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打手追到江邊的時候,黑衣人已經上船了,眼看附近已經沒有別的船,他們決定一個人繼續追,一個人回去找幫手。
船上兩個黑衣人接着燈光看清慕容穎茵的樣子,一臉的不屑。
“哎呀,這女的實在太醜了,要不我們直接把她的衣服撕爛,丟到河邊算了。”
“大哥,我都不知道多久沒嘗過肉的味道了,今天就是一頭母豬我都吃的下。”
一直都鎮定地看着這兩個黑衣人,慕容穎茵自認長得安全才不那麼害怕,現在聽他們這麼說,她再也裝不下鎮定了。
“你們想怎麼樣?別過來,別過來,我是寧王妃,如果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王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了慕容穎茵的話,兩個黑衣人大笑起來,“就算我們不對你怎麼樣,王爺也不會放過我們的。告訴你吧,其實我兩兄弟是死囚,今天有人放我們出來,唯一的條件就是玷污寧王妃。”
“嘶——”一聲,慕容穎茵的裙襬被撕爛,露出兩條大白腿,小弟看了嚥了一下口水,朝她撲過去,“嘶——”又一聲,這次她的衣服被撕爛,胸前的波濤令他們兩兄弟頓時起了反應。
“想不到這婆娘樣子長得醜,身材卻不錯,你一邊去,我先來。”
“大哥,是你自己說不要的,不行不行。”小弟褲子都脫了,他哪肯等。
“我是大哥,我說了算。”
兩個黑衣人開始打起來,就趁這個機會,慕容穎茵跳進江中,這是她唯一的出路。
“哎呀,人跳江了。大哥,還找不找呀?”
“找什麼找,現在天都黑了,去哪裡找?快點走吧。”
言若奉命跟着慕容穎茵,他原本以爲她今晚會在歌舞院住下只不過去了躺茅房,回來人就不見了。打手回到歌舞院告訴大家慕容穎茵被兩個黑衣人抓了上船後,言若便施展輕功向西江飛去。
經過通過另外一名打手,知道是哪一條船,言若在路邊拔了一條粗大的柱子,一掌把它推到江與船之間,他藉助着木板順利登上船,可船上卻不見慕容穎茵的影蹤。
“王妃呢?”
“我、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裡只有我們兩兄弟,沒有你要找的人。”大哥很快就鎮定下來。
“哼,看來我不動手你們都不會說實話。”言若拔出寶劍,那兩個黑衣人見狀也拔出劍來。
兩個黑衣人完全不是言若的對手,區區三個回合,勝負已分,大哥被言若點了穴,小弟被他踩在腳下,“說不說?”
寶劍輕輕一揮,小弟左手的手筋被挑斷,他痛得滿地打滾。
“還嘴硬?”劍尖還在滴血,言若把劍放到小弟右手的手腕處。
“我說,我說,那個女人自己跳到江裡面去了,求求你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言若也點了小弟的穴道,現在救人要緊,審問的工作回來再繼續。
“王妃、王妃……”言若朝東邊大喊,這條船是從那邊過來的,也就是說慕容穎茵肯定是在上游。
慕容穎茵熟悉水性,只是這江水太冷了而且她又沒有做熱身運動,遊了一會兒便開始抽筋,好還她在抓到一浮木,她開始不敢呼救,害怕那兩個黑衣人會折過來把她抓住,現在聽到有人在喊她,她知道王爺的人來了,她纔敢開口,“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聽到慕容穎茵的迴應,言若立刻跳下江朝她游過去。
“王妃,王妃你怎麼樣?”
