母親和媳婦急忙熱情的招呼方山,裡間早已命人擺上了酒席。
蕭月和方山吃到了半途,問母親道:“孃親,你剛纔說的家裡出大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兒,你弟弟……你弟弟蕭焱死了”母親已經泣不成聲。
“啪!”
“娘……你,你說什麼?”蕭月猛然間覺得心抽搐了一下,一種巨大的痛楚從心間擴散出來,疼得他快呀窒息了。
從小到大這個弟弟與他最親,兩兄弟的感情最好,這突然回來弟弟就沒了,他無論如何能夠接受。
“都是那狗日的淳椿瓊乾的,那日他派人來家裡逼稅,要收五十萬兩黃金,家裡哪能拿出那麼多錢來,即使將祖產全部變賣,也不可能湊夠這麼多錢。
你弟弟年紀小,性格急躁就上前與那催款的官兵理論,被那人一刀斬死在我面前呀……”老母親伸着顫抖的雙手,悲憤欲絕,人世間沒有比白髮人送黑髮人,更加悲哀了。
“啪”
“老子要殺了這狗官!”蕭月一拳打在那桌上,恨聲說道
“不,月兒,娘已經失去了焱兒,不能再失去你”老母親白髮蒼蒼的哀求道。
“不,夫君,你不能去,那狗官身邊那麼多人保護,你殺不了他的,別把自己搭進去”蕭月媳婦也跪地哀求道。
“孃親,玉芬,你們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吧!”悲憤的眼淚從蕭月的眼中流了下來,他輕輕的扶起母親和媳婦。
“你若不答應我們,我們絕不起來”
“夫君,你就看在母親和我們的兒子答應好嗎?沒有了你,你讓我們孤兒寡母怎麼活?”
蕭月聽了孃親和媳婦的哀求,無奈的點了點頭。但是方山卻看到了他的手早已握成了拳頭,仇恨在他眼中閃現,心裡想大哥看來一定會去復仇的。
“大哥,這樣一個殘暴的守備,怎麼沒有人上報到都城?”方山不解的問蕭月道。
“哎,天高皇帝遠啊,這個淳椿瓊又極其窮兇惡極,如果有敢於上報的,全都株連九族,所以沒有敢上報的,他就是這裡的土皇帝,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哦,原來是這樣!”方山暗自思襯看來這邊城與內地的練習還是太稀疏了,才導致這些土皇帝無法無天,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整治下邊城。
……
午夜時分,方山並未熟睡,他悄悄的注意着對面蕭月的動靜,果然對面“吱呀”一聲,蕭月偷偷開了窗戶,從窗戶內躍了出來,身手還算敏捷。方山有些驚訝,這蕭月還是個神術修煉者,只是還沒有突破天神境,但是比平常人來說,
三、五個人,估計還是不能近他身的。
蕭月在屋頂上連着幾個起落向守備府方向躍去,最後輕盈的落在了守備府的後花園中,方山不快不慢的遠遠跟着他。
蕭月進得府後,抓住了一個上夜的丫頭,問出淳椿瓊的住處,將丫鬟敲暈後,摸進了後花園的一座精緻的木樓,這裡是淳椿瓊的愛妾天香的住處。
蕭月翻山上了樓上的欄杆內,悄悄推開門進去,那裡麪點着長夜的紅燭,丫頭在外屋睡得死沉。蕭月兩步邁了進去,一把將那摟着軟玉溫香睡得正沉的酒糟鼻漢子,拎了起來!
“誰!你幹什麼?”這酒糟鼻漢子正是淳椿瓊,他看到蕭月手中明晃晃的鋼刀驚駭道。
“哼,老子今天要了你的命!”蕭月怒吼道。
“啊——”
天香和外面的丫鬟都被驚醒了,起身一看頓時大吼起來。
“咔嚓!”
蕭月一個手起刀落便將這個終年沉溺於酒色中邊城守備斬於眼前,那血“譁”的濺了一地,旁邊看到這一幕的兩個女人都昏了過去。
此時立刻有府內官兵衝了上來,和蕭月混戰起來,蕭月陷入混戰之中,耳聽得後面呼呼有風聲,轉頭一看一個士兵正拿着一鐵棍,正向他打來,急忙飛起一腳將那人踢倒在地。
蕭月奪了他的鐵棍,迎着砍過來的刀劍打鬥在一起。
漸漸的官兵越來越多,他漸漸的支持不住了,這時候守備被殺,兩個都督都已帶人衝入府中,正準備捉拿兇手。
“住手!”
空中一句爆喝,衆人停住了手腳向空中看去,一個白衣金髮少年正騎在蟠龍之上向下飛來。
“尊駕是何人?”
兩個都督中稍胖的那位問道,他知道能騎蟠龍者,絕對不是普通人。
“這是我的身份金牌,你們看看吧!”
方山從蟠龍背上躍下來,對蕭月說道:“大哥,你沒事吧?”。
蕭月看這小老弟騎在蟠龍上,說話極其淡定,料想他不是凡人,心中大喜:“我沒事,呵呵!”。
“參見太子殿下”
兩個都督一看身份金牌,嚇得不輕,這可是太子爺駕到了,急忙跪在地上接駕,那些士兵也急忙跟着跪在地上,跪了黑壓壓的一片。
“老弟,你,您竟然是太子,參見太子殿下!”蕭月心中大喜,急忙跪下,暗自慶幸自己結交了這麼個貴人。
“呵呵,大哥莫要多禮,你我還是兄弟相稱”方山彎腰將蕭月扶了起來。
“你們都平身吧!都聽着這淳椿瓊魚肉百姓,裡通外國,已經被就地陣法,從今天開始他的守備之職,先由我收回代管”方山轉身對兩個都督說道。
“是,屬下尊命”兩個都督急忙跪恩道。
“走,大哥,我們回去歇息吧!”方山笑着將蕭月拉上蟠龍的脊背,往蕭府而去。
第二日蕭府中張燈結綵,慶祝大仇得報,當然方山這位太子爺被理所當然的奉爲上賓,兩個都督和城中有頭有臉的人都因爲太子爺在府上,紛紛上門朝賀巴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