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陛下——”羯羊興奮的收斂火焰跪在方山的腳下,這可是半神境纔有的變化,並且自己的覺醒武技竟然是神鹿,這太難得了,他心中的感激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你們先行一步,去石暨山排好陣勢,我隨後就到”方山對羯羊說道。
很快羯羊和他的獸人軍團坐上前往石暨山的的飛行獸,盡數離開。跟在方山身後的唐可目送羯羊走後,有些擔憂的問道:“陛下,你不該給他那顆紅色藥丸啊,他畢竟是獸人,如今他如此強大,一旦成爲獸族人的領袖,萬一背叛我們的盟誓怎麼辦?”。
“呵呵,不用擔心,這顆藥丸有進化的作用,但是我這藥丸也有約束作用,這一層我也想到了,咱們也要準備準備過去了,吳胖子他們現在到哪裡了?”方山問道。
“吳胖子他們在離石暨山不遠的九黎橋紮營,此處離火魔神教駐地也就五十來裡了……若是火魔神教和野豬王開戰後,便可開始進軍,不過半日便可到達戰場”唐可說道。
“呵呵,安排的不錯,命令他們小心行事,注意隱蔽,不要被對方探馬發現”方山囑咐道。
“是,在下現在就去寫信,讓飛行獸帶過去……”唐可說道。
“唐可咱們現在就去,不用寫信了,呵呵”方山搖頭道:“你去準備些衣物吧,可能要幾天才能回來了”。
“陛下,咱們都去了,誰來鎮守咱們黑羽城啊?”唐可搖頭道:“陛下你坐鎮便是,我去就成了”。
“不可,這次前去,必然要與火魔神教的教主有一場較量,這也是咱們黑羽國生死存亡的一戰,我必須去了”方山眼中十分篤定。
“那誰來看守都城?”唐可擔憂的說道。
“呵呵,不用擔心,護城軍由馮元統領,我讓小鹿和霞兒督掌軍權,應該問題不大”方山笑道。
“陛下如此信任馮元?”唐可問道:“他可投靠過金釵夫人,不是個什麼善人啊”。
“呵呵呵,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的妻兒老小都已經隨同我父王和母后去了森林別苑,這次是我請求他留下來替我守城”方山笑道。
“哦,既然陛下同意了,我也沒有什麼話可說了,在下的包袱早就準備好了,不用回家收拾,呵呵”唐可說道。
“哦,你和丞相說過沒有,他老人家身體可好,最近他一直稱病,我去看過他兩次,哎,人比先前消瘦多了……”方山嘆道。
“多謝陛下關心,臣父已經好多了,只是需要時間調理,恐怕是一年半載的不能上朝了”唐可笑道。
“呵呵,我也知道,唐丞相年紀大了,早就該讓他在家怡享天年,可是朝中事務又離不開他老人家,哎,要不以後丞相就在家休養,不必上朝,我有事親自登門問丞相便可”方山笑道。
“那怎麼使得,您可是陛下,怎麼能親自往臣子家跑”唐可有些過意不去的說道。
“不必客氣,唐丞相對我恩重如山,你和我
又是兄弟,這有什麼使不得的,咱們朝堂上是臣子,私底下還不是一家人。呵呵,說起來,好久沒有歐迪這小子的消息了,不知道他現在咋樣了,還是否酗酒入命”方山笑道。
“呵呵,歐迪很好,他現在可是二品堂的寵兒,是我們這一屆資質中最高的”唐可笑道:“喝酒嘛,這小子依然是老樣子,嗜酒如命!”。
“唐可,我知道你的資質比歐迪要高,你、蒙宇、吳胖子爲了支持我,放棄了在二品堂的修煉,真的太可惜了,這次大戰結束後,你和吳胖子立刻回二品堂修煉吧!我真不想耽誤你們”方山內疚的說道。
“是兄弟就甭說這些,等戰役結束後再說吧,反正三品堂選拔還有十年,這個不急,我擔心的是歐迪接受不了蒙宇和邵勇已經死了的消息,我一直不敢告訴他,他前陣子還在擔心邵勇出走後到底去哪裡了”唐可有些黯然的說道。
“哎,這事也是瞞不住的,說起來怪我,若不召你們回來,蒙宇也不會死了”方山難受的說道:“我那酒窖中有十罈子窖藏的蘭陵美酒,你着人騎着飛行獸送到二品堂給歐迪吧!一醉解千愁啊!”。
……
入夜,方山和唐可與數十名隨從騎着飛行獸來到了九黎橋軍營,吳胖子治軍甚爲嚴謹,方山來到這裡四下看去,軍士都精神奕奕,操練整齊,便十分滿意。
