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參與了那麼多大案件,想向唐墨玦證明他有能力,爲了西涼的大好河山,他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的。
唐墨玦點了點頭,露出讚賞的表情,“王大人有學識,有能力,一直得到父皇的重用,不管什麼重大案件都交給王大人查辦,可見王大人在父皇心中是有多重要。”
唐墨玦一直在說躺在牀榻上的皇上,王源只能順着這話題說。
先是感謝了一番皇上的栽培,接着又表示了一番忠心,說一輩子都會爲西涼國效力。
唐墨玦和王源一起回憶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王源從他查的第一個案子說起,說了許多許多,唐墨玦聽的津津有味。
可說了那麼多案件裡面,唯獨沒有德妃那件案子。
唐墨玦聽到這兒,知道這王源是有心要隱瞞,於是他開口問道,“王大人辦過這麼多案件,還記得當年德妃的案子嗎?”
“轟隆”一聲,王源只覺耳邊響起噼裡啪啦的驚雷聲,震的他耳膜發疼,有瞬間的失聰。
王源有一瞬間,聽不到唐墨玦的話。
“王大人,不記得了嗎?”唐墨玦見王源不說話繼續問道。
怔愣的王源,因爲唐墨玦突如其來的問起德妃的事情,而當場怔愣。
反應過來的王源,急忙說道,“九王爺所說的德妃是什麼人啊?”
唐墨玦見王源跟他假裝不知情,眉頭微擰,嘴角蕩着笑意。
只是那抹笑意有些瘮人,陰冷的笑掛在他的嘴角,像鋒利的刀刃,讓王源心生懼意。
“王大人不知道德妃?”唐墨玦吃驚的問道。
“不!不知道!”王源連忙搖頭否認說不知道德妃。
“呵呵!”唐墨玦輕笑兩聲,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王源。
唐墨玦把手裡的茶碗送到嘴邊,喝了一口茶。
坐在對面的王源,也端起茶碗送到嘴邊,假裝鎮定的喝茶。
唐墨玦喝茶的時侯瞥了王源一眼。
瞥到王源端茶的手微微的發抖,他明白這個王源是害怕了!
王源何止是手抖,胸腔裡的那顆心都要抖碎了!
德妃可是唐墨玦的親身母親,現在他問起來,王源怎麼能不害怕。
當年德妃死了,皇上下令誰都不許再提這個人,就連官方文書上都沒有德妃這號人物,現在唐墨玦突如其來的問起來,一定是知道了點什麼?
王源如坐鍼氈,連喝了兩口茶後,說道,“王爺召微臣來,是有何事要吩咐微臣呀?”
王源岔開話題,開口問唐墨玦,爲什麼找他來。
唐墨玦見王源開始發慌,他氣定神閒的坐在那兒。
他越淡定,越沉默不語,王源心裡越發慌。
“九王爺,如若沒有事情吩咐
,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不是王源沉不住氣,只是他料定唐墨玦知道了德妃的事情,必定要追問個究竟。
瞞了二十多年的事情,現在露了餡,王源得去和皇后娘娘商量對策。
看着急慌忙要走的王源,唐墨玦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擴大,那笑意像平靜湖面上忽然驚起的漣漪,像平靜的海面忽然掀起的驚濤駭浪,美麗卻嚇人。
王源看的心驚肉跳,都說九王爺殺伐果斷,這萬一要是……越想他越害怕,不敢往下深想,只想早點離開這兒。
王源坐在那兒,放在膝上的雙手,慢慢的收緊,抓的他膝上的皮肉都疼,但害怕麻痹了這點疼痛。
王源幾次欲站起來告退,都因爲唐墨玦沒發話而不敢起身告退。
唐墨玦像是沒聽到王源告辭的話般,坐在那兒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九王爺神色無波無瀾非常淡定,王源一顆心噗嗵噗嗵的跳着。
目光看着窗戶外,專注的欣賞窗外的風景。
王源坐在那兒一動不敢動,這死寂的氣氛,讓他都不敢張嘴呼吸。
二人就這樣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王源維持一個姿勢,身體都僵硬了!
唐墨玦收回目光,端起茶盅,拿着茶盅蓋輕輕的蕩着早就涼了的茶水。
王源努力的讓自已保持鎮定,別發慌露出馬腳來。
“王大人,德妃就是父皇的貴妃,王大人在朝中這麼多年,怎麼會不認識德妃了?”唐墨玦慢吞吞的說道。
“微臣沒聽聞過德妃娘娘。”王源打算死不承認。
王源心裡清楚,他要是告訴唐墨玦德妃的事情,那麼皇后饒不了他,太子饒不了他,他是死路一條。
他要是咬緊牙關不說,還有活的希望。
唐墨玦有憑有拒,豈能讓王源矇混過關。
“那本王提醒提醒王大人?”唐墨玦嘴角噙着笑,徵求王源的同意。
“還請九王爺明示。”王源一副真的不知情的樣子。
王源不知道唐墨玦知道德妃的事情,知道多少。
但從唐墨玦找他來看,唐墨玦一定是知道了他,參與了德妃的案件。
“二十年前,王大人奉命查德妃謀害皇室子嗣一案,王大人不記得了嗎?”唐墨玦揭穿王源的謊言。
聽到唐墨玦說起二十年前,王源後背冒冷汗。
九王爺這是知道了德妃的事情,知道了他的身世。
“二十年前?”王源假裝努力的回想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
唐墨玦很有耐心的等着王源回想起,那些經年往事。
可皺着眉頭苦想了半天的人,開口說道,“二十年前的事情太久遠了,微臣記不清了。”
“如若九王爺想知道二十年前微
臣辦過的案子,待微臣回去查一查,再向王爺回稟。”王源百般找藉口脫身。
唐墨玦看着急躁的王源,欲加肯定王源知道真相。
從七王爺說起德妃的時侯,唐墨玦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這幾日的痛苦和煎熬,只等揭開真相,他又怎能讓王源溜掉。
“王大人是覺得時間太久,想不起來了?”唐墨玦好整以暇的問道。
“是!是!時間太久,記不起來了!”王源連忙附合。
“哈哈!”唐墨玦放聲大笑,隨即又輕輕的搖頭。
王源看着唐墨玦忽而放聲大笑,忽而搖頭,不明白這是何意,嚇的手心都沁出了汗。
唐墨玦笑的快要岔了氣,手一下一下的拍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