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直接火了:";我說了,從來都沒有什麼滿不滿意,我的初衷只是想讓她不要再欺負我,不要再挑撥我和凌風之間的關係,就這麼簡單而已!是她逼我這麼做的,你不能因爲她是你妹,就把所有的錯都推給我!";
";如果我把所有的錯都推給你,那我身上的這些傷是哪來的?";
白軒逸說,然後掀開了寬鬆的衣服,身上都是觸目驚心的傷痕:";我都好幾年沒捱過鞭子了,猛的一挨,可真疼。";
我本來想和他大吵一架,不歡而散了,但是卻被他身上的這些傷口,給頓住了腳步,當時我忽然覺得白軒逸真傻,因爲他做的這些都是沒有用的,校長之所以沒有讓我退學,不是因爲他替我求情,而是因爲局長。
但,這並不能抹去白軒逸對我做的這一切,雖然有點感動,可是他不是特別討厭我嗎?
";你爲什麼要幫我?";
";我爲什麼要幫你,就跟你爲什麼要承認一樣,單純的沒有理由。";
他說完,又開始剝起橘子,然後把衣服拉的高高的說:";你不是來給我上藥麼,等着呢,劉易宇那劉子眼神太猥瑣了,讓他給我上藥我彆扭的很。";
";你自己上不就行了,又不是癱瘓。";
";我手累。";他說,剝橘子卻剝的特別溜,吃的時候他就不嫌累:";你過來給我上藥,我給你講我爸爲什麼要打我。";
我特別不情願的坐了過去,嘴巴上一直絮絮叨叨的讓他自己弄,結果白軒逸直接被我說煩了:";你怎麼這麼墨跡,叨叨個沒完了,給你個橘子把嘴堵上!";
他把橘子往我手心裡一放,就沒再剝了,就好像他這個橘子本來就是給我剝的一樣。
。
我拿着那個橘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白軒逸在旁邊看了我一眼,特別不耐煩的說:";少奶奶,要不要我餵你。";
我聞言,臉上一干,趕緊掰開橘子往嘴巴里面送,然後他靠在沙發上,把頭漫不經心的偏向我,說:";你怎麼嘴巴還沒好,是不是我咬的太狠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無意中這麼說,還是有意說的,只知道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臉紅的都快要滴血,於是趕忙爲自己辯解道:";是上火!";
";上火你還吃橘子?給我吐出來。";他說完,直接把我手裡的半個橘子搶走,以拋物線扔進了垃圾桶裡面,然後手掌攤開,放在我嘴巴下面,一副要接什麼的模樣的。
我看着他,嘴巴突然忘了動,隨即他也像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似的,裡面尷尬得把手收回去,搓搓手指,故意特別嫌棄的說了一聲粘死了。
";是你要塞給我的。";
";你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不知好歹?!";白軒逸聽完我的話,直接炸了,好像他第一次對別人那麼好,結果對方卻壓根不領情一樣,然後他悶聲說道:";還愣着幹什麼?你過來看我臉的?";
";憑什麼我給你上藥。";我特別不樂意的說。
白軒逸眉毛一擡,瞅着我:";老子爲誰受的傷?";
他一說,我頓時就啞口無言了,也是,管白軒逸的求情有沒有用,至少他沒有在他爸面前害我,爲了我這樣一個他憎惡的陌生人,白軒逸做的已經夠好了,於是我也收起自己對他的那股子憎惡,就事論事。
我邊給他消毒,邊頭也不擡的說:";白軒逸,反正你討厭我,我也不喜歡你,上完藥之後,我們兩個不要再見面了,我不想讓凌風誤會,更不想和你們姓白的說話!";
";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說我再也不想跟--";
";那就不要講嘍。";白軒逸突然打斷我的話,然後伸手捏住了我的嘴巴,把我的嘴巴捏的扁扁的,像個鴨子一樣!
他看着我這副模樣,罕見的笑了出來,但又不是笑的特別誇錢,就是提起一邊的嘴角,露出一點點牙齒的,那種痞笑。
我們現在這樣,算是和好了嗎?
不對,我們爲什麼要和好,反正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以前沒有交集,以後更沒有交集,而且我認真的,我真的想遠離他們姓白的一家!
我用力的戳了一下他的傷口,白軒逸疼的猛一皺眉,趕緊鬆開了手,還說我是蛇蠍心腸,壞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