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話嗆得禪國夫人一陣劇烈的咳嗽,胸中立刻鬱結了一口氣。
“夫人,您彆着急,彆着急,聽我說完!”嬤嬤趕緊給她捶着背說道:“誰知道,那美女竟然是大西國公主,那公主威脅陛下說,如果敢動她,她父王會打過來”。
“哎,你早點說完嘛,差點急死我”禪國夫人急問道:“那陛下呢?”。
“陛下似乎考慮魔雲只是個邊陲小國打不贏大西國,現在正在猶豫中,他將那公主關在鳳曦宮,暫時沒有納她爲妃”嬤嬤說道。
“哦,鳳曦宮!……”禪國夫人眼中露出一絲殺意,令嬤嬤都感覺有些不寒而慄,這感覺令她十分詫異,似乎這禪國夫人與先前有些不同。
……
方山一路追至都城冉丹,到這裡後他已經飢腸轆轆,看看人煙稠密,巷道交錯的繁華都城,思襯着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查出個頭緒來,不如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再四處打聽下她們二人被送到了什麼地方。
想到此處他便在挨近皇宮的街邊一家蓬萊客棧,找了間西廂房住下,安頓妥當後洗了個熱水澡,這才向店家打聽了一下都城中最大的妓院在什麼地方,便往哪裡去了。
方山知道在那種地方,很容易找到朝中高官,只有這些人的口中能探聽到此次負責選秀的官員到底是誰,才能查出江半月和墜兒到底被送往哪裡了?
那店家所說的冉丹最大的妓院位於護城河畔的邊上,這家妓院表面上是一個叫王婆的老鴇子開的,實際上後面的東家卻是東臺御史顏文齊,平日裡除了朝中幾個食古不化的老頭子,爲人堅守節操不會踏足此處外,其他的朝中大臣都會在散朝後聚集在此尋歡作樂。
曾經有右將軍姜木魚,迷戀花魁麝月,在此處逗留數月之久不回家,直到其夫人上門與花魁麝月互相撕扯打鬧,才焉焉的被夫人揪着耳朵回家去了,這事一時傳爲笑談,魔雲國人形容某人貪色就會直接稱呼此人爲姜木魚,這廝丟人丟成了歇後語,倒也算是青史留名了。
方山來到這出了名的銷金窟前,擡頭打量過去,果然門口就能聞到那勾欄內的脂粉氣,淫聲浪語的挑逗聲不時的從二樓的窗戶中傳來,各個打扮精巧的脂粉佳人不時的向下面的行人拋着媚眼。
不過這間妓院高檔就高檔在門口並無拉客的站街女,只是精緻的大門敞開着,廣納四方高官富賈,裡面春色不時逸出,勾引的路人過客紛紛往裡看去。
不過平常人也只是過過眼癮,進去消費那可是高的驚人,一晚上的開銷就能相當於一個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真正是名副其實的銷金窟。
“公子,進來玩啊!”
“公子,快來啊,奴家看上你了”
樓上的賣笑女們輕薄的挑逗着方山,都愛他相貌英俊,也愛他一身錦繡羅衣,猜測他是哪個富家公子或者高官世子。
“呵呵,可惜我沒看上你”方山笑着轉身走了。
“哼,有什麼了不起……”那個被方山回絕的女人泛了個白眼。
“我看他就是個窮光蛋”另一個女人也不滿的說道:“外面穿的光鮮,實際上是個空殼子”。
“我看不像,你看那衣服的質地,全是用金線鑲嵌的,就光這金子少說也用了二兩”一個滿臉雀斑的女人嘲笑那兩人道:“你們真是沒見識,那身衣服一般是皇子纔能有資格穿的”。
“皇子?”
“不會吧,太子爺被送進宗人府,已經很久沒有來了,說不定現在比我們還過得苦呢”
“嗨,不一定是咱們魔雲的皇子,你們真是死腦筋”。
這邊幾個女人議論紛紛,其實都因爲她們看上了方山的英俊富有,然而落花有意,流水卻無情。
方山並不打算從正門進入,進去後必然會被這些煩人的女人圍住,他也不想在這種地方浪費錢財,有那多餘的錢財還不如救濟窮人,何必扔在這種地方,讓黑心的老鴇子賺這沒良心的錢。
他轉到後邊挨近護城河處,躍上了後院的城牆,如同狸貓一般輕靈的躍到樹梢上,再躍上了屋頂,然後窩在屋頂輕手輕腳的在屋子頂上尋找合適的偷聽位置。
這緊挨後院的房子裡傳出一陣哭聲,方山急忙挪了過去,揭開一片瓦向裡面看去,赫然看見倆個大漢正在輪番用細鞭子抽打一個只穿着內衣的女孩子,那女孩子被打得直哭喊。
一個描脂抹粉的中年肥胖女人正惡狠狠的呵斥道:“你接還是不接?你以爲你是什麼千金大小姐,我看你手上的老繭就知道你不過是個丫頭出身,別以爲你有秀女資格就可以端起架子,拿起姿態!”。
“我不接……我死也不接,我大哥來了,你們就死定了”那女孩子堅決的說道,她已經橫豎下了決心,如果被糟蹋還不如去死。
“你大哥,哈哈,你大哥是什麼東西……”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腦袋就被古怪的向背後一扭,“咔嚓”一聲整個身體突兀的倒在了地上,肥胖的身體砸在地上彈起了一陣粉塵。
“啊——”
兩個拿着皮鞭的大漢嚇得向門外衝去,但是同樣的命運等待着他們。
“是大哥嗎?”
