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研究員的小組立刻全部動員起來,在整個研究院內尋找紙屑。一些紙屑已經被踩碎,而另外一些則堆在了角落裡,還有一些甚至和其他的紙屑混在一起。一些試圖看熱鬧的人以及老研究員的支持者也加入了尋找的行列,他們都在等着看伊斯莉爾和若莎的笑話。
當然,這段時間不可能幹等着,於是其他的小組繼續開始向使徒們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而一些使徒也會適時點評一下,一些研究員不服氣,也有一些研究員恍然大悟。但無論如何拖延時間,當所有小組都完成了陳述之後,碎屑依然還是沒有找齊。
少了一個角,無關緊要的一個角。一個研究員將那些破爛不堪的碎屑都貼在一張紙上,於是原本寫在上面的內容也都浮現出來。
正如之前那個老研究員說的,一些兒童簡筆畫,一些簡單的符文和公式,僅此而已。
“這,這就是她們的研究成果,簡直笑死人了!”一個研究員哈哈大笑起來。
“天啊,我還以爲能夠有什麼驚天的研究呢!”另外一個研究員也哈哈大笑起來。
左拉看了一眼那些歪歪扭扭的東西,這些東西都在他的認知範圍內,雖然內容的確和她們的研究的東西有關,但是這未免也太簡單了。
“這就是你們的研究內容?”左拉問道。
“不,並不是。”若莎搖頭。
“扯淡!當時我撕碎的就只有這一張而已!難道你還想編造出什麼新花樣來麼?”老研究員吼道。
“不,我沒說不是這一張,但是你沒發現,這個有什麼不太一樣麼?”若莎指着缺少的那個一角說道。
“那個角是空白的。對內容毫無影響!”老研究員喊道。
“瞧,你也是一個搞研究的人,怎麼能說出這番話來呢?在研究的過程之中,任何一點點的缺失都一會給研究帶來極大的偏差!”若莎認真的說道。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老研究員一邊喊着一邊看向一旁的左拉,此時即便是左拉也有一些不悅了。但是他依然忍住了。
“給她們找到!”左拉喊道。
於是人們再一次開始瞭如同探寶一般的尋找過程,突然,一個人大聲叫喊起來:“在這!我找到了!”
那個研究員從自己的鞋底發現了那個邊角,被吃東西的食物粘在了他的鞋底上,所以都沒人發現。
在一羣人的怒視之中,那個研究員趕忙跑過來。將那個邊角湊了過去。而就在那個邊角幾乎觸碰到破碎的白紙邊緣的時候,原本拼合在一起的突然轟的一聲爆開,化作漫天白色的粉塵,進而那些白色的粉塵高速向着那人手中的紙角聚集,而從那個紙角之上。一張白紙竟然自己生長了出來!而在白紙上,原本那些符文公式和兒童簡筆畫也隨之重新浮現,猶如剛剛畫上去一樣。
衆人無不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
這究竟是什麼?
“好了,感謝你的表演,真嚇人。”若莎走過去,從那人手中接過白紙。
“不不,這不是我!”那人喊道。
“我知道不是你,你就假裝是你不行麼?”若莎笑嘻嘻的說道。
“但這真的不是我啊!”那人的腦筋還沒緩過勁來。若莎卻已經不再理他了。
“來吧,諸位想看看,我們的研究成果。我就給你們看看。其實這部分內容我們還沒結束,只是過程和思路我們也已經都結束了,僅僅只是差一個結果而已。”
左拉嘴角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來,是的,這兩個小丫頭從來沒讓我失望過,這一次也絕對不會!
此時的那個老研究員也在暗暗吃驚。剛剛紙張復原的那一手絕對令人吃驚,哪怕是他都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儘管讓物體復原的法術並不稀罕。但是那大多數都需要提前做好準備,預先就要在物品之中施加上覆原法術。則樣才能保證法術的成功率。當然也有部分法術是後來施放的,但是這類法術基本上都需要極大的精準度的操作纔可以,而且絕對不是是太複雜的東西。
而現在,那張紙不但復原的,卻還是一個不相關的人手中復原的,不但紙張被複原,甚至連紙張上的文字和圖形也隨之復原了,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老研究員滿肚子的疑問,不單單是他,連周圍的使徒也同樣滿肚子的疑問,但是很明顯,這倆姐妹沒興趣給他們解釋。
“這一次我們接到研究內容是和剛剛那位壞心眼的老頭的聯合課題,儘管一切順利,但是因爲臨近收尾的時候,我們這寶貴的研究內容被某個壞人給撕碎了,所以我們的研究不得不中斷下來,所以我們現在空有過程,而沒有結果。”
若莎手中捏着那一張寥寥符文和公式的白紙說道,上面的兒童簡筆畫隨着她的語言來回扭動,讓人看了發笑。
“那麼,你們用多長時間能夠研究出來結果?”左拉問道。
老研究員一聽,當時就不樂意了,左拉的意思很明顯開始偏向那兩個小丫頭:“左拉大人,您這是還想再給她們一些時間麼?”
