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走到自己需要站在的人羣中,使勁的揮了一下袖袍,仿似是在給自己打氣一般的舉動。
“開始吧,給我找一張椅子,一張桌子,讓他們每個人都排好隊,自己要是站不起來的,就等到快要排到她的時候,找人扶着過來。”冰兒淡淡的對着身邊的玉兒說道。
很快東西就已經被送了過來,“玉兒,你一會兒只需要坐在這裡,然後把我說的每一個指令傳達就好了,其餘的,無論怎樣都不要管,無論誰說了什麼,都不要做,哪怕那個人是我。”說完就緊緊地看着玉兒的眼睛,好像只有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纔會停止。
雖然很不明白爲什麼,但是隻要她這麼做了,就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一直堅定着這樣觀點的玉兒也在沒有反駁些什麼。
所有的一切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緩緩走到桌子的前方,看着第一個病人,那馬上就要搖搖欲墜的樣子,和他那蒼白的臉色,冰兒也慢慢收起了自己那好似是還較爲放鬆的神情,嚴肅了起來。
將手指扣在他的手腕,細細的感覺着他身體中血液的流動,以及現在還能做出來的本能跳動。
慢慢攤開自己的小布包“脫下上衣,平躺。”簡單的支配,以便可以讓自己的效率達到最高。
輕輕捏起布包中銀色長針,快速而又準確的扎入她所需要的穴位,渡毒,沒錯,這是她現在還可以想到的唯一的一個方法,也是最好的一個方法,她所做的事情,就是讓人身體內的毒素快速的朝着一個方向聚集,以保證大局的安康。
當然這個方法也不是萬能的,不然從一開始使用就好了,不單單是因爲只有一個人會用這種方法,也因爲這種方法是從不外傳的,沒有錯,這就是那個山洞怪老頭交給她的書中的東西。
曾經一度四處查找有關的消息,可是找了許久之後才發現,就算是有的古書上有類似的記載,也僅僅是一點兒,大部分甚至是可以用的也就僅僅是這一個名字罷了。
但是卻沒有任何一本書說這個方法不是救命的良方,更加的沒有人敢說出什麼對這個方法大不敬的言語留在書中,因爲這個方法確確實實的存在,僅僅是失傳了罷了。
沒有想到這個方法竟然可以在那本看起來不很重要,甚至有點破舊的書中找到,而且還是僅僅跟自己待在一起幾天的師傅傳給自己的,看來自己看人的眼光沒有出錯,自己現在還可以做得也就剩下,儘自己的全力不讓師傅他的眼光被別人瞧不起。
仔細看去,每一個人冰兒對每一個人使用的過度方法都不甚一樣,或許是因爲每一個人身體可承擔大量毒素的地方不同吧。
可是放眼望去,那幾乎排到看不見頭的人羣,到底要醫治到什麼時候呢,就算是大部分人是躺着的可能佔用了許多的空間,可是她畢竟也是一代女子,那平日裡被保護的很好的纖纖細指,又可以維持多久這樣的操作。
黎明的光輝灑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卻泛不出一絲的溫暖,光明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到來呢……
“稟,事情進展的順利無常,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一人身着黑衣勁裝,緩緩地跪在高臺之下,臉上看不出來一絲的神情,語氣中也找不出一點兒的溫度,一切都仿似是地獄的使者,沒
有一處可以證明他還是個人,如果一定要強求的話,恐怕也只能說是他那還在爲人效力的行爲了。
“他們沒有起疑?”高位上的人緩緩地說着,輕輕端起身邊的茶杯,觀察着裡面飄動的清茶,一縷縷清香不知不覺中瀰漫開來。
“有,他們已經開始起了疑心,太子爺在與我交手的時候有的時候,會產生的動搖,甚至還會直接避開。不過更多的時候,是太子妃突然出現制止。”他將自己雙眼所看到的事件一點一滴都說了出來,沒有一絲的串改,同樣也沒有一絲的個人觀點。這就是他,一個傀儡應該做的事情,不需要思想,不需要詢問,不需要出謀劃策,只需要按照主人的吩咐,做好每一件主人吩咐的事情,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事情是他可以做的,包括那種擅自自殺,想要擺脫這種命運的愚蠢思想。
“沒關係,以後你的行動要多加小心,可以讓別人去做,不過一定要小心,可以沒有完成,但是一定不要讓他發現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說完女子的臉上劃過了一絲微笑,一絲沒有任何光芒的微笑。
“是”
“行了,你下去吧。”話音剛落,眼前的人就已經不見了蹤影,一切都仿似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或許也只有那小小一塊四方地板會知道它曾經承受過什麼。
“娘娘,三王爺來了。”
“讓他進來。”
“母后吉祥,看到母后身體康泰,兒子心裡甚是欣慰,平日前朝事物多雜,沒有及時來看望母后,還望母后原諒。”玉益一進來便行禮說着,完全看不出來他征戰沙場的那種戾氣。
“呵呵,來了就好,來了就好。”皇后的臉上在一瞬間便換上了一層誰也看不清楚的微笑,但卻出其的有着那麼一絲溫馨,讓人猜不明白,看不透。
