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上一回從山上醉酒回來,已經是七天的時間。
這七天,發生的事情並不多,卻總以給他們帶來前所未有的體會和震撼。
生命是很脆弱的,說沒有就沒有了……
“皇甫兄,多謝了。”
“謝我什麼?”
“謝你從屋裡退了出來。”退了出來,沒有鬧,也沒有多說什麼,默默的離開也是一種成全,即便看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卻相當不容易。
初雪是深有體會的。
“……”
皇甫易沉默了。
初雪凝視着他的背影。
從某一個角度上想,他和他自己也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目前,皇甫易做的事情,大概是唯一可以理解的人只有初雪。那是一種感情,一種不容易捨棄,難以忘卻的感情。然而,對他們二人來說又註定是一種遺憾的情感。
皇甫易黯然的俊容上,染上一絲絲落寞。
“慕容初雪,你是不是還在盯着我?”
“沒有了,這七天……相信你已經看得很清楚。他們的感情很深,深得冷人妒忌又羨慕……”初雪淡淡如風的嗓音,卻也壓抑着相當的複雜的情緒,但卻已經沒有了悲傷,只是帶着一絲絲的遺憾,“剛纔的一幕,她不想醒過來……若她死了,那一切還有什麼意義?皇甫兄,你說是嗎?”
人若死了,剩下的只能是回憶,連想偶爾看一眼也會變成奢求。
“……”這七天對皇甫易來說,就像如地獄一般的煎熬。
她一醉睡了三天,差點把他們都嚇壞了。
好不容易醉來,卻居然忘記了,什麼都忘記了!
卻在他以爲什麼都忘記了的時候,卻撲向了慕容景?她像受驚的人兒,柔弱地撲在了慕容景的懷中,哭得是那麼的傷心,眼中的思念又是那麼的深……
初雪緩步到了皇甫易身邊。
望着那一雙迷惘的眸子,心裡感慨甚多。
曾經,自己也和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