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3 圓房之夜
所有的事情處理完,已經是四天之後,這四天裡,許紫煙一直很安靜,只是力所能及地幫助衛流把內宮安撫好。。:。
這一日許紫煙處理了幾件內宮重建與人員調派的事情,剛準備歇下,忽然外面小宮‘女’高聲報道:“皇上駕到!”
許紫煙一驚,豁地一聲從‘牀’邊站了起來。
雖然她現在已經是南楚的皇后,雖然她和衛流已經光明正大的成了親,可是衛流在成親的當夜就帶着大軍走了,回來之後就昏‘迷’,好不容易醒了,又要處理壽王叛‘亂’的事情,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還不到一天。
許紫煙幾乎已經習慣這樣了,而且她也覺得自己瞭解衛流,在衛流心裡還有阮煙羅的時候,只怕是絕不會和她圓房的,她已經做好了衛流不會來她這裡的準備,所以她怎麼也想不到,衛流今天夜裡竟會過來。
怔愣間,衛流已經走進了房間,一襲白衣,面容俊美出塵,永遠都好像天上的仙人一般。
許紫煙又愣了兩秒鐘,才慌忙上前一步福下身子,說道:“臣妾見過皇上。”
衛流伸手扶了她一把,口中溫聲說道:“這兩天辛苦你了,起來吧。”
許紫煙情不自禁一震,詫異地擡頭看向衛流。衛流對她從來不會這麼溫柔體貼,他現在這樣對她說話,幾乎讓許紫煙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衛流。
衛流看出她的詫異,開口問道:“皇后怎麼了?”
許紫煙又是一怔,衛流居然叫她皇后,他這是承認了她的身份嗎?
心頭隱隱驚喜,可是又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未等她仔細想明白,衛流的話再次讓她大大吃了一驚。
他扶起許紫煙之後就徑自往內室走去,說道:“皇后幫朕來沐浴吧。”
許紫煙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她小心翼翼問道:“皇上今夜要宿在這裡?”
衛流目光微低,正正看着許紫煙的眼睛,問道:“皇后不願意?還是因爲朕在新婚夜出兵,所以心裡怨恨朕?”
“沒,沒有!”許紫煙慌忙否認,她怎麼可能怨恨衛流,她甚至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衛流會在她的宮中留宿。
衛流的面‘色’如一塊平滑如鏡堅硬如石的寒冰,沒有一絲的‘波’動,聽到許紫煙的否認,他徑自往裡面沐浴的地方走去,說道:“那皇后就進來幫朕吧。”
許紫煙如在夢中,她以前其實也服‘侍’衛流沐浴過,可是這一次是明顯不同的,因爲,衛流是以妻子的名義在要求她幫忙。
一場沐浴許紫煙服‘侍’的心不在焉,好幾次都遞錯了東西,直到衛流只穿着中衣出來,和她一道坐描龍繡鳳的‘牀’前,許紫煙才猛地回過神。
這是什麼意思?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
她不敢想,更不敢不想。
“睡吧。”衛流淡聲說道。
許紫煙強自剋制着心頭的期盼和戰慄,點了點頭,羞澀地躺了下去。
她躺在‘牀’的裡面,揹着身子,感覺到身畔的‘牀’被壓下去一塊,一個溫暖的身軀進了被中,她的心跳陡然劇烈起來,幾乎無法控制住。
她期待着下面會發生的事情,可是偏偏衛流躺下之後,卻又不動了。
許紫煙只覺得像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下來,從裡到外都是涼的,忍不住苦笑起來。
她到底在期待什麼啊?
用力閉上眼睛,似乎想借由這個動作把心中的不甘和委屈一併趕走,然後剛剛閉上眼睛,忽然被一隻修長溫暖的手搭在了肩頭。
衛流的聲音在夜‘色’中平靜穩定地傳來:“朕記得,朕好像還欠皇后一個‘洞’房‘花’燭夜。”
許紫煙被人扔下谷底又被猛的拉上來,深切地體會到了一把什麼叫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
她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些什麼,衛流已經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夜‘色’溫柔如水,照的‘牀’帳的‘波’動也顯得格外柔和,帳內傳來許紫煙輕輕的呻‘吟’,還有一絲細細地,似乎像是哭聲的聲音。
“朕‘弄’疼你了?”衛流輕聲卻並不見多少疼愛的聲音平穩響起。
許紫煙拼命搖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怎麼能說,她這是‘激’動的,喜悅的,‘激’動喜悅到除了淚水之外,已經沒有任何別的東西能表達她的心情。
身體裡疼痛傳來的那一瞬間,她只想到一件事情,那便是,她是衛流的‘女’人了,她終於是衛流的‘女’人了。
戎國草原上,南宮瑜看着面帶微笑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忍不住就是一陣頭痛。
他不過就是派人給阮煙羅傳了個信,想讓她出點主意罷了,可是這個‘女’人,怎麼就自己跑來了?
頭大,真的是太頭大了。
這個‘女’人哪裡是人,在老三心裡,那就是個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的寶貝疙瘩,之前不過因爲他叫了一句小魚,讓阮煙羅錯認了一瞬間,老三就一點兄弟愛都沒有的把他發配邊疆了,現在居然把人扔到了他的身邊來。
如果阮煙羅在他這裡出了一點事情,他就等着被老三碾壓蹂躪至死吧。
想他堂堂一個當哥哥的,在南宮凌這個弟弟面前卻一點骨氣面子都沒有,南宮瑜就覺得一把辛酸淚。
“二哥不歡迎我來?”南宮瑜臉上的表情太‘精’彩了,阮煙羅自然看得到,笑眯眯地問道。
當然不歡迎,你不知道自己有多麻煩嗎?
南宮瑜立刻在心裡咆哮,不過面上卻是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的,所謂魚配魚,蝦配蝦,烏龜配王八,他這個弟妹根本和老三一樣,是蔫壞蔫壞的,要不然也不會進一家‘門’。
賠着笑說道:“哪能啊,弟妹過來,二哥我歡迎還來不及,來來來,快坐快坐,二哥備酒給你接風洗塵。”
阮煙羅身後還跟了兩個人,李俠和南宮瑜相處過一陣子,很知道他是什麼個‘性’,也早就習慣了,可是另一個當了半天隱形人的人卻受不了了,怒聲喝道:“老二,你眼睛瞎了啊,本公子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裡,你就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