那女孩子激動的問道,她相信一定是方山。
原來這女孩子就是墜兒,進了都城後,江半月就被顏文齊送進了皇宮,而姿色中等偏上的墜兒就被顏文齊送到了自家開的妓院。
來到這裡後,有客人出一萬兩黃金要給墜兒**,然而墜兒抵死不從,這老鴇子眼看着一萬兩黃金化成了水,便將墜兒脫掉衣服吊在樑上百般鞭打。
“墜兒,你受苦了”方山切斷墜兒身上的繩子,看到她身上的鞭痕心疼不已,轉身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墜兒披上,轉身抱着她躍到了屋頂上。
墜兒死死的摟着方山的脖子,不肯鬆手,這一刻雖然全身疼痛,但是她卻有十分幸福的感覺,能被心上人緊緊的摟在懷中,這可望不可及的事情終於實現了,她覺得非常的滿足。
“墜兒別怕,都怪我來遲了,害你和半月吃苦了”方山知道她受了驚嚇,以爲是她緊
緊的摟着自己是因爲害怕,也不見怪,在他心裡與墜兒、江半月只有兄妹之情,沒有半點男女之情。
躍到房頂後,方山輕輕問墜兒:“墜兒,你可知道半月被關在什麼地方,是否在這裡?”。
“半月姐姐沒有被送到這裡,我聽他們說要把她獻給皇上”墜兒擔心的搖頭道,她也有兩天沒有見到半月了。
方山對墜兒說道:“你在這裡別動,我很快來接你,我先去偷聽下,看能不能打探到半月確切的關押地點”。
還沒等墜兒點頭,方山鬼魅般的迅速一閃不見了,墜兒有些發抖的看了看四周,屋頂子上黑漆漆的,西面房裡躺着三個死人,她想起來就怕的要死,心裡默默祈禱着方山能快點回來,帶自己離開這個魔窟。
方山潛行在一座豪華的木樓頂上,身體一翻來到了走廊上,舔開窗戶向裡面看去。只見房中擺設極其奢華,一掛輕紗將二樓分成了兩間,裡面隱隱約約傳出淫靡之聲。
方山輕輕推開門,那門“吱嘎”發出一聲輕響,裡面傳來一個女子嬌滴滴的呵斥聲:“雲兒叫你現在不要進來,你怎麼進來了,快滾出去”。
方山急忙學貓叫了兩聲,他以前和老金一起去森林中玩時,時常學那神獸的叫聲,學的惟妙惟肖的,所以這貓叫活脫脫的跟真的並無兩樣。
裡面登時傳來一聲浪笑:“呵呵,原來是翠兒姐姐的貓咪雪團兒進來了,丞相大人您再用點力啊,把奴家送上九天去吧!”。
“哈哈,你這騷娘們,老夫就好你這口**,甭說送你去九天,送你去極樂世界都可以……”一個老年男人的話從裡面傳來。
方山聽這對話被臊得面紅耳赤,心中暗道這裡果然是淫窟,這兩人實在醜惡至極,正欲推門出去時,裡面的對話卻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急忙躍到了樑上。
“小親親,你可真是天姿國色啊,果然不愧是花魁”老年男人笑道:“呵呵,能和大西國的公主媲美了”。
“你見過大西國公主?”女人笑道:“丞相,您老就別拿我們風塵女子戲耍了,我們如何能比得了公主”。
“哈哈,當然能比得了”那老年男人笑道:“想來陛下還不如我,你這個公主我能看、還能上,他卻拿大西國公主不知道該怎麼辦!想上呢,自己有滅國的危險,不上呢,到嘴的肉哪能吐出來,所以只好將那公主軟禁在鳳曦宮內……”。
方山聽到此處已經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暗暗慶幸半月沒有危險,但是他知道這國王還在猶豫,保不定就不顧一切的對半月下手,還是先把她救出來穩妥一些。
他轉身出了門,悄無聲息的幾個漂亮的跳躍來到屋頂之上,此時墜兒因爲傷痛身體發虛竟沉沉睡了過去,他輕輕將墜兒抱了起來向自己下榻的那家客棧飛去。
到客棧後,方山端來一盆水小心的替她擦拭傷口,疼痛令墜兒醒了過來,她擡眼看去,在她心裡了不得的大哥,竟然給自己擦洗身體,還仔細的上藥包紮傷口,感動的淚流滿面,連聲說要自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