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所說的正是程嬌月親自做的玫瑰膏,上次拿給太皇太后用了,沒想到太皇太后太真的用上了癮。
“月兒下次託人再給太皇太后多帶一點過來就是了,太皇太后可不要跟月兒客氣。”
程嬌月笑了笑,這些東西本來就不會費太多的精力,既然太皇太后說要,那即使是加班加點熬夜做,她也得做出來啊,在這偌大的後宮,她全得讓太皇太后給她撐腰,可不能得罪了這個權利的祖宗纔是。
“太皇太后您知道今年宮慶時間定在了哪一天嗎?”
程嬌月跟太皇太后閒聊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把話題引到正事上。
“宮慶,今年的宮慶是由顧傾城接手的,皇上那個不孝子親自找了顧傾城,說是讓她負責宮慶事宜。”
太皇太后話一出,程嬌月立馬能感受到太皇太后心中的怒氣,也對,當初耄耋老人爲救顧傾城,讓整個傾城閣血流成河,如今顧傾城活着回了皇宮,太皇太后怎麼咽得下那口氣?
“太皇太后別動怒,這對身體不好,既然是皇上親自讓顧傾城策劃宮慶,那麼肯定有他的道理,就讓他們去吧,正好我們其他妃子可以落得個輕鬆自在。”
程嬌月說着說着有點強顏歡笑了,不是說皇上親自找顧傾城的事兒,而是,程嬌月突然發現,自己在韓恕的心裡並沒有她想的那麼重要,甚至,她可能從未在韓恕的心裡停留過。
“也對,就讓他去吧,只要皇上不虧待你們娘倆,哀家心裡也算有點安慰了。”
太皇太后的話裡有一絲無奈,畢竟孫子長大了,再怎麼樣也要給韓恕自由,但是要眼看程嬌月母子在宮裡受苦受委屈,她這個做奶奶的也定不會輕饒了韓恕和顧傾城。
“這次宮慶雖由顧傾城策劃,但你也要好好準備節目,表演好了,皇上自然會重賞,可千萬不要被其他妃子搶了你的風頭,哀家一向很看好月兒的。”
程嬌月會心一笑,太皇太后的意思她知道,只有在這些妃子中脫穎而出,程嬌月纔會吸引到韓恕,讓韓恕回到程嬌月身邊。
只是嬌月心裡難受的是,以往嬌月在韓恕身邊,自己就算不做努力,韓恕都會想着她,念着她,也不知從何時開始,韓恕跟她之間,多了條鴻溝,看不見摸不着,卻讓嬌月跟韓恕兩人的關係,似乎越來越遠。嬌月暫且認定爲只是因爲韓恕在外面重新找了女人,而不是跟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告別太皇太后,程嬌月回錦安宮的路上竟碰到了韓恕,他正跟顧傾城在涼亭裡喝着酒,遠遠看着,兩人之間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娘娘,要不要過去給皇上請安?”
苗兒適時提醒,程嬌月想了下便搖頭,她可不想被當做擾人好事的電燈泡。
“算了,討人嫌的事情咱們要少做,最好不做,安分守己一點總是好事。”
再說顧傾城跟裴雲澤是一夥的,現在過去打擾了顧傾城,程嬌月可不會討到好果子吃,‘冷殘’的情報組和殺手組都準備好了,就等程嬌月一句話,要不然他們早就在皇宮埋伏好了,嬌月有恃無恐,卻也不希望自己在這個時候因爲一點小事情而打草驚蛇。
程嬌月心裡還是留了一手的,要是顧傾城對她不仁,她肯定要以牙還牙,特別是涉及到韓恕安危的時候。
程嬌月說不清道不明她心裡的那種感覺,反正她就是不想看到韓恕受傷,心裡,程嬌月還是愛着韓恕的吧,要不然怎麼會在韓恕如此涼薄的時候還爲他着想?
隔遠看去,顧傾城的臉真的已經變得柔嫩了起來,頭髮也變得黑亮,老頑童說得不錯,顧傾城爲了恢復嬌媚的容顏,竟不惜向自己下狠手,毒梅花毒酒毒蜘蛛拿來解身上的毒,顧傾城爲了韓恕付出的東西看來也不少啊。
程嬌月走過涼亭,儘量不讓韓恕看到她們主僕兩人,不過韓恕怎麼回如了程嬌月的願?
“咦,月兒,見了朕爲何不過來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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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恕一句話便讓程嬌月定在了原地,程嬌月本想逃脫,可不料還是被韓恕抓了個正着。
程嬌月見逃不過去,只好走上前去給韓恕行禮,在顧傾城的面前,既然韓恕都不放過她了,嬌月自然要做些噁心顧傾城的事情來,就如跟韓恕請安,表現出一副很稀罕韓恕的樣子來。
“皇上萬歲萬萬歲。”
行完禮後程嬌月由苗兒攙扶起來,從一開始程嬌月就沒對顧傾城有過好臉色,顧傾城也不例外,兩個女人之間的那根隱形導火線永遠都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
“嬌月不是不想給皇上請安,只是皇上美人在懷,嬌月在這後宮裡不想樹敵,自然不想打擾了皇上跟傾城姑娘之間的興致,要是皇上沒什麼事情的話,這請安也請了,嬌月就先行退下了吧。”
韓恕冷淡的表情和戲謔的眼神讓程嬌月很不舒服,但礙於韓恕的身份,程嬌月也只好忍氣吞聲地等着這個大爺般的人物繼續下達命令。
“給朕倒酒。”
嬌月本來以爲韓恕會讓她先行退下,不要打擾到他跟顧傾城之間的你儂我儂,沒想到卻是把她當丫鬟使了。
韓恕開始下達第一道命令,明明顧傾城就在韓恕身邊,這下卻讓程嬌月倒酒,擺明就是把顧傾城的地位襯托得比嬌月高上一截嘛。
“皇上不是有傾城姑娘伺候着嗎,臣妾還有事,先失陪了。”
被韓恕抓住的那隻手因爲韓恕用力太大而有些紅,但韓恕卻不以爲然,程嬌月越是掙脫,他抓得就越緊。嬌月就這麼逃走了,他坐在這裡,又還有什麼意思呢。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可不想當你們倆的電燈泡,想必傾城姑娘也是這麼想的。”
程嬌月生起氣來眼圈頓時紅了,她受到了委屈,還是在韓恕這受到的。
前天晚上兩人還情意綿綿地在一起,韓恕轉而就變了臉色,彷彿之前他們兩人之間根本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朕只是讓月貴妃倒杯酒就是欺人太甚,那月貴妃慫恿後宮妃子動手打人,這事兒做得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
程嬌月一愣,掙脫的手頓時不知道朝哪裡放。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