左拉微微皺眉,難道我想給她們時間,還能輪到你來管麼?
“嘖嘖,阻撓同僚的研究進度,三番兩次污衊自己的競爭對手,老人家,你的手段可真髒啊。”伊斯莉爾毫不留情的說道。
“你!!!我!!!”伊斯莉爾的這番話直接將那老研究員憋的一句話說不出。
“好啦姐姐,別說啦!讓我先來看看。”若莎捏着那張紙仔細看了看,然後一把拉過伊斯莉爾手:“來,借幾個符文用用,我的腦子算不過來了。”
伊斯莉爾一邊瞪着那老研究員,同時還伸出手去。若莎掌心釋放出微弱法力,引動伊斯莉爾手中的法力凝結成符文和公式。那些符文和公式閃爍的速度飛快,基本上還不等人看明白就已經一閃而過。偶爾有些速度慢的,周圍也基本看不大明白。
此時左拉才明白,原來她們竟然是用這種方式來演算的?
“好啦!”若莎拍拍手,“我把剛剛的那些內容檢查了一下,確定沒什麼問題了,現在我們開始從頭推算吧。”
說着,若莎從私人空間取出一塊白板,掏出一支筆。然後在白板上寫出來三個符文,五個公式。
“讓我們從第一個變量開始算起。”若莎說。
“你難道打算現在開始演算?”老研究員笑着問道,周圍也有不少研究組的人跟着笑了起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課題之困難,演算之複雜,演算個兩天三天都是少的!你現在開始演算,難道要等三天後再來麼?
“這種簡單的問題難道還需要很長時間的演算麼?哦對不起,我得向您道歉,我並不知道普通人是是如何演算這些問題的,畢竟我的智商比你高太多了,我不能理解您那如同爬蟲一般的思維。”伊斯莉爾果斷開始嘲諷。
“喂,你自己就是個大蜘蛛,說別人是爬蟲,你不感覺彆扭麼?”若莎在契約裡吐槽道。
“一點也不!”伊斯莉爾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這……”
“好了!”老研究員還沒開口,左拉就直接將他打斷。
“莉莉,莎莎,你們需要多久時間?”左拉問道。
若莎嘻嘻一笑:“唔,這個比較麻煩,估計需要一個小時吧。”
一個小時!
老研究員不敢說話,但臉上那鄙視的申請卻不會作假,他的意思很明確吹牛!
“我給你三個小時,現在開始吧!”左拉這就算是很明顯的偏袒了,其實在使徒內部也是有競爭的,誰負責的研究組能夠得到更加有用的內容,他們自己的臉上也有光。
於是若莎如同老師一樣,站在前方,開始一點點的計算,一邊算着還在一邊講解着。從計算的開始進行,衆人就立刻發現了一件事,若莎計算的內容基本都是來自那三個符文和五個公式,甚至沒有更多的內容在裡面。無論數據如何羅列,基本上就是這三個符文和五個公式這樣不斷的穿插。轉眼之間,這已經是第十塊白板了,數據量開始越來越龐大,但是這三個符文和五個公式依然穿插其中。
終於到第十五塊白板的時候,數據開始縮減。而到第二十塊白板的時候,若莎在最後寫下了一個大大的‘1’。
“好了,整個循環基本上就是這麼個情況,諸位使徒和同僚們隨便看看吧。”
所有人都傻了,完全傻了。
真的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每個人都認爲,到了這種地步的研究必然是無比複雜,使用的公式更是驚人的難。但是現在若莎用實際行動給所有人都上了一課,她只用了三個符文和五個公式就完成了整個過程的驗證!
“我的天啊,她的過程之中竟然還包括了咱們的研究內容在裡面!”老研究員手下的一個年輕研究員驚訝的說道,那個老研究員立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