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動氣動怒,就會毒氣攻心,陷入昏迷狀態。
花葉一直照顧着皇上的傷,她只能靠站太醫開的藥來維持着,慢慢化解着,涼王說,等回到了京城,就會求皇上讓花葉爲她解毒。
苦笑,她不知道她是否能堅持到京中。
儘管她努力平和起來,可是藥在身體的時間越久,侵蝕着五臟六腑,身體的傷害越是大,發作起來的時候,那種痛苦讓她寧願馬上死去。
越是如此,就越恨那個人入痛,越是恨他,情緒波動就越是受影響。
正好,有了避開與他相見的藉口,也許真要見面,李嫣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他,恨他入骨,不想在他面前做任何的溫馴求全。
“玉嬪,明日就要回京了,要不要出去走走?”惠兒看着李嫣瘦了一圈的臉蛋,心疼地說道。
在□□躺了一個多月,就算走動也是這方寸之地。
皇上下令,不許任何人出入玉嬪的帳營,也不許玉嬪出去。
儘管有太醫,可是玉嬪還是一日比一日瘦了下去,憔悴越發惹人可憐。
聽了惠兒的話,李嫣淡淡地搖了搖頭,只吩咐她掀開了帳簾,草原的夜空分外清幽動人,冷風吹了進來,是那麼徹骨寒冷,像她的心情一般寒冷。
回到皇宮之後,她一樣被囚在那個偌大的四方牆裡面,和那些女人鬥個你死我活,勾心鬥角,彷彿活死人墓。
她呵呵地笑了起來。
聲音低沉而沙啞,在冷風的伴隨下,傳進惠兒的耳朵裡,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玉嬪主子的毒她居然也沒發現,所有的食物和近身之物都是經過她手親自檢驗,還有銀針試毒,但是,主子是何時中了毒,她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自從中了毒後,主子越發沉默起來。
沒有讓她查出真兇,也沒有問她任何的問題。
她也越發忐忑內疚起來,是自己的大意才連累了主子。
惠兒輕輕地說:“都關了那麼久,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扶本宮起來。”
惠兒扶着她走到了門口,她再也不踏向前。
李嫣輕輕地說:“你可知道爲何我不踏出這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