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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天鐸與楚中原就那樣冷冷地對峙着,空氣中漂泊着一絲詭譎壓抑的氣息,沉重而哀涼。皇甫天鐸不敢妄動,只是目光桀冷地看向楚中原,落在他手中的襁褓上。
楚中原愴然一笑,眼裡閃過一絲輕諷,淡淡地哼了一聲,左手已經掏出了匕首,便要向着襁褓中的雲曦捅下去。
“阿楚,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女兒,她剛剛出生,她纔來到這個世上,她都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個什麼樣子,你不要殺她。”七七面色發白,失聲驚叫起來,一臉悽然苦楚地看着楚中原。
楚中原悠然地笑了一下,手腕一削,手中的匕首已經朝着七七飛射了過來,銀光炸開,在暮色裡顯得別樣的刺眼。七七閉上眼睛,一動也不動,任由着那把匕首朝她穿射而來。
匕首貼着她的肩膀擦了過去,直直地插進了她身後的一名楚軍的心臟,那名楚軍正是持槍挑飛了七七襁褓的士卒。原本以爲,自己這一次算是立下大功了,卻沒有想到,等來的是一把匕首的賞賜。
那名將士瞳孔死死地瞪着,有些不甘心地看着楚中原,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響:“爲什麼,太子,屬下,屬下立功了,爲什麼要這麼對屬下。”
“你是立功了,沒錯。”楚中原目光幽清地看着那名倒地的士卒,跟着又回望了高坡上的莫後一眼,“不過你是替她立功,跟我作對。我說過,凡是動了本太子身邊的人,無論是誰,格殺勿論。”
那名士卒苦楚地笑了一下,兩眼一瞪,已經嚥了氣。餘旁的楚軍不禁一陣譁然,很是疑惑地看着楚太子,自然是有所非議的,太子居然爲了一個北燕賊女而誅殺爲他效命的忠臣良士,實在是叫人心寒。
莫後不由地握緊了拳頭,有些憤懣地看着楚中原,厲聲喝道:“中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還記得自己是南楚太子麼?怎可如此對待自己的臣子,你實在是太讓哀家寒心了。”一邊說着,很是氣憤地高吼一聲,“全軍聽令,剿殺燕賊,活捉皇甫天鐸,其餘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