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封榮尚未娶納,素來不善應對女子,見聞有女子這般悽楚得望着自己,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推辭,望向皇兄,十分無奈。
封璟卻又悠然笑笑,道:“既然小仙姑娘如此相中榮王殿下,那在下豈能棒打鴛鴦,理當成全。”
“皇兄你……”封榮怔住,被無辜捲入也就算了,竟又這麼被出賣了。
封璟對他再是一笑,而後又俯首對着牀上的人兒莞爾道,“小仙姑娘好生休養,在下就不打擾你和王爺了。”
說完便輕搖摺扇,施施然出去了。
蘇昱候在門外,見主子出來便連忙迎上,習慣性得絮叨:“皇上您出來啦,那小丫頭可好些了?”
封璟步履翩翩,摺扇輕搖,“嗯,倒是活了。”
“呃……”蘇昱有些恍惚,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龍顏似乎有些不悅,便不敢多話了。
封璟走後,封榮也藉口抽身了。
花小仙沒成想那姓黃的會如此輕易就放過了她,怔愣了好一會兒。
幸福來得太突然她都不敢相信了,連榮王是何時走的都沒察覺。
被一個丫頭叫回過了神兒,伺候着餵了幾口白粥又餵了些苦藥,花小仙這次醒來的精力也算耗盡了,沒多一會兒便又沉沉睡去。
睡夢中,感覺好像有誰到她牀邊來過,一襲白衣,身姿翩翩。
那人往她嘴裡放了一顆不知什麼東西,推她下顎使之嚥下,便又不動聲色的走了。
翌日。
封榮嗜睡,這幾日卻接連早起,只因他那要命的皇兄突然造訪。
雖爲兄弟,卻君臣有別,斷不能怠慢,不可失敬。
早起,只爲陪皇兄一起吃早食。
可今日起來卻未見皇兄人影,問了下人,纔有曹管家來報,“王爺,皇上今兒個天一亮便走了!王爺睡着,皇上便沒讓奴才驚動王爺,還留了字要奴才交給王爺,王爺您看!”
封榮接過曹管家躬身遞上的對摺宣紙一張,展開一開,是皇兄筆下清雋遒力的字跡——“特殊之人,不可言朕身份,不可碰,不可失,暫放此處,擇日來取。”
劍眉微挑,又眯了眯一雙朗星般的俊眸,封榮心中已然有數,皇兄字中所指的便是俯上那位受傷的女子。
真不易,難得有女讓皇兄如此上心。
聽那太監總管蘇昱說,那女子不過是皇兄微服私訪時動了惻隱之心買下的一個賣身葬父的丫頭,且論容貌並非什麼秀色。
皇兄是看上她哪兒了?
這幾日花小仙傷勢恢復的速度讓王府上的大夫都驚歎了。
那個好像得了健忘症的老大夫,每每前來診脈都會跟她原封不動得說一遍:“奇了!姑娘的體質真是奇了!按理說,姑娘你兩處刀傷皆傷及內臟,若非就醫及時恐怕早已……咳、老夫是說姑娘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姑娘,你這兩處的傷口皆頗深,加之夏日炎熱,易溼汗,本該不好癒合的,可姑娘體質甚好,才幾日傷口就已結了痂,脈象也緩和有力,着實讓老夫歎爲觀止!姑娘好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