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看着疾步而來的傅意,脣側微勾,來了!
看着毫無徵兆的擡手就一掌劈向了她的傅意,眸子半開半合間,滲出森森寒意。
八階靈師!
若是之前的傅清絕,怕是在這一掌之下就丟了小命了!
這般下手狠絕之態,哪裡有作爲父親該顧念的骨肉親情,都說虎毒還不食子呢,她真懷疑她是不是他的女兒?
額,不得不說白染真相了!
在掌風停留在她身前一寸之距時,白染釋放出了比傅意掌風殺傷力還要恐怖數倍的靈力,直接懟了上去。
在傅意感受到一股來自傅清絕身上的強大靈力,想要撤手避開時,已經來不及了,強大的靈力將傅意照着身後足足一丈厚的圍牆懟了上去,硬生生的將人懟進了一丈厚的圍牆裡,摳都摳不出來。
傅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白眼一翻,耙在圍牆裡,暈死過去!
後面跟着出來的傅博等人,恰恰看到這慘烈的一幕,傅博張口怒吼道。
“廢物,你找死!”
不是因爲傷了傅意而惱,而是在他傅家的地盤上居然如此撒野,以後讓他傅家的臉面往哪裡放?提着手中的銀刀,就衝了上去!
白染看着衝上來的傅博,嗤笑道。
“不自量力!”
逗弄小丑般任由傅博耍大刀似得在衆人面前揮來砍去,卻絲毫傷不了她分毫,明明氣急,又偏偏無可奈何,傅博暴怒。
“你這廢物!有本事你別躲!”
白染邪惡一笑,諷刺道。
“哦?你連我這個廢物都傷不了,可見是有多天才!”
傅家衆人看着這一幕覺得好笑,又不敢笑出聲,只好暗自憋着。
沈測看着白染,目光有些陰沉,就是這廢物在萬獸山傷了他愛徒,聘婷是他撿來的孤兒,自小跟在他身邊長大,就像親生女兒般養在身邊。
他無兒無女,只有聘婷這麼一個徒弟,待她視如己出,自己都捨不得委屈了徒弟,如何能讓徒兒在這廢物手裡受了委屈。
不過這廢物身手突然如此了得,若是正面對上,肯定是無勝算的,那就只好……
趁着白染心思在傅博身上時,沈測指尖一閃,一枚鋒利小巧、薄如蟬翼的兩寸大小形似劍身沒有劍柄的劍狀暗器,從沈測手中脫離,向着白染背後射去!
白染眸光一暗。
以爲這點小把戲能傷的了她?
這都是她以前玩剩下的了,哼,看着對着她砍來砍去的刀,嘿,腦瓜子裡閃出一句話‘關公面前耍大刀’,可不就是這意思麼!
兩指從容的夾住射來的暗器,陰測測一笑,甩手還了回去,暗器以勢不可擋的銳利姿勢,令沈測避無可避的捱了這一暗器。
“啊”的一聲,沈測抱那隻剛纔還衝着白染投暗器的手掌,痛苦哀嚎,手掌鮮血直流,暗器以刁鑽的角度整個隱沒嵌在了掌中,只看得到傷口,卻沒有暗器。
但是沈測知道,那暗器就在掌肉中,若是取出,必然整個手掌都要廢了,這廢物果然是狠毒無比。
絲毫沒有想到若是他沒有想用暗器中傷白染,白染如何會如此廢了他的手,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逗弄的差不多了,直接一掌打在了傅博的肩上,將人送去圍牆裡,兄弟倆正好做個伴!
傅博咳出一口血,慌忙喊了句。
“快去請太長老!”
隨即也昏死過去。
衆人看到這裡笑不出來了,有傅家子弟慌慌張張的踩着倒塌在地上的門向院內跑去,準備去請太長老出關,現在也只有太長老能出手了。
沈測忍着一隻手掌上的傷,襲了上去,現在只要能拖到將太長老請來,他們就安全了,左手撐着劍刺向白染!
白染不躲不避,迎了上去,徒手攝上了沈測的手腕,一個使力,只聽沈測拿劍的手咔嚓一聲,手一鬆,劍柄就掉落在了白染手中,白染利落的將劍向前一送,劍身直接穿透沈測的心臟。
在沈測瞪大雙眼,不可置信中又抽了出來,將劍丟在地上,被血濺到的裙襬,白染嫌棄的徒手一道靈力割開。
沈測一雙眼睛瞪着白染,張口道。
“你……”
只道出這麼一個字,便吐血倒地身亡,瞪着的一雙大眼,死不瞑目!
門內呼啦又一堆竄出來的人中,沈聘婷看到的就是倒地身亡的師父,目眥盡裂。
“師父——”
跑到沈測身邊,將師父扶起靠在自己身邊,看着師父死不瞑目的樣子,伸手將師父瞪着的眼睛合上,這下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白染淡淡看着,內心評價,嗯,是真的,這回的眼淚不是在作戲了。
沈聘婷擡眼死死的盯着白染,那雙淚眼朦朧的杏眼裡滿是濃烈的恨意!
對於這種眼神,白染免疫,直接無視過去。
倒塌的大門,讓白染一眼就望見了門內的路上從遠處掠來的幾道身影,幾個眨眼間便到了眼前,呵呵,這是又搬救兵來了啊!
四個老者穿的一身道骨仙風的樣子,看的白染直反胃,她最討厭這種裝十三的人,看着就讓人一臉不爽,尤其是對這傅家更是沒有一點好感。
衆人看到太長老們出關,紛紛跪地行禮迎接。
“恭迎太長老們出關!”
一個白衣老者點點頭,過去查探了一下傅意、傅博的身體情況,皺皺眉,這博兒還好說,只是傷在了肩上。
這意兒怕是不行了,心脈被震裂了,只剩下一口氣吊着命。
頓時心生怒意,好歹毒的女娃,出手不留餘地,分明是要置他孫兒於死地。
本來自十二年前那場變故,傅家自他兒子那脈全部喪命,應該說是自他兒子那一代人都全部身故,已經子嗣單薄了,現在居然還敢出手要他孫兒的命,那不是等於要了他的**嗎?
其他三位太長老自是沒有將白染放在眼中,一個小女娃而已,就算是再厲害,又如何是他們的對手,首先是關注着兩個被傷的兄弟二人。
一灰衣老者問道。
“如何了?”
白衣老者傅城赤紅着眼睛,開口道。
“意兒……怕是不行了!”
回首瞪着白染,今日他必要殺了這歹毒的女娃。
白染看着瞪着她的白衣老頭,無謂的挑挑眉。
怎麼?
就只許別人殺她,她還手就不可以了?
這都是神馬道理?
“你這小賤人如此狠毒,殺我孫兒,今日就留下你這條小命吧!”
傅城說罷,擡手間瑩瑩的靈力光芒自手中而出,極快的打向了白染。
白染怒極反笑,眸中鋒芒畢露。
“老東西,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面了!”
這傅家果然是沒有一個講理的,盡是些不分青紅皁白的東西,小的如此,老的也是一樣爲老不尊。
擡手將靈力揮出,擊散了傅城打來的靈力,繼續威力不減的衝向了傅城,一招就將傅城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連連後退數步,然後一口老血噴了出去。
三名老者見此,齊齊向着白染出手,三道深淺不一的靈力波動射向白染。俱都已經是靈王級別的靈脩者,這般修爲任何一人放在東臨,都是頂尖的高手。
可是誰讓他們遇到的偏偏是白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