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 舞兒失蹤
“我光明正大的，我能有什麼鬼？”
“既然沒有鬼，那爲什麼還不讓舞兒出來見我們？”
白小月盯着扈夫人，很是執着。
扈夫人更氣了，轉頭望着軒轅辰風，怒道：“辰風，你看她這是在幹什麼？這是在審我嗎？莫說她現在還不是辰王妃，就算她已經是辰王妃了，也不能這樣跟我說話吧？”
軒轅辰風拉了拉白小月，“小月，你注意一下……”
白小月一把將他的手甩開了，揚眉道：“我注意什麼？軒轅辰風，你讓我注意什麼？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昨天晚上對我們下手的黑衣女人，你現在還要我注意？”
軒轅辰風窒了一下，有些爲難。
扈夫人冷笑一聲，“什麼黑衣女人，真是一派胡言！”
黃煌跳出來站在白小月身邊，鄭重地道：“昨天晚上真的有個黑衣女人對我們下手，夫人你若是真的問心無愧，又爲什麼不讓舞兒出來證明你的清白呢？昨天晚上我和月牙親眼看到舞兒跟一個神秘男人在假山下的密室裡幽會了。”
“舞兒跟神秘男幽會？這絕對不可能！況且那密室……她也不可能知道！”扈夫人神情激動，說得很絕對。
白小月當即就笑了，“煌兒都已經說了昨天晚上我們兩個親眼看到舞兒跟人幽會了，就在那個密室裡，你還說她不可能知道密室在哪？現在連我們都知道了。”
扈夫人緩了幾口氣，沉了聲音道：“難道你們在懷疑那個密室？辰風，長蔚，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你們應該清楚將軍府密室的來歷。難道我扈府建造一個密室，還違法了不成？”
“義母，這自然是不違法的。”付長蔚在一旁溫聲回了一句。
“扈夫人，你到底什麼時候讓我們見舞兒？”白小月凝眉看着她。
扈夫人見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便連連點頭，“好，好，既然你們非要見舞兒，那就把舞兒帶來讓你們見見吧。我就不信她能知道我扈府的密室位置，也不信她會與什麼男人私通……老於，去把舞兒帶來！”
老於趕忙應了一聲就跑走了，這裡白小月略略鬆了口氣。昨天晚上她和黃煌是親眼見到舞兒跟男人私通的，等會舞兒來了，應該能問出些線索的。
誰知道老於很快就又回來了，離着老遠就開始喊：“不好了！舞兒找不到了！”
“什麼？”扈夫人吃了一驚，“她不就在後院嗎？”
“後院沒有，我帶着人四處找了找，大家都說今天就沒見過舞兒。”
“找，馬上派人給我找，府中的每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扈夫人急聲下令，扈府所有的下人都忙忙地開始找舞兒。白小月臉色很是不好，使勁瞪着軒轅辰風。
軒轅辰風不理她，目光看向了遠處。
白小月更氣了，幾步走到他面前，怒道：“軒轅辰風！這就是你想要的對不對？”
“小月，你在說什麼呢？”
“哼，我說什麼你心中清楚！”白小月真是氣極了，伸手戳着軒轅辰風心口的位置，“昨天晚上你若是肯來，那一定不會是現在的局面。現在屍體也沒有了，舞兒也找不到了，你的姨母終於安全了，你可以開心了！”
“小月……”
“月牙你是不是太偏激了？”付長蔚有點看不過去了，想要安慰白小月。結果白小月猛地將炮口對準了他，哼道：“付長蔚，你一向都和軒轅辰風一條心，況且現在查的又是你的義母，所以你也可以很開心了！煌兒，今天我們跟着來就是一個笑話，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想過徹查昨晚的事情，我們強帶着人家查她們的長輩，什麼意思呢？”
白小月走到黃煌身邊，拉着她就要離開。
軒轅辰風着急了，一下子扣住她的肩頭，溫聲道：“小月，你別這麼激動，這件事情我們不是還在查嗎？舞兒我們不是也在找嗎？”
“你覺得舞兒還能找得到嗎？”白小月回頭望着軒轅辰風，怒氣衝衝的。
軒轅辰風沒有開口，而是深深地望着她。
白小月低了頭，喃喃道：“我都已經跟你說了，昨晚的黑衣女人想要殺了我，可你還是在這裡護着你姨母，根本就不想找出昨晚的兇手……軒轅辰風，既然如此，你還抓着我幹什麼？你怎麼不放我離開呢？”
她這話說的很有深意，軒轅辰風眉頭一跳，“放你離開？你要去哪？”
“你管我去哪裡？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反正我是自由的！”
