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心不知道月韻要幹什麼，看她臉上的神情，似乎並不怎麼惱怒，也不像是要尋找自己黴氣的模樣，於是走到她身邊，緩緩坐在了下去。
月韻側過臉來，目光凝視了葉開心好久，心中百味陳雜。
眼前這個男人……他的年齡，只能算是個小男人吧？他比自己小了整整七歲，又是自己的帶出的學員，可是現在，自己和他之間卻發生了這種只有情侶或者夫妻間才能發生的最親密關係，以後自己和他，該怎麼相互面對纔好？自己和他的關係又該怎樣去定位？師生？情侶？朋友？抑或是其他？
月韻苦苦一笑，心頭一片茫然。
之前自己有過怎樣的瘋狂舉止，月韻已經無法記清了，也不敢仔細去回想，她只知道在最後頭腦清醒過來時，自己就趴伏在眼前這個男人的胸膛上，兩個人的身體依然緊密結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月韻還記得在不久之前自己在與獅象戰獸的搏鬥中受傷，渾渾噩噩中嘴裡被人塞了幾粒所謂的“爆能丹”，萬萬沒想到其中居然混有可以催發女人情慾的“催情丹”，這種藥物一旦服下後，再清白再貞節的女人都無法自持，腦中會產生出一種強烈而刺激的肉慾幻象，會變得對男人的身體無限渴求，會在男人身上無度的索取，直到藥效完全消退纔會停止下來。
雖然已經醒來了一段時間，但月韻還是覺得渾身上下的筋骨痠軟無力，下體的隱私部位依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隱隱痛楚，月韻當然明白那是怎麼一回事。
聽說女人的第一次都會有些疼，可是按道理不該疼的這麼長久啊，難道是因爲自己在神智失常的狀態下，和他胡天昏地的做了太多次那種事情？
想到自己居然主動騎坐在他身上，做出那種癲狂孟浪的事情來，爲人師者的形象在他的眼裡肯定已經完全的崩潰敗壞，月韻覺得心裡生出無限委屈，她嘴脣顫動了幾下，鼻尖驀地一酸，再也忍耐不住，低頭掩面哭了起來。
女人終究是女人，再怎樣堅強，天姓中總有柔弱的一面，月韻心想既然自己已經和葉開心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兩個人又這樣赤裸相對了好久，什麼隱私、什麼形象，都完全沒有必要再去刻意的掩飾主控制了。她心裡哀傷難過，於是就任由着淚水涌出，想要把一切的不安、羞愧、自責、茫然等等情緒全都傾泄出去。
“月老師，不哭！不哭啊！乖啊……不哭了……”
葉開心沒想到一向以堅強形象示人的月老師居然也會像個受了無限委屈的女孩了一樣放聲哭，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他抓了抓頭皮，向着月韻靠近了一些，伸手在她裸露的香肩輕輕拍着，溫聲安慰。
月韻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哭了一陣後，心裡就覺得好受了一點，耳聽得葉開心的語氣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似的，不由又好氣又好笑。
眼前這個男人奪走了我堅守二十多年的身體啊，我該恨他纔對吧？可是爲什麼根本就恨不起來呢？因爲那只是他的無心之過？因爲他是我帶出來的學員？還是因爲他曾經義無反顧的爲我擋過來襲的危險？
月韻心裡反反覆覆的想着，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擡起頭來，身體緩緩轉向葉開心，和他面面相對，眼光再一次凝注在他的臉上，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看着。
這眉眼、這鼻樑、這嘴脣、這神情，和五年前逝去的他是何其相似啊！爲什麼會這樣？難道是他在冥冥之中不忍看到我在痛苦自負中度過一生，把自己的靈魂寄託在了他的身上，然後把他送到了我的身邊，讓他成爲我可以依託依靠的人嗎？
“月老師，你怎麼了？”
葉開心見月韻雖然在看着自己，但眼光漸漸迷茫起來，神不守舍，心神似乎已經飛到了千里之外，擔心她是精神受到了什麼刺激，慌忙抓起她的一隻手，用力晃了起來。
“我……沒什麼……”月韻回過神來，喃喃說道：“這件事……我沒錯，你也沒錯，錯的只是那兩個可惡的武者……”
“他們兩個啊！嘿嘿，一個被我震昏了，被塌下的山石壓在了下面，有一百條命也活不了啦！另一個跑出山洞，結果撞上了獅象戰獸，也完蛋了！”葉開心道。
“死了？該死！”月韻目光一寒，隨即又恢復了平淡，嘆道：“該死的人已經死了，在這件事情上，我並不恨你，你也不用自責。只是……只是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了，我一時間有點難以承受……”
