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你什麼都不說?”
眼角的淚一顆顆滑下,暖瑟心如刀絞。
感覺到背上滑下的冰涼,夏侯晨心口一窒。
“若是我不來,你打算瞞我多久?”
十年,還是二十年?
若是她不來,她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她成親,然後自己默默承受,亦或是打算和那個黑霧人同歸於盡。
只要一想到這些,暖瑟的心就挖去了一塊,痛到無法呼吸。
夏侯晨緊緊捏着拳頭,極力剋制着體內的慾望。
暖瑟眸光閃動,突然轉到前面,和他面對面。
兩人靠得很近,一股幽香傳來,夏侯晨腦海中的那根弦瞬間繃緊。
暖瑟再次湊近夏侯晨,深紫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你到底,愛不愛我?”
低低的嬌羞聲音帶着無限期盼。
夏侯晨身體兀地僵住,片刻之後,別過眼,急匆匆地站起身。
“晚了,早點休息吧。”
“你到底愛不愛我?”
暖瑟立刻跟着起身,執着地想要答案。
夏侯晨眸光輕閃,想要躲避暖瑟執着的眼神。
“不許說謊。”
似是察覺到夏侯晨的不良意圖,暖瑟突然往前一步,捧住了他的腦袋。
被迫擡眸,一下撞進那滿是愛意的紫眸裡,夏侯晨心中一陣悸動。
“愛。”
一個字,便讓暖瑟心花怒放。
“很愛很愛,深入骨髓。”
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愛意終於說出口,可是還沒等暖瑟高興幾秒,一盆冷水就潑了下來。
“可是,我們不能在一起。”
無法抑制的疼痛在心上蔓延,好痛好痛,痛得他就要死去。
“爲什麼?”暖瑟皺眉。
爲什麼他們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夏侯晨痛苦地別過眼,“沒有爲什麼?”
“是因爲只有二十年嗎?”
夏侯晨身子一僵,一臉震驚地擡眸。
她知道了?
暖瑟捧過夏侯晨的俊臉,無比認真地看着他。
“莫說只有二十年,就是隻有兩個月,兩天,兩個時辰,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暖瑟說着,便踮起腳尖吻上他的薄脣。
夏侯晨呼吸一窒,立刻往後退了一步。
暖瑟又哪裡肯讓他逃避,他退,她便進,很快就把他壓到了石壁上。
暖瑟閉着眼,伸出小舌抵開他的牙關,繞上他的舌尖,引誘着他和她一起纏綿。
夏侯晨本就愛着暖瑟,又中了媚藥,如今面對她刻意的引誘,又哪裡受得了。
原本就高漲的慾望,此刻更是就要爆棚,額上的冷汗層層疊疊地往下掛着,赤裸的身上也是細細密密的汗水。
終於,夏侯晨受不住地推開暖瑟。
“暖兒,別再逼我,我真的......控制不住了......”
夏侯晨死死捏着拳頭,喘着粗氣,聲音都在顫抖。
看着夏侯晨那雙滿是慾望的血眸,暖瑟眸中滿是心疼。
“傻瓜。”
明明都已經這樣了,他到底還在堅持什麼?
暖瑟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上他的脣瓣,不似剛纔的引誘,這一次更加炙熱火爆。
“嗯......”
夏侯晨再也控制不住地低吼一聲,伸手一把將暖瑟抱起,托住她的翹臀,掛在他腰間。
炙熱而狂野的吻,如狂風暴雨般席捲而來,好似要將他之前錯過的所有熱吻都補上。
暖瑟一手抱着夏侯晨的脖子,熱情地迴應着他的熱吻,一手在他胸前遊移。
暖瑟的動作,無疑點燃了火種。
炙熱的吻再也不滿足於脣齒間,滾燙的脣瓣漸漸下滑,下巴,耳垂,雪頸......
暖瑟閉着眼,只覺得自己整個都要燒起來了。
是那媚藥會傳染,還是心底的渴望太深。
“暖兒,我要你,我想要你......”
感覺自己體內有什麼爆開,夏侯晨一把抱過暖瑟壓到旁邊的石牀上。
山洞裡火光搖曳,照得石壁上那首頸交纏的兩個人恩愛無邊。
一夜纏綿,清晨暖瑟醒來時,身邊已沒了夏侯晨的身影。
心中一驚,立刻披上衣服,衝了出去。
“大師兄......”
“我在。”
焦急的聲音剛起,高大的身影就立刻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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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瑟一下撲到夏侯晨懷裡,緊緊抱住他,“你去哪兒了?”
嬌柔的聲音很是委屈。
夏侯晨心中一軟,“我一直在。”
一夜纏綿,他從迷亂到清醒,再到不受控制地沉淪,那樣美好的感覺,他永生永世都不會忘。
夏侯晨俊臉微紅,有些內疚地望着暖瑟。
“暖兒,昨晚我......”
暖瑟倏地瞪眼,“你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
“沒有,沒有。我只是想問昨晚有沒有弄疼你?”夏侯晨連忙搖頭解釋。
暖瑟的小臉“唰”地一下變得通紅。
看着夏侯晨那張自責的俊臉,暖瑟嬌羞地勾脣。
這呆子......
