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術光凌亂,迷了他們視線的幾息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到底是怎麼沒的?
親眼見着白染被睨媧滅殺了的桃鏘,眸子精光.網
死了?
這死丫頭居然就這麼輕易的死在了睨媧手裡?
哦,不,是被淨瓶給滅殺了,那可是神寶啊,死在淨瓶上,白染就算有反抗之力,也絕對是無所遁逃的!
“哈哈,白染死啦,這個死丫頭終於死啦,我兒大仇得報啦,餘兒,你在天之靈,終於得以慰藉啦!”
“砰——”
離珩臉色難看的一掌力破去,暴在桃鏘身上,剎那間將人暴作一團齏粉,煙消雲散……
離珩眸子一眯,落在睨媧身上——
睨媧,居然以淨瓶力量,滅殺了凰後!
周身紫色戰氣盤繞,本是在鬥戰狀態中化形的龍尾,倏而擺尾掃去,巨擎的紫色龍尾勢浩蕩瀚的陡卷盤繞在睨媧周身——
睨媧神色一變,倏目瞪在不遠處的一抹紫色身影上。
“離珩,你敢!”
離珩邪戾一笑,這蓬元神境中,除了一個凰頃,還沒有哪個能讓他認主爲尊的,不過一個女人,也敢對他離珩囂張如此?
龍尾一纏,徑直將睨媧甩上半空,九隻翼膀忽動而舞,翼上風掃出的紫色光束轟然暴落在睨媧身上——
睨媧防禦大開,招術祭出——
“九石玲瓏——”
九色光源屬性的神力幻化的彩色石轟然砸落向離珩,被離珩煽動一翼,忽颳風掃,九色光源石轟然陡轉了方向,砸落在白雪團匐身之地——
“轟——砰——”
“隆——”
眯眼裝死的白雪團渾身白毛“咻”的炸起,琉璃珠子倏一睜,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儼然是炸毛了——
一團白毛蓬尾的獸狀瞬間幻化出了身形,一張精緻的小臉兩頰緋紅一片,明顯被睨媧氣的。
琉璃琥珀眸溜溜一轉,想到往日裡白染罵女人的詞,活學活用的隨口拈來。
“黃蓮老婊,你欺負我染染姐姐,還敢來欺負姑奶奶,姑奶奶這就廢了你這黃蓮老婊,替染染姐姐出口惡氣!”
殷紅的櫻桃小口一張,張口吐出一顆丹藥般大小的琉璃珠子,琉璃珠子“嗖”的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琉璃珠子消失的剎那間,睨媧淒厲的慘叫一聲——
不等離珩再出手滅殺,整個人被一團琉璃色的透明罩子蠶繭一般的包裹在內,瞬息間卷着睨媧鑽進了凰頃潑墨出的黑洞裡,沒入時空亂流中——
白雪團眨巴着琉璃大眼,齜牙咧嘴,手拍的啪啪響,興奮的拍掌叫好——
“好好好,滅你個黃蓮老婊魂飛魄散,看你還欺負染染姐姐!”
離珩斜眼看一眼白雪團,眸裡惑茫,白雪團?
她不是被凰後魂契了麼?
那凰後她……沒死?
轉眼看着與無胤尊觴幾個大戰的如火如荼的凰頃——
凰主肯定是看到白雪團了,那凰後到底是有事沒事?
“白雪團,過來!”
無視周圍一片各神勢弟子與黃泉巔弟子戰術硝彌的戰場,徑自攬過“嗖”的一下化作一團白毛團子鑽進懷中的白雪團,低低問道。
“白雪團,你主子呢?”
白雪團眨巴眨巴琉璃眼珠,搖晃搖晃腦袋。
離珩蹙眉。
“你不是與凰後魂契了?爲何你沒事?”
白雪團“吱吱”兩聲。
離珩微愕,到現在,都沒有魂契?
怔蹙間,聽着白雪團“吱吱”又是兩聲,離珩蹙起的眉頭頓一舒展。
只要凰後沒死就好!
白雪團既然說凰後沒死,那就一定是真的。
而神體被淨瓶暴滅的白染,此刻精靈體飄飄蕩蕩的無意識漂泊在處處戰術橫飛的上元境中,神體的暴滅,被禪意摒棄了感知的白染絲毫無所覺,只心神囫圇的沉浸在那無邊浩瀚的禪意中,似一葉渺小的扁舟,不停地在浩瀚的意境中游弋……
不知道過了多久,已經沒了時間概念……
因她硝起的戰亂,整個蓬元神境上元境已然欲坍塌深陷,中元神境、下元神境兩境空間牽連的動盪不穩,一派人心惶惶——
司陽神殿。
晃動不穩的大殿裡,聲聲震耳欲聾的術法轟爆聲震徹耳鳴。
“父親,這境況,能夠撼動的我下元神境裡如此不穩,定然是上面的那些個大神開戰了。”
司闞一臉沉重的蹙眉道。
司莫神色複雜,噓嘆一聲。
“唉,這天怕是要變了。”
“父親,怕是這天要被毀了,我下元境裡上空,殘術亂轟,處處橫硝,保不準一個大術落下,我整個下元神境怕是都得崩境啊!”
“尊主,不好了,大事不妙啊,封印鬆動了啊——”
行色匆慌的竄進來的殿老,大呼不妙的撲進了殿中司莫面前。
司莫神色頓一大變,急喝一聲。
“你說什麼?”
“尊主,封印大動啊,看那情況,怕是馬上要破印而出了!”
司莫眸子深晦一眯,這,難道就是所說的天意時機麼?
司闞眸眼大瞪的看着司莫。
“父親,您之前曾跟我說過的那話,當真……應驗了!”
司莫緩緩點頭,看一眼神色慌張的殿老,老神在在的嘆一句。
“司*殿老,將看守封印的幾位殿老,都撤了吧!”
司輪不明的瞪着渾濁的老眼,神情困頓,失聲控喝。
“尊主這是何意?我司陽神殿世世代代守護着那道封印,爲何尊主現在卻要撤了?還是在封印即將破出之際的緊急時刻,把人撤了?”
司莫眸眼緩緩閉上,神色平靜的開口嘆息一聲。
“我們司陽神殿的使命,已經完成了,這是天意如此,時機到了啊!”
“尊主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望尊主能夠解惑,恕我不明尊主話裡何意!”
司闞朗笑而談。
“大殿老,你可知,那道封印裡爲何物?”
司輪頓頓神,一字一頓吐道。
“據說,乃是太古神裔血脈!”
司闞頷首。
“大殿老所言不錯,那正是我司陽神殿世世代代守護着的太古神裔血脈,只是大殿老有所不知,在我司陽神殿創立之處,我司陽神殿的創始祖留下了遺囑,這遺囑,如今就傳到了本少尊這裡。”
話一頓,肅重穆色道。
“這神裔血脈之祖說,這留下來的血脈,是會尋緣擇機而生的,這神裔血脈,會等待它的有緣之靈,來得以延續,爲它塑得更強大的血脈神力。
而現在,就是它的機緣,它的機緣到了,它也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