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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心虛,你害怕了呀。你知不知道,鶴頂紅入肚的滋味很難受的,整個人的腸子好像都要被撕裂了一樣,渾身像火燒一樣,像針扎一樣。你,要不要也隨着我嘗一嘗這種滋味。”一邊說着,翩翩已經從衣袋裡掏出一個瓷瓶子,微微地笑了一下,一邊捏住了花意瑤的嘴巴,揭開了瓶塞,便要將藥水倒進了她的口裡。
花意瑤一邊掙扎着,目光哀婉地看着翩翩,淚水漣漣地道:“不要,翩翩,我求求你,你不要。看在我曾經對你那麼好的份上,看在我爲你擋過一刀的份上,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吃醋,我不該嫉妒,我不該使小手段來對付你。我也是因爲太愛太愛皇上了呀,求你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饒過我吧,饒過我吧。”
“皇上,他,他真的當上了皇上,呵呵,他,他終於如願以償了。”翩翩面色恍惚地看着花意瑤,有些悽楚地笑了笑,一邊扔掉了瓶子,緩緩地吁了口氣,“他,他還好嗎?”
“他,他,他很想你,自從你死了之後,他無時不刻在想你。”花意瑤心有餘悸地看着翩翩,從來沒有想到,那個素淡如水仙,沉靜秋水的女子,居然會有這樣可怕厲害的一面。
“是嗎?想我,哼哼哼,想我,哈哈哈……”翩翩笑得有些冷涼和落寞,盈盈的眸子裡溢出淚水來,“想我的話,當初就不會袖手旁觀了,想我的話,就不會不相信我了,想我的話,就不會那樣殘忍地欺騙我了。”
“你,你,你會流淚。鬼,鬼也有眼淚麼?”花意瑤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那宛然的驚豔女子,訥訥地說道。
“鬼當然沒有眼淚。”翩翩冷哼了一聲,深吸了口氣,“你很希望我真的變成鬼麼?若我成了鬼,你覺得你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裡。”
“翩翩,你,你,你沒死?你……你怎麼會,我,那天我明明看到你喝下了御賜的毒藥,太醫也宣佈你身亡了,你,你怎麼還會……”花意瑤一邊站起身來,慢慢地向着翩翩走了過來,一邊碰了她的身子一下,是熱的,而且是有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