那吳胖子原本神情緊張,一見方山便放鬆了警惕,大笑着迎了上來,嬉皮笑臉的說道:“兩位哥哥來的正好,我現在把這軍中大事,交給你們,我且去安心大睡一場,明日纔有精神交戰”。
“去睡吧,呵呵”方山笑着拍了吳胖子的肩膀一下,回頭對唐可也說道:“你也去睡吧!”。
“陛下,您也早點休息”唐可點頭勸道。
“我知道,你且去歇息吧!”方山笑道。
……
黎明前下起了暴雨,道路變得泥濘不堪,而火魔神教的兵團和獸人部落的軍團對峙着,野獸的嚎叫不停的從獸人部落的軍團中傳來,這些半獸人的眼中閃着綠色的幽光,他們不僅僅是出色的戰士,更是食人的野獸,他們的戰鬥意志還有一半來自食人肉的慾望。
火魔神教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們,依然有膽寒者,他們暗自祈禱能活過這個地獄般的黎明,這個戰場,倒下便意味着被吃掉。
嚴格上說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決鬥,獸人族的戰士吃掉敵方戰士的死屍補充了體能,而火魔神教的戰士卻只能消耗力量,而無法補充體能,這是一場幾乎是註定了獸人族會佔盡天時地利的戰鬥。
雨不停的下着,天上雷鳴電閃,獸人戰士們不停的向前涌動,獸人頭領站在高處,不停指揮着手下的獸人。
“敖——”野豬王赤堂揮動自己手下的戰斧大聲嚎叫着。
而火魔神教有人被嚇得尿了褲子,有頭領站出來吼道:“別對這些野獸心存憐憫,因爲它們絕對不會對你們手下留情的……”。
“嗷——”
野豬王赤堂再次揮動胳膊吼道,獸人羣開始了更加快速的涌動向火魔神教陣營撲去。
“開戰了!”
火魔神教後方,一座木頭搭建的臨時高塔上,一個黑衣人看向這邊喃喃的說道,他正是火魔神教教主。
緊接着黑衣人身後的侍衛發射了一枚火焰彈,這是開戰的信號,頓時火魔神教的大軍也亮出了鋼刀向半獸人撲去。
架起的木梯上,弓弩手們站定了,領隊大喝道:“準備——射!”,頓時如同下雨一般的箭射向了獸人大軍,前面一批半獸人倒下了,後面一批獸人又衝了上去,血流成了河,和雨水混跡在一起,戰場如同不見天日的地獄一般。
“盯住獸人的脖子,和它們拿兵器的手腕,那裡最爲脆弱,給我使勁射”領隊們狂喝道,眼下必須拼死作戰,否則結局就是個死字,這樣的場景連當逃兵都沒有機會,半獸人的速度是他們奔跑速度的幾倍。
“放箭——”
“齊射——”
獸人羣一片片的倒下,但是後面的獸人羣不知道害怕的繼續涌了上來,並且開始反擊,高臺上的射手,和衝在前面的士兵,也成片的被獸人射倒在地。
舉着鋼刀的獸人嘶吼着和火魔神教的士兵廝殺在一起,整個戰場變得異常恐怖,巨大無比的戰象獸人,可怕的巨蜥獸人手持着戰斧,每踏一步便踩死七八個火魔神教戰士。
這些怪物如同地獄裡的魔王,不給火魔神教有任何喘息的機會,但是火魔神教憑藉着神術的身法跳躍輕靈,也殺死了多過自己一倍的獸人,兩邊鏖戰至太陽下山,已經死傷過半。
此刻的獸人族們越來越勇猛,餓了便吃神族士兵的死屍,渴了便喝那混着血水的雨水坑,夜晚更是獸人們活動的高峰期,它們漸漸佔了上峰。
神族人比起獸人來,已經廝殺了一天,既沒有食物又沒有清潔的水可喝,他們體力透支到了極限,已經處於強撐的邊緣。
正當衆人覺得快撐不住的時候,突然,那些喝了水的獸人士兵開始一個個的倒在地上死去了,這時火魔神教的教主帶領着十萬隱藏的士兵殺將了出來,將那些沒有喝過毒水的獸人士兵一一斬殺。
那野豬王赤堂發現這火魔神教的陰謀時,已經晚了,那教主追殺過來,眼看着就要殞命之時,突然天降奇兵,自己的愛妃,‘星無’帶着數千獸人騎跨着飛行獸從空中往那火魔神教的大軍中射下箭雨,頓時十萬精兵就被去了八*九成。
正當這野豬王和‘星無’都覺得自己穩操勝券的時候,突然從石暨山上衝下來一羣獸人,團團包圍了野豬王赤堂,而空中的‘星無’也沒有能倖免,他們手中的箭都在射那火魔神教軍團時用盡了,被突然而來的獸人軍團的空中戰隊給射了下來。
那火魔神教教主見此情況,急忙率領還剩下兩萬人馬的殘部向九黎橋附近撤退,結果剛好落入了方山佈下的陷阱,被殺得片甲不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