“你太晚了。”慕容穎茵說完便暈倒過去。
言若一手摟着她,一手奮力往岸邊游去,在快要靠岸的地方他脫下外衣把慕容穎茵包裹住,因爲在他摟住她那一刻就知道她身上的衣服沒剩多少。言若不但把慕容穎茵的身體裹住,就連臉也遮住,雖然在黑夜,他還是不能讓別人到看慕容穎茵的樣子,如果被別人發現了,會壞了她的名聲,就連桓楓也會丟臉面。
他運用輕功把人送回房間之後,便帶人折回去把那兩個黑衣人抓回來。
當玲瓏和翡翠看到慕容穎茵這個樣子之後,都急死了,玲瓏還直接哭了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王妃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王妃的身體很冷,快點我們扶她去泡溫泉。”
“可是、可是那是王爺專用的呀。”
“顧不了那麼多。”
“好。”
泡在溫暖的泉水中,慕容穎茵過了沒多久就醒過來。
“王妃,你感覺怎麼樣?需要找大夫嗎?”翡翠比較懂事,慕容穎茵衣衫不整地回來,在古代女子的名聲甚至比生命還要重要,就算要找大夫,她也要替慕容穎茵穿戴整齊之後纔去喊。
“不需要,我沒事,雀兒呢?她受了傷。”
“不知道,她還沒有回來。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翡翠雙眼通紅,她努力地忍住哭,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滑落。
“放心,沒事,只是回來的時候走得太急,不小心掉河裡面去了而已。”
這時候玲瓏拿了一套衣服過來,翡翠立刻走到門口把她給堵住,“王妃已經醒了,你快去把她的胭脂水粉拿過來。”
“哦。”玲瓏放下衣服又跑回去了。
翡翠拿着衣服走進去,她幫慕容穎茵穿戴好,“王妃,你好美。”
慕容穎茵看到銅鏡中的自己,再好的化妝品在水裡面泡這麼久也會被洗掉,“這是秘密。”
“我已經讓玲瓏去把你的胭脂水粉拿過來,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先把這些衣服處理掉。”
“去吧。”有翡翠這麼貼心的婢女,是慕容穎茵的福氣。
不一會兒,玲瓏來了,她看到慕容穎茵,直問:“你是誰呀,爲什麼會在這裡?我家王妃呢?你爲什麼穿着她的衣服?”王爺府突然多了一個漂亮的姑娘,玲瓏一點警惕地看着她。
看到玲瓏這個反應,慕容穎茵忍不住笑了,“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慕容穎茵從玲瓏手中拿過胭脂水粉,畫上粗粗的眉毛和烈焰紅脣,再貼上她自制的大痣,因爲光線不好她就不描雀斑了,最後戴上面紗。玲瓏在一旁看到傻了,原來、原來她們的王妃是個大美人,難怪王爺會要她去侍寢!
“王妃,你好美呀!”
“不能告訴別人,知道嗎?”
“嗯嗯,我一定不會說。”
“王爺到!”
慕容穎茵和玲瓏馬上走出去迎接。
桓楓冷冷地看了慕容穎茵一眼,“身爲王爺這麼晚還到處跑成何體統!所有人聽好從今日起,禁止王妃出府半步。”
“你!”慕容穎茵以爲桓楓知道她出事了來看她,結果卻是來罵她的,要不是急着把簪子拿回來給他,她也不會碰到那兩個黑衣人。現在簪子不知道哪裡了,她原本還急着要去找,現在不想找了,丟了更好!慕容穎茵狠狠地看着桓楓一眼之後,便氣沖沖地回到自己房間。
桓楓不知道是什麼人要對慕容穎茵下手,把她軟禁在王爺府內對她來說是最安全的,對她兇也是裝出來的,畢竟不知道那些人的目標是她還是他,跟慕容穎茵保持一段距離,這也是爲了她好。
慕容穎茵回到自己的房間,翡翠也剛好回來,她拿了一封信,“剛剛歌舞院送來的信件。”
大大一張信紙上,只有幾個字,“我沒事,別擔心,雀兒。”那是雀兒的筆跡,看來她已經在歌舞院養傷了,這下子慕容穎茵的心總算能放下,折騰了一個晚上她早就累壞了,知道雀兒平安她也就能安心大睡了。
另一邊,桓楓還沒有睡,他在等言若回來向他說明今晚的事。
言若回到船上審問了兩個黑衣人之後,當然還是把他們處理掉,然後放了一把火把船也燒了。他又折回歌舞院,去詢問清楚當時的情況。
“那兩個黑衣人是死囚,今天尹小姐離開王府之後就去牢房把他們兩兄弟給放了出來,條件是要毀掉王妃的名聲。”
“不,不會的,幕凝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會這麼做的。”桓楓怎麼也不相信。
“我去牢房查過,尹小姐今天的確去了牢房,還帶走兩個人。不管你相不相信,這都是事實。慕容穎茵爲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她跳江了,所以你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言若知道,桓楓絕對不會追究這件事,“還有慕容穎茵這麼晚突然回府是爲了要給你這個,我在江裡面把她撈上來的時候,她手裡面還緊緊握着。”言若把一支簪子丟到桓楓的面前。
桓楓拿起簪子,雖然它的樣子變了,但他清楚地知道,這是他親手爲尹慕凝打造的簪子。今天弄壞了,慕容穎茵一直很愧疚,所以纔會這麼迫不及待地把修好的簪子送回來。
“修好了又如何?它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了,我留着它還有什麼意義?”尹慕凝已經離開了,就是不想她睹物思人桓楓纔沒有把簪子送去去,現在簪子在他手中,他還不是一樣會睹物思人。
桓楓單手把簪子折斷,玉蘭花的花瓣一片一片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