“月老師，你心裡難受的話，還是狠狠打我幾下吧！把氣悶在心裡很傷身體的，打人也是一種發泄的方式，很能解氣的！你要打，就打我這裡……”葉開心拿着月韻的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雖然胸膛部位最容易下手，但對於其他武者來說，那是葉開心身上一個不能觸碰的禁區，月韻如果打他胸口，自己也有可能被震傷，所以葉開心示意她來打自己的腹部，這樣的結果雖然自己會痛苦一點，卻不會對她造成傷害。
月韻苦笑搖頭，心中暗想：“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啊！女人在和一個男人發生了這種事情之後，她的心理，你又怎能明白？再說我一點都恨不起你，你又和他是如此的相象……打你罵你？我怎麼能夠張得開口？下得去手？”
見月韻不肯向自己出手，葉開心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正色道：“月老師，你心裡想怎麼懲罰我，就痛痛快快的直接說出來吧，要不然我總是覺得心虛。如果你想讓我負責什麼的，只要你肯，我也願意！不過要結婚的話，恐怕要等到畢業了……”
月韻有些愕然的看了看他，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忽然間啞然失笑。
“我比你大了好幾歲，你不嫌棄？”月韻問道。
“一點都不！不是說女人大了知道疼人嘛？”
“我是老師，你是學員，咱們在一起，你不怕別人冷言冷語？”
“師生戀啊，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再說了，和月老師這麼一個大美女在一起，他們只有羨慕妒忌，誰會冷言冷語？”
月韻嘴角泛起一絲難以覺察的笑意來，又問：“你瞭解過我的家庭背景嗎？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這個……知道一點，月飛月大院就是你的父親吧？這在咱們武學院的學員中間早就傳開了！”
“是，月飛是我父親，他是個傳統保守的人，脾氣也很剛烈倔強，如果他知道我居然和小了自己七歲的學員有了戀情，一定會激烈反對，他這一關……想跨過去太難了……”
“啊……那……那怎麼辦？”葉開心呆住。
月韻又是一嘆，忽然笑了起來，和葉開心握在一起的手用力緊了緊，輕輕的道：“其實……你根本就不必對我負責啊！我可不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更不是那種和男人有了關係後就哭哭鬧鬧，糾纏不休的女人。我有自己的生活空間，也有照顧自己的能力……我並不想和你有更進一步的發展，而你也完全可以放下心裡的包袱，好好修完你的學業。咱們以後還像以前那樣，只是師生……”
“真的還能像以前那樣嗎？咱們都這樣了……”葉開心喃喃道。
“以後再說吧！總之從現在開始，這件事情就讓它成爲過眼雲吧，咱們都當它從來沒有發生過。開心，月老師想開了，你自己也別想太多就是！”
“可是月老師，這樣我會覺得心裡不安……”
“那你以後就在月老師面前乖一點，聽話一點，好好修煉武學，沒事多陪月老師聊聊天……”
月韻說着，忽然間站起身來，緩步走向山洞盡頭的那條山縫。
她的整個後背以及那一雙渾圓修長的美腿裸露在外，從後面看去秀美亭亭，一片雪白，她走路時腰肢款扭，美臀擺動，步態輕盈，搖曳生姿，姿勢說不出的好看，葉開心的目光隨着她一步步向前，竟看得有些癡了。
“月老師，你幹什麼？”葉開心翻身而起，三兩步就趕了上去，和月韻並肩而行。
他和月韻身上穿的都少，幾乎和赤身[***]沒什麼兩樣，剛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偷眼看到月韻神情淡定，臉色坦然，他心裡的那一份尷尬也就消失不在了。
“當然是要打開這條通道啦！咱們兩個總不能困死在這裡吧？”
“好！月老師，你要是覺得累了，就換我上！反正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月老師怎麼說也是一名新月武者，眼前這點山石還困不住我！”月韻她走到那條山縫前站定，然後向着葉開心使了個眼色，“開心，你先退到我身後，一會兒山迸石迸的，別傷害到你了！”
月韻眼光柔和，說話的語調也是前所未有的輕緩溫柔，充滿了關懷呵護之意，令葉開心心中爲之一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