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寡婦上門
低頭想了想,山山認爲還是可以談一談,女人嗎,哄一鬨就好了嘛!
站到營門前的哨樓上,山山王爺奮起虎軀,大喝道:“外面的姐妹們,本王在這裡,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說!”
外面見他來了,並未如想象的跪倒一片感動不已,反是爆出了許多喊叫聲:“把我夫君放出來!”、“殺人犯!”、“殺人狂魔!”等等。
山山王爺這下子可不高興了,這幫東西還有了理了,不收拾不行!正要下令鎮壓,青霞和念慈跑了上來,滿臉戚容哀求道:“夫君…這些姐妹也是可憐人,不要殺她們…好吧?”
“放心!夫君有分寸!”山山看旗子感覺了下風向:“下面,給我放煙筒!”
女兵們搬出十幾條竹筒,打開蓋子,點燃了筒口的火油,丟在大門外面,頓時帶有刺激性氣味的滾滾黑煙冒出,順着風向很快到處瀰漫。門口女兵們大多躲得很遠、站在上風口,或者戴上藥液浸溼的布巾。
這又是山山道長想出的損招“非致命武器”之一,那竹筒屬於一次性使用,裡面填充了一些刺激性的藥物、礦物,再混合了少量火油,點燃之後會冒出刺激性的黑煙,適合驅散人羣。
女人們很快承受不住,咳嗽鼻涕眼淚連連,很快離開門口後退到曠野上,不過她們還是不走,在營地附近大哭大叫不止,頓時引來了不少閒人和痞子。
山山皺眉,然後對着女人們大喝道:“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派幾個代表來談談!”
女人們在外面商量了好久,推出了十幾個代表進來談判。代表們一進到大營裡,看到這弓上弦、刀出鞘、炮上膛的森嚴景象就幾乎嚇到,心想剛纔幸虧沒真的衝進來。
山山王爺在一間營房裡接見了這些女人。山山久居上位已久,手上又有無數條人命,身上自然有一種威嚴、凶煞之氣,十幾個女人被他一看,立即就嚇跪了一大半,只有五六個還在強自保持着戰抖的雙腿和痠軟的膝蓋沒有跪下。
“你們可知,衝擊我的營地是什麼後果嗎?我手裡已經有了幾十萬條人命,可不在乎再多一些。”山山緩緩低聲喝道。
“撲通!”又跪下幾個,現場只剩下一個沒有跪,這女子身着一身白色喪服、頭戴一朵白花,雖然未着脂粉,容貌倒是頗爲明豔。
“看來,就是你們帶的頭了,特別是你…你叫什麼名字?”
“奴家…丁氏,賤名不足掛齒…”那女子顫聲道,實際上也很是害怕的。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王爺威嚴的聲音不容拒絕。
“奴家…奴家沒有大名,在孃家小名叫小咪咪…”
“小咪咪?”山山不禁啞然失笑,繃着的臉也放鬆了點。
那個時候很多女人都沒有大名的,出嫁前有個小名,出嫁後就跟着婆家的姓叫*氏,細一點就說是*家老幾的媳婦之類的;不是起名字有多困難,是認爲女人不配有名字!在山山的營地,好多女兵的大名都是山山給起的,這讓女兵們實在是感激涕零!
“好吧…小咪咪,你們想要什麼?可以說出來,商量商量。嗯,那裡有椅子,坐吧。”
“奴家不敢坐。”
“赦你無罪!”至於其她人,喜歡跪就由她們去吧。
這女子這纔敢坐了半邊屁股,剛坐下又火燒屁股般又站起來,行了個大禮---剛纔他們太害怕,都忘了行禮了。
總算是坐了下來,小寡婦咪咪鼓足了勇氣(雖然還是不敢太看王爺),說道:“今日驚擾了王爺,實在是有失禮儀,可是姐妹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
“怎麼了?”
“姐妹們的男人都在御林軍和水師中討生活,那一次敗於王爺手下,本來戰場上的事情,也無從抱怨的…可姐妹們一下子沒了男人,失去了生活來源,有的幾乎要餓死。有想要回到孃家再嫁的,可是婆家不允,欺侮虐待之事實屬常見…有的家裡沒了男人,被婆家族人欺負,田地財產都被收回了族裡…所以還請王爺體恤這幾萬姐妹的可憐之處,把她們的男人(俘虜)放回家…還有,寡婦們也沒了生活來源…”
跪着的那十幾個跪行到山山附近,把頭磕得梆梆響。
“朝廷沒有給撫卹嗎?”
“給了很少一些,可是大多被婆家收走了…其它的說要找官家要,可是…”(官家被山山搶光了哈哈)
“那你呢?”
“奴家…”兩條清淚從小寡婦眼眶中流下。“奴家其實已經嫁了人,只是沒有舉行婚禮而已,未來的夫君在新婚前三天就受命上了戰場,就再也沒回來,後來奴家和婆家幾人到南城大街上找到了夫君的屍首…婆家說奴家剋死了丈夫,就把奴家趕了出來,我孃家很遠,一時也回不去,暫時在清靜庵中借宿…”
那個時候女人沒什麼地位,只是男人的附屬品而已,沒了男人也就沒了女人的生存之地。
山山微微捋着鬚髯思考着,按說,他完全可以不管她們、趕走她們、任其自然消亡;可是,從他一個偉大情聖、婦女之友的角度來看,這的確是有點殘忍,再說這事情確實還和他有些關係。
十多個女人把極爲企盼的眼光望向王爺----她們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思考了好久,山山腦子如此一閃~ 嗯,這樣,未嘗也不是好事。
於是擡頭望向小咪咪,道:“按一般的說法,那些御林軍攻擊本王,死了也是咎由自取,有關的撫卹也應該去找官家要…至於那些俘虜嘛,這是他們爲自己的錯誤付出的代價!本王沒有殺他們,已經是很仁慈了。”
十幾個女人們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
“不過呢,這麼多女人,我也很不忍心,可是我要去北方了,也不能總是照顧着你們。這樣,本王可以考慮讓你們跟着我走,不過不可能總是白養着你們,有勞動能力的都要去做工、去種地!當然,是在我的工廠和田地、在我的保護之下。另外,也不可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寡婦可以再嫁,有丈夫的…如果你們的丈夫表現得好,你們以後還有團聚的機會!…嗯,就是這樣,你們回去好好想想吧!”
山山的意思是,這些人也算是勞力啊,而且是不可缺少的勞力。女人們的到來,能大大增強麾下隊伍的穩定性,要知道,手下可是有好幾萬光棍兒漢呢(包括俘虜)。
十幾個女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悲傷。
-----本章完----