暖瑟踮起腳,伸手勾下他的脖子,吻上他的脣瓣。
夏侯晨呼吸一窒,情不自禁地閉上眼,接過暖瑟的動作。
炙熱的吻愈演愈烈,很快兩人的氣息就粗重起來。
想到昨晚兩人的瘋狂,夏侯晨立刻壓下體內的躁動,不捨地結束熱吻。
暖瑟趴在夏侯晨胸口,輕輕嬌.喘着。
夏侯晨擁着暖瑟,輕蹭着她的髮絲。
“暖兒,我想回神殿。”
暖瑟擡眸,“去救桑若依?”
“恩,我擔心她會出事。”
夏侯晨眸中閃過一抹擔憂。
那個人就是披着人皮的惡魔,他絕不會輕易放過桑若依,就是她是他的女兒。
暖瑟想到在神閣聽到的秘密,也忍不住擔心起來。
“我們一起去。”
夏侯晨皺眉,一臉地不贊同。
“你......”
“別想再丟下我,這輩子,不管你去哪裡,我都跟定你了。”
夏侯晨阻止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暖瑟打斷。
夏侯晨微愣,隨即眸中閃過一抹動容。
“好,一起去。”
牽起她的手,兩人一起往山下去。
既然逃不開,那就不逃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他們都能在一起,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兩人進了神殿,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巫蠱血洞。
“這裡被下了結界,桑若依一定在裡面。”
看到重新佈下的黑色結界,暖瑟眉頭緊皺。
夏侯晨眸光一凜,運起玄氣劈上黑色結界。
“砰”地一下,黑色結界猛地碎裂。
昏昏沉沉的桑若依聽到動靜,艱難地擡眸。
看到趴在地上的桑若依,兩人心中一驚,一起跑了過去。
“你沒事吧?”
暖瑟小心地扶起桑若依,一臉擔憂。
看到夏侯晨,桑若依眼中終於有了一絲清明。
“晨哥哥,那個人......他不是我爹,我爹被他控制了......你快救救我爹。”
桑若依緊緊抓着夏侯晨的手,眼裡滿是焦急和祈求。
夏侯晨倏地皺眉,腦海深處飛快地涌現着什麼。
“是真的,我親耳聽到那個黑霧人的身體裡有兩個聲音......”
暖瑟扶起桑若依,將她昨天在神閣聽到的,告訴兩人。
“哈哈哈哈......”
暖瑟的話剛說完,一陣縹緲張狂的笑聲就飄了進來。
三人一驚,立刻轉眸。
“你們還真的來了,真是情深義重啊。”
桑丘邪笑着看着暖瑟和夏侯晨。
“你到底是誰?”
夏侯晨皺眉,冷冷望着桑丘。
桑丘邪笑,“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就是你殺父滅族的仇人。”
夏侯晨眸光一冷,一道嗜血的紅光從眼底劃過。
“既然承認,那就做好死的覺悟。”
夏侯晨兀地出手,一道青色玄氣“嗖”地飛向桑丘。
“大師兄,我幫你。”
暖瑟直接飛到夏侯晨身邊,爲他助陣。
“你這惡魔還我爹爹來。”
桑若依也抽出軟劍,飛身上前。
看着半空中的暖瑟和桑若依,桑丘冷笑。
“你們,沒資格成爲我的對手。”
散着黑霧的袖袍一揮,暖瑟和桑若依立刻被打飛了出去。
“砰”地一聲,兩人撞到牆上,懸在石壁頂上的鐵鏈,突然像水草般瘋長,將兩人團團捆住。
兩人大驚,立刻想要掙扎,可是那鐵鏈就像是有意識般,兩人越是掙扎,鐵鏈就捆得越緊。
“暖兒......”
夏侯晨一驚,立刻飛身去救暖瑟,卻被桑丘擋住了去路。
“還記得三十年前的那個火光滔天的夜晚嗎?
夏侯晨倏地皺眉,眸中躍過一層紅光。
看着夏侯晨眼中的紅光,桑丘眼裡的笑意更濃。
“你爹身爲浩檉大陸的大祭司,修爲還真不怎麼樣?”
“你娘長得真美,只可惜她就那樣自盡了,沒來得及嚐到她的味道真是可惜。”
張狂的縹緲聲音盡是得意。
夏侯晨眸光瞬間變得血紅。
“閉嘴,我殺了你。”
一道又一道滿是殺意的玄氣,瘋了一樣往桑丘身上打去。
“殺我?就你這點修爲還想殺我,和你那個沒用的爹一樣無能。”
張狂的得意聲音還在繼續,夏侯晨眼裡的血光越來越濃。
暖瑟一驚,突然想到什麼,立刻焦急地大喊,“大師兄不要,他在故意激發你體內的魔性。”
聽到暖瑟焦急的聲音,夏侯晨血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清明。
感覺到夏侯晨的變化,桑丘眸光一凜。
“還記得你的那些族人嗎?是我殺了他們,我殺光了所有人,包括那些還在襁褓中的孩子。”
“整個洛族,四百三十三口人,只剩你一個倖存者,可惜你這無能的廢物卻不能爲你的父母族人報仇......”
一句句如魔咒的話語,緊緊箍在夏侯晨頭上,喚醒了他腦海深處最痛苦的記憶。
“啊......”
夏侯晨雙臂猛地一震,黑衣墨發張揚地飛起,血紅的眸光瞬間變成暗紅,失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