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侍衛惶恐,無言以對……
被稱作太子的少年沒有再理會這兩個侍衛,而是偏頭溫和得看着小封璟,淡聲問道:“七弟想見父皇?”
小封璟淺淺一笑,點了點頭。
少年道:“走罷,爲兄帶你進去見父皇。”
如此,封璟卻沒有動身,含笑抱着自己的錦盒站在原地,禮貌道:“不必了,我站在這裡等父皇出來便好,免得進去真掃了父皇的興。”
聽了小封璟這般妄自菲薄的話,少年蹙了蹙眉,眼底似是閃過了一絲讚賞,默了默,道:“你那錦盒裡裝的是送給父皇的壽禮?”
小封璟再又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是我母妃親手爲父皇繡的一個香囊。”
少年略略點頭,表示明瞭,而後又問,“那你呢?你沒有爲父皇準備賀禮嗎?”
小封璟自嘲似得笑了笑,道:“回三哥的話,我並沒有準備賀禮的資格。”
一句話,戳中了多少人的心。
小封璟的自知之明讓人不由得心疼……
太子少年有微微皺深了眉頭,看着這個一臉淡然笑意的弟弟,道:“七弟莫要在這等了,隨爲兄進去找父皇罷。正好爲兄想起有一事要與父皇說,你我可一同進去。”
小封璟仍不爲所動,“不了,與我一同進去勢必會造成三哥的諸多困擾。三哥有事便先進去吧,允我在這裡等着便可。”
太子少年再又皺眉,“七弟看似隨和,沒想到卻是這般固執的性子。罷了,你若要等那爲兄便陪你一起等一會兒罷。”
小封璟莞爾一笑,道:“三哥爲何要在這等?你想見父皇隨時可見,何必在此浪費時間。”
太子少年默了默,嘆了聲道:“本宮最想渴望的事情就是浪費時間,本宮平日裡忙得不可開膠,今日難得有機會浪費時間,便當作放放鬆罷。”
其實,太子少年只是有些擔心待會父皇出來看到這七弟真的發怒了怎麼辦?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對這個七弟充滿了好奇和欣賞,總覺的七弟臉上的表情和他的處境是兩個極端,一般人被排擠,臉色應該多收都會有些萎靡不振吧?
但這個七弟從來沒有,哪此見他都是這樣微微笑着,天塌下來都不會皺眉的樣子。
這種淡然從容與他的年齡完全不符,很想知道他在想什麼,又在笑什麼。
小封璟淡淡得笑了笑,他似乎明白這個三哥的意思,卻又似乎不大領情,只禮貌得笑了笑,便沒在說話。
就這樣,地位處於兩個極端的兩兄弟站在一起等着他們共同的父皇,旁邊的兩個侍衛不敢多言,跟在少年身邊的小太監支支吾吾說了些什麼被少年譴責了之後,便也不敢在多言了……
這一幕,被花小仙他們看在眼裡,沒有人發問,一眼便能看出那個被稱作太子的少年就是後來的懷王殿下。
懷王少年的時候一臉耿直,與後來的陰柔陰鬱完全不同。
花小仙偏頭看了看封璟,蹙眉心疼……
之前她問過他小時候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封璟總是雲淡風輕得表示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