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納喇氏倩雲見過七爺,七爺吉祥。”想到一會兒就要發生的事情,納喇氏臉蛋潮紅着,盈盈下拜。
胤祐正解着領口的扣子,想要鬆快一點,看到納喇氏在,就把釦子又扣了回去。留心到納喇氏口中的稱呼,胤祐眸光微暗。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納喇氏應該是從來沒有見過他的,怎麼就這麼酌定的知道他是誰?
心裡浮起來的燥熱和蠢動讓他隱隱的有所猜測,當下理都不理納喇氏,轉身就走。
納喇氏心裡一驚,七爺要是走了,她這齣戲還怎麼唱得下去?到時候要是便宜了別的女人,她可就要慪死了。
下意識的,納喇氏就朝胤祐撲了過去:“七爺,您別走啊。”
胤祐可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人,見納喇氏衝着自己撲了過來,一聲冷笑,轉身踢出一腳,正中納喇氏的腹部,將她一腳踢飛出水榭,撲通一聲就掉進了底下的池子。
心中的躁動更大了:“該死的,竟然敢給爺下春藥!”
“什麼?”胤祐身邊的奴才低呼了一聲,春藥?主子爺什麼時候被人下了春藥?這是……這是想讓生米煮成熟飯,想讓納喇氏當上主子爺的福晉啊!
胤祐強忍着不適對身邊的奴才說:“袁飛,那個女人就交給你了。”
“爺,那您?”
“爺還忍得住,我不方便在這裡久留,你快去,別讓那個女人死了。”雖然胤祐恨不得弄死納喇氏,不過他也知道,納喇氏要是在這裡不明不白的死了,他的麻煩就大了。先留着她,以後總是能找機會把今天這個仇給報了的!
胤祐從空間袋裡拿出一個瓷瓶,將裡面驅毒丸倒了一粒出來吞下。袁飛也知道自家主子手裡有很多好藥,暫時放下心,走到水榭邊跳了下去。
納喇氏被胤祐一跳踢下了水,一不注意就咕隆咕隆喝了幾口水,嗆得不行。水並不是很深,大約有兩米左右,不過納喇氏不會游泳,這兩米的水深就足夠淹死她了。她在水裡沉浮着,恐懼襲上心田:“救命……咕隆……來人……咕隆……救我……”
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啊!
早知道七阿哥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她肯定不會去招惹他!可惜,現在想這些都已經晚了。
直到納喇氏看到胤祐身邊的奴才跳了下來,她才燃起希望之火。
她有救了!
果然,七爺是不會眼睜睜看着她死的。這樣也好,等七爺把她救起來,看到了她玲瓏的身段,就是想不娶她都不行了!
納喇氏死命的纏在那奴才身上,生怕丟掉了救命的稻草。
袁飛被納喇氏死死的勒着脖子,差點就死在她手裡,好容易把她拖上了岸,攤在地上只剩喘氣的份兒了。
納喇氏咳出幾口水,忽然看到眼前出現了一雙男人的腳,納喇氏心裡一喜,伸手就抱住了那人的腿,楚楚可憐的擡起頭:“七爺……啊!太……太……太……”
來人玩味的笑:“老七?”
納喇氏驚嚇的鬆開了抱住男人的手,雙手抱胸,瑟縮的道:“奴婢……奴婢給太子爺請安。”納喇氏心裡慌亂的不行,怎麼會不是七爺呢?怎麼就變成太子了呢?
納喇氏雖然沒有見過太子,可是這天下能夠穿明黃色的,除了皇上就只有太子了。看年齡就不是皇上,那就只能是太子了。
納喇氏從來沒有想過和太子有什麼瓜葛,以她的出身,雖然做太子妃是差了點,卻也不至於自降身份的去做太子的側室。再說了,他們納喇家已經有了一個大阿哥,納喇一族的勢力都用在了大阿哥身上,根本沒想過會在太子身上押注。
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她竟然讓太子看到了這麼狼狽的樣子……
“納喇氏是吧?”太子心下一轉就知道大約是怎麼回事了,眼前這個女人必定就是惠妃的侄女納喇氏了,老大想要用她來拉攏老七,看來老七是不願意,現在這樣倒是上天賜給他的機會。
納喇氏渾身哆嗦着搖頭,她不是納喇氏,她不是!怎麼辦,太子知道她,她被太子看到了曲線畢露的樣子,除了做他的側室,還能有第二個選擇麼?
太子俯下身,不顧納喇氏的躲閃,拉着她的手,用力將她拉了起來,一把摟進懷裡,憐惜的輕撫她嚇得發青的臉:“可憐的,老七竟然如此的不懂憐香惜玉,不要怕,老七不疼你,孤來疼你。”
太子嘴角的諷刺和眼中的惡意讓納喇氏嚇的翻了個白眼就暈了過去。
“嘖。”太子咂咂舌,嫌棄的將女人推到地上,問旁邊的袁飛:“你家主子呢?這是怎麼回事,給孤說清楚。”
袁飛也沒想到居然太子爺會恰巧出現,這回納喇氏是再也賴不上主子了。他恭敬的道:“七爺從永壽宮出來,正準備回阿哥所,因天氣熱,原想到水榭裡休息片刻,沒想到納喇小主兒已經在水榭裡了,七爺爲了避嫌就沒有進去。納喇小主兒見着七爺,恐怕是想上前請安,只是七爺是習武之人,被陌生人靠近,下意識的就將納喇小主兒給踹進水裡了……”
太子噗的一聲笑了起來,沒想到他這個七弟居然這麼的不解風情。
袁飛假裝沒聽見太子的笑聲,繼續說:“七爺也被自己下意識的反應給嚇到了,急忙讓奴婢將納喇小主兒救起來。可是納喇小主兒是秀女,七爺不便在場,便避了開去。”
太子心下滿意,看來老七除了踢納喇氏一腳外,沒有和她有什麼肢體上的接觸,也不曾看到納喇氏這副曲線畢露的模樣。這就好。雖然納納喇氏只是爲了膈應惠妃和老大,不過納喇氏今後到底會是他的女人,若是和別的男人有肢體接觸,或是讓人看到了身體,他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對袁飛說:“孤會派人送納喇小主兒回儲秀宮的,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了,去找你主子覆命吧。”
太子讓自己身邊的奴才將納喇氏送回了儲秀宮,他想了想,就着一身髒衣服去了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