“賜座”
“謝母后”
“近來可好,都做了些什麼。”皇后一臉‘慈祥’的看着眼前的人兒,如若不是皇家那慣有的環境與冷漠,或許人還真的會把他們認爲成是母子兩個在互相關心。
“近來太子殿下被派去賑災,朝中除了這一件大事,一切安好,所以兒子也落個清閒,沒有什麼大事。故而,有空的時候就去練練兵,以備不時之需。”歐陽玉益回答的相當完美,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出破綻。
謙遜的臉上看不出多餘的表情,一切都是這樣的訓練有素,他平靜的眼神中也沒有絲毫的動盪,仿似講出來的就是一個事實,或者說是一個誰都知道的,卻與自己無關的事實。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這樣完美的做着每一件事兒,到底是他的神經太大條,還是說他隱藏的太深。
想着皇后的臉上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失神,不過很快就已經反映了過來。“皇兒切不可放鬆警惕,這四方的和平還是靠着皇兒去維繫,來日方長,總有用上的時候,如若可能,多訓練一些可以以一頂百的好戰士,會用的上的。”說着皇后的臉上又是那種讓人看不透的笑容。
“是”歐陽玉益規格性的回答着,但是眉頭卻緊皺了一下,只是太快,所以許多人沒有看見罷了。
不管怎麼想,他都萬萬想象不到,這些話會是這樣位置的這樣一個女人說出來的話,以一頂百,她知道她在說什麼嗎?她是在暗示讓他去培養自己的勢力嗎?爲什
麼要這麼做,她沒有任何的理由,難道不是這樣的?那真正的答案是什麼樣子的?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如果連這點兒都看不透,恐怕她也沒有資格站在這個位置上呆了那麼長的時間。
一切的迷茫,在這一刻也僅僅只是迷茫,不知何時纔會解開。
“皇兒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該立個妃了。”
“回母后,兒子後院之中的鶯鶯燕燕恐怕還不足以把握那個位置,所以兒子想要先等一等。”
“沒有人可以嗎?”皇后看似平靜的問着,卻是極其平穩的語調,仿似話沒有說完一樣。
“是,如若有空,還請母后幫忙指點一二,當家主母的點撥,總比她們自己成長來的快的多。”歐陽玉益依然是一臉的恭敬,不同的是,剛纔一直在隱藏着的什麼好像沒有剛纔隱藏的好了,周圍隱隱瀰漫着一絲絲隱隱的虛假,有些權謀的人,恐怕會嗅出些什麼的吧。
在場的人依然是那樣的表情,那樣的做事風格,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歐陽玉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好似在警告着些什麼。
皇后臉上也同樣露出了微笑,依然是那種讓人看不透的訊息,不知到底要隱藏到何時。
她知道他的意思他亦知道她明白了這樣就夠了,“既然這樣,等過幾天,我跟你父皇商量一下,爲你找一位可以穩住大局的人,不過母后私人覺得李丞相爲官清廉,他的女兒也是才華出衆,更方面也都還符合,不知皇兒意下如何。”
“全憑母后安排。”歐陽玉益起身,沒有一絲的卑微,只是微微低下頭行了禮,甚至連雙肩的位置都不曾有一絲的改變,只是他低頭的那一瞬間眼中那略帶狂妄的笑容中多出了一絲平淡。
“好,既然這樣,那皇兒就先行回去,母后自會做主。”
“是,兒臣告退。”說着就已經退出了這裡,轉身離開大門的那一瞬間,身上的冷氣自動開啓,笑容已經不復存在,只有眼中的精光與那一分平淡一閃而逝。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皇后的眼中也閃過一絲的精光,就好像是完成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散發出陣陣的喜悅。只是此刻又多出了一絲的疑惑與不解。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剛纔他眼中的狂妄不假,可是那狂妄中的一點平靜又算得上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要不要……”看着歐陽玉益堅定離開的背影,皇后身邊跟隨她多年的人也再也受不住這樣的情況了,想要出聲阻止,可還不等說出什麼就撞上了皇后那殺人一般的目光。
硬生生的把話咽回去之後,靜下來之後才感覺到身後一直存在的若隱若現的冷氣,心狠狠的顫抖了一番,還是太大意了,不是嗎?自己怎麼會沒有發現這裡還有別的人,還差一點犯下了大錯。
看到她已經明白怎麼一回事兒了,皇后很隨意的向身後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
“你們都下去吧,皇后娘娘要休息了,我在這兒就行了。”說完就自己站在了離門不遠的地方,觀察着四周,俗稱放哨。
“怎麼今天突然把他給叫來了。”男子自顧自的從屏風後走出來,坐在了皇后身邊的上位上,儼然一副自己纔是這裡的主人的姿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