她氣得眼睛都有些紅了，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
軒轅辰風盯了她半晌，到底嘆一口氣，放柔了聲調道：“別鬧了小月，你要查，我們就慢慢查，我沒有說要護着誰。今天若是真的找到我姨母犯法的證據，我一定會秉公辦理的。”
“好啊，那你就去查她，別隻玩嘴上功夫。”
軒轅辰風深吸一口氣，轉身便對褚亮道：“讓扈府的那些下人都到這裡來，不用找舞兒了，那女人怕是已經找不到了。”
“是，王爺。”
褚亮很快離開了，付長蔚有些驚訝，“這就不找了？”
“不找了”，軒轅辰風說着，目光望向扈夫人，“姨母，昨夜的事情不算小事，小月她們既然看到了，我就不能不管，還望姨母配合。”
“你們都已經帶着人把我的扈府翻個底朝天了，我還能不配合嗎？”扈夫人被一個嬤嬤攙扶着，看起來很有些疲累。
“姨母您也不要動怒，若是府中真的出了命案，那一定要儘快將兇手找出來，不然姨母您也會有危險的。”
扈夫人還是很困惑，不解道：“我府中怎麼可能會有命案？老於，你是府中的管家，怎麼府中死了人，你都不知道？”
“夫人，咱們府中怎麼可能會殺人埋屍呢？這一定是兩位姑娘看錯了……”
“行了，褚亮已經去叫人了，等會你們府中的下人，無論老幼，都集合在這裡，讓小月她們認一認。”
“啊？”老於有些發愣。
“啊什麼啊？辰風的話你可聽清楚了？等會你給我仔細點，可別再出什麼亂子了。”扈夫人教訓了老於幾句，便深深地嘆起氣來。
不一會，扈府的下人就全都在這處園子裡集合完畢了。一共五十八人，排成好幾排，讓白小月與黃煌檢查。
其實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因爲昨天晚上太黑了，她們兩個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那兩個埋屍下人的長相，此時這麼多下人站在一起讓她們辨認，她們一時還真辨認不出來。
白小月與黃煌兩個，一排一排地看過去，沒一會就花了眼。
“不行了月牙，我認不出來”，黃煌揉了揉眼睛，“再看下去，我都要覺得他們全都長一個樣子了。”
白小月也有同感，她皺眉在那些下人身上掃了掃，然後朗聲問：“昨天晚上你們都在哪裡，做什麼？”
下人們七嘴八舌地回答起來，有的說在整理禮品，有的說在巡夜，有的說在看着各處的燈火，還有的說在街上玩，也有說睡覺的，總之五花八門，做什麼的都有。
一堆人嗚嗚啦啦地說了一堆，白小月腦袋更疼了。
軒轅辰風看了看老於，“這就是你們府中全部的下人了？”
老於點點頭，“就是這些了……咦？”
他在人羣中仔細搜尋了一遍，疑惑道：“似乎還少了個老趙？”
“誰是老趙？”
“哦，老趙是我們府中的花丁，因爲前一陣被火燒燬了容貌，所以夫人就讓他每日伺候些花草。”
白小月和黃煌聽了這個，不覺對視一眼。
“那個毀容的花丁，不就是你上次說很熟悉的那個？”白小月問黃煌。
黃煌點頭，“對，就是那個人……不過爲什麼單單少了他呢？他在哪裡？”
她第二句話問的是老於，老於也很疑惑，問了府中另一個下人，“你不是跟老趙睡一個屋嗎？怎麼所有下人都在這裡集合，偏偏就少了他？”
“不知道啊”，那個人也很困惑，“我昨晚睡得早，睡的時候就沒見他，今天似乎……也一直都沒看見他。”
“難道昨晚的事情跟老趙有關？”白小月眉頭皺起來，看向扈夫人，“夫人可知道老趙去了哪裡？”
扈夫人一臉疲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連老於都不知道老趙的去向，我又怎麼會知道？”
“那個老趙可真是奇怪呢，先是在幾個月前燒燬了自己的容貌，現在又跟舞兒一起失蹤了……該不會舞兒私通的對象，就是老趙吧？”
白小月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設想，成功地被軒轅辰風給白了一眼。
黃煌在她身上打了一下，笑罵道：“月牙你不要胡說啦，舞兒是那樣的一個美人，而老趙不僅年過半百，還燒燬了容貌……他們兩個怎麼可能呢？再說昨天晚上密室裡的那個男人，聽笑聲似乎還挺年輕的……”
“爲什麼這個扈府這麼奇怪，舞姬莫名其妙地失蹤，下人也莫名其妙地失蹤，並且還有個異常神秘的年輕男人……”
白小月邊說邊用一種懷疑的目光在扈夫人身上打轉。
扈夫人輕哼一聲，“月牙，你又想說什麼？”
“我只是好奇”，白小月盯着扈夫人，疑惑道：“扈府裡怪事這麼多，爲何夫